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月暗暗用力反握了赫连煜的手,以此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叶锦不敢置信的看着赫连煜,“这是真的吗?”
赫连煜点头,而后看向江夕月,“是吧,月月!”
江夕月扯了扯嘴角,然后点头。
“是的太后,妾身有一个故友,对医术颇有研究,说是能帮王爷康复。”
叶锦喜极而泣,看着江夕月道:“那真是天大的恩德,不知那位高人是谁?能否引荐哀家见见?”
是见还是不见?
江夕月捏了捏赫连煜的手,瞥了赫连煜一眼,不知该如何回答。
赫连煜开口道:“母后,高人是一名游医,四海为家,居无定所。”
“他给儿臣开了药方和恢复的方法,便就离开了,眼下也不知在何方,若是有机会再见,定引荐给母后。”
叶锦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便等日后有机会再见吧!”
而后她又关切道:“你恢复如何了?”
赫连煜道:“已经服药几日,恢复不错,腿已经慢慢开始恢复知觉,只是眼下还不能走路。”
叶锦眼里泪光闪动,“哀家的煜儿,定能康复!”
而才将情绪压制下来的赫连玄此刻因为赫连煜的话,内心再度翻起骇浪。
他目光锁着赫连煜的腿,然后走到了赫连煜的跟前:“那孤……要恭喜阿煜了!”
赫连煜哑然一笑,“托皇兄的福,才能有这样的机会。”
赫连玄手放在了赫连煜的肩膀上,“阿煜这一次若是能站起来,可要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腿了!”
他捏着赫连煜的肩膀力道加重。
赫连煜将手覆在了赫连玄的手背上,“旧年之时,少小毛羽未丰,才会有此遭遇,如今年长羽翼已成,便不会再跌跟头了。”
赫连玄触电般抽出了自己的手,仿佛是赫连煜的手肮脏无比,不配触碰他一般。
生冷道了一句,“如此,甚好!”
叶锦轻叹了一口气,“哀家乏了,煜儿,你和月儿送哀家回宁华宫吧。”
赫连玄眼睁睁的看着赫连煜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彻底消失。
怒意已经彻底压制不住,他拿起方才掉在地上的长剑。
背对着众人,低声哑气的吐出了一句,“全都给孤滚。”
苏德安立刻将所有人全部遣退下去,最后看向萧芷。
萧芷留了下来,并示意苏德安退下。
听到长定殿门被重重的关上,赫连玄彻底释放了内心压制的滔天怒意。
他手持长剑,疯狂的砍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所有东西。
“为什么?!”
“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嘴里一遍一遍嘶吼,似乎将眼前的所有东西都看成了赫连煜。
萧芷站在他身后,默默看着他发疯。
没有一会,长定殿已经被砍得满目疮痍,一片狼藉。
他狼狈至极,衣冠不整,发丝凌乱,手掌因为握剑柄的时候太用力,皮已经被磨破渗血。
他转身,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那一抹倩影,充血的眼眶似隐含着雾气。
他失态了……
长剑从他手上滑落,剑柄被鲜红血液浸透。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萧芷,血液顺着他指尖滴在了地上。
他有些惊慌,与她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停住了脚。
“孤是不是吓到你了?”
就在赫连玄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萧芷眼泪瞬间滑了下来。
她摇摇头,向他走近了几步,玉葱般的手指轻轻替他整理额前的碎发。
“在臣妾这里,主皇永远都可以随心所欲,臣妾也会一直陪在主皇身边。”
看着萧芷婉顺的样子,赫连玄猛地一把搂过她的腰,紧紧抱住了她,将脸埋在了她的脖颈处。
咿咿呢喃道:“还好有你……孤还有你……”
萧芷脸上婉顺的笑意却在被他揽入怀里之后,一点点的消失!
……
赫连煜和江夕月将太后送入宁华宫之后,简单寒暄几句,就离开了皇宫。
自从宁华宫出来以后,江夕月脸就黑成了碳,与赫连煜隔着很远的距离。
他靠近,她闪躲,他问话,她不理。
这样的情况,一直僵持到了出宫。
宫门口之停了一辆送赫连煜来的马车,之前送江夕月来的那辆马车,已经被赫连煜遣走了。
江夕月看着眼前奢华宽敞的马车,她停住了脚,显然是不想跟赫连煜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赫连煜在她身后,“本王知道你有气,可否给本王一个解释的机会?”
呵!
江夕月冷噤一声,而后转身顺势拔出了业刹腰间的佩剑。
一脚将车夫踹下马车,欻欻两下,一阵剑影。马车上链接马的缰绳霎时间被斩断。
江夕月将佩剑丢还给业刹,而后翻身上马,直接扬长而去。
众人:“……”
玉箩弱弱看向赫连煜,“这可怎么办……看来王妃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赫连煜轻咽一口气,他早就知晓事情结束后,她会生气。
只是没想到能气成这个样子,一句话都不想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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