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俩人都看向自己。
县局长自己先干了一杯：“专科的话，我让位子差不多能留下，但你们说的要是真的，叶暖真的把本科读下来的话，咱们县里恐怕也留不下这尊大佛啊！你们懂我意思吧？”
仨人都沉默了：“……”
懂啊。
所以才急巴巴的赶着过来商量了啊。
“厂里就没点想法？”
局长瞪他：“有想法也不能只顾着你们一个厂子。”
“……这不是着急吗？局长，那些关了的，上面，怎么整的？”
“还没给通知。”
切！
不说就不说，说什么没给通知？
那么大片的厂子关门了，工人闹腾那么久。
县里不急才怪。
“那……”
县局长直接打断了老程：“行了，县里怎么安排你就别瞎打听了。”
“你俩也委婉了这么半天了，说吧，有什么需要我给你们兜底的？别磨唧了。”
程厂长直接就笑了：“哈哈哈，我就说咱们局长是懂事的吧？”
县局长：……谢谢你，被程大头这么一夸，让他更加深知，这次的事儿小不了了。
“说吧，你们是有想法了就大胆的提，在家里就算不行也没什么？”
“您说的哈。”
“我说的。”
“娄景厂长，到你了，上！”
娄景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本子：“局长那我真说了，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别往心里去成不？”
“说，哪里那么多废话，说来我听听有多不对。”
娄景把厚本子往县局长面前一戳：“您看看，这是我们对蓝天厂的创新，主要是针对销售科，其他各科室都是顺带的，您知道的，没有定单，就只能等死。”
“我看看……”
县局长越看，就越心惊。
越看，这酒就越喝不下去了。
说好的主要针对销售科的呢？
这方案里面的变化，太让他震惊了。
就连他这个县商业局长都要坐不住了，想去蓝天厂当销售员了啊。
“叶暖厂长怎么没来？”
“叶厂长今天值夜班，我们先来给您透个气。”
“确定不是先把我拉上贼船？”
“嘿嘿，哪能啊！”
“叶暖知道这个吧？”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就依这两位的脑瓜子，肯定想不出来这样的办法。
娄景看看程厂长。
程厂长挥挥手：“你想说就说，看我干啥？”
娄景失笑：“其实这些是叶厂长提出来的，说是过几年厂子要是不好办了，让我们可以考虑，不过我和程厂长都认为现在就能用，所以……”
“咱们是打算着吧，在这过程中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叶厂长还能帮着改改不是，以后人家要是真去别的地方同就了，再麻烦人家可能连人也找不着了。”
他们俩这不就找来了？
程厂长边说还边瞪局长。
连个人才都留不下，丢人！
县局长：……
程厂长虽然没有明说。
但那眼神明晃晃的就是嫌弃。
县局长虚指了指老程：“就你能耐，我这位子让你，你来留人。”
程厂长大手摆的和蒲扇似的：“我没那能耐，还是您坐着吧。”
娄景在一旁自己给自己倒水喝。
在来之前，娄景已经和程厂长商量过了。
这一次两次的都不一定能把事办成了。
不行就多来几次。
反正不是着急的。
“这个，写一份详细的计划报上来，咱们开会的时候研究研究。”
“成。”
“那我们单位先试着，看看哪里有问题，好及时整改啊。”
局长敲了敲了桌子：“蓝天厂可以先试，机械厂肯定不行。”
程厂长乐了：“咱说的就是蓝天厂，那到时候多发下去的提成啥的，局里别再找我们麻烦。”
局长瞪他：“是你们单位自己的钱发下去的，局里找啥麻烦？”
除了定额给县，市，省里的那一份。
其他的都是属于蓝天厂自己的。
只要厂子能正儿八经的干下去。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至少能为县里其他单位提供一个好的方向。
也算是为县局这边解决了一个麻烦。
“来，娄厂长，咱们俩敬局长一个吧。”
“局长，请！”
“你俩就给我找麻烦吧，不过我希望是有效的。”
大环境现在有很大程度非常紧张。
下属厂被迫关闭，县里已经在找想办法。
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
有蓝天厂的这份计划，局长觉得其实可以改变的更大。
一杯酒下去。
局长更是坚定了一个想法。
叶暖这样的人才也必须留在县里。
有了叶暖这样的脑袋瓜子，还怕啥？
大不了自己提前爬上去，把位子给空出来让叶暖假期入职。
他还就不信了，整个县的人都帮着自己，还爬不上去……
*
月底。
蓝天厂测试完成。
“叶厂长，成了，成了！”娄景和小孩子似的，边跑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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