“竟然是他!”叶进大将军看到那半张脸的模样,大吃一惊。
“这是什么人?”叶远舟有些疑惑,一旁的杜若也同样满脸茫然。
“异族的大首领。”宇文阙冷冷地盯着地上的人,“杀我爹,灭我族人的罪魁祸首。”
“你为何易容成睿王的模样?你将睿王藏在何处?”叶大将军赶忙厉声质问。
大首领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这会儿也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精气神儿,他喘了几口气之后,才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你们中原人有一句话,叫做卸磨杀驴。
当初是那睿王自己找上我,主动要与我合作,那我便让他为我所用,让他做我的驴。
我借着他的势力,把我的人带到中原来,安插在京城中,安插在睿王那糟老头子身边。
后来,我要做的都做好了准备,他对我而言再没有了用途,不杀,难道留着给他养老送终么?”
“你竟然连自己的盟友都能如此狠辣!”叶远舟鄙夷地看了看大首领。
大首领回他一笑:“我与他本也是各取所需,那老匹夫只想要一个背后掌权,而我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说着,他的目光落到了宇文阙的脸上,盯着他,仔仔细细地盯着:“你……?是你?!那个从我手掌心里逃出去的小子!
是你,对吧?你竟然还苟活在这人世上!
你可知你父亲是如何被我一根一根挑断手脚筋,一寸一寸打断浑身上下的每一根骨头,就是因为他不肯说出你逃到了哪里!
我到现在,还能记得他骨头断掉的声音,听起来是有多脆!”
叶远舟面无表情地将手中长剑递给宇文阙:“你来动手吧,我们没有人想听他说这种屁话,我估计你也不想听。”
宇文阙面无表情的接过长剑,大力挥下去。
杜若以为自己会看到大首领身首异处,下意识移开了眼睛,不过等她再转过来的时候,发现宇文阙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一剑从手掌中间斩断了大首领的半只手。
“你希望我恼怒之下,一剑砍死你,好让你能够得到解脱对么?”他俯下身,对脸都因为疼痛变了颜色的大首领说,“但我不想成全你。
放心,有我在,你不仅死不了,还能在监牢里面卑微的活着,活很久!”
大掌柜两眼冒火,发出了愤怒的嘶吼。
又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皇宫里面的战俘被关押起来,尸体也都被清理干净,京城里也在叶进手下兵马的管制下,重新恢复了日常的秩序。
那些罢朝多日的朝廷高官们,都被人从睿王府中解救出来,原来那人的睿王寿辰本就是一场鸿门宴,去赴宴的官员都被迷翻关押起来,过了好几个不见天光的日子。
而他们的家中也都被带着异族明显面相特征的人严格把守,不允许出门半步,更别说想办法捎信儿出去了。
而叶远舟也从父亲叶进口中得知,早在宇文阙离京去松州之前,就已经与皇上商量妥当,一旦京城里有什么异常的风吹草动,第一时间一定要找个由子把叶进遣出京城去,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有人可以突出重围,与他们被困在里面的人来个里应外合。
等到宫里的一切都处理好,真正的皇帝也在那几个杜若眼熟的内侍簇拥下,重新回到了大殿之上。
杜若有些好奇皇上这期间到底藏在什么地方,竟然能够如此隐秘,完全没有被人发现。
不过她很清楚,这种事是不能打听的。
皇上在听完了叶进与叶远舟父子二人的奏报,得知睿王私下里勾结异族,想要里应外合夺权篡位,没想到反而被更加阴险毒辣的异族大首领卸磨杀驴的过程,情绪也有些复杂,沉默许久,长叹了一口气,却也没有在众臣子面前过多的评说此事。
这一次勤王救驾的众人都得到了皇帝的高度称赞,加官进爵、重重有赏这些自然是少不了的。
只是叶进本就已经是本朝武将的第一把交椅,手握重兵,论升官自然是没有什么可升的余地。
宇文阙这个国师,也没有什么可以拔擢的空间。
于是皇上便干脆封叶进为忠亲王,封宇文阙为知命侯,算是许了他们无上的尊贵,作为对这两个人忠心耿耿的褒奖。
到了叶远舟和杜若这里,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两个人一个明明是武状元,原本碍于担心睿王针对迫害,只能屈居上轻车都尉,而另一个因为本朝并无女子封男官的先例,最后只做了个松州司马的虚职。
现在两个人功劳都是个顶个的大,皇上也想好好重用二人,于是打算安排叶远舟在叶进军中做个少将军,而杜若直接调任刑部侍郎。
谁知,这一天大的圣恩,这两个人却齐刷刷地跪谢婉拒了。
“两位爱卿莫不是还因为朕之前对你们不够重用,所以心中仍有介怀?”皇上知道他们两个都是心胸坦荡之人,能做出这样的打算来,必然是有他们的考量,开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逗一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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