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一碗茶,正如你所说,又有何惧,只是这妖灵诡计多端,令人防不慎防,故而才落入了陷井,还好你来的及时,”墨战突然想到还不知这少年是谁,“这位朋友怎么称呼,我姓墨,单名一个战,字天朝。”
“我姓萧,字兰生,家里排行老二。”萧安莞尔。
“你姓萧,你可认得临君台的萧氏一族?”墨战问。
“认得,临君台萧氏自诩仙门上礼大家,名扬天下。”萧安的表情顽劣跳脱,一条腿踩着跟前的椅子,一只胳膊肘抵在腿上,手里把玩着一个茶杯,天真烂漫的看着墨战。
墨战冷哼一声,心道:“什么仙门上礼大家,什么名扬天下,还不是挂着羊头卖狗肉,打着虚名招摇撞骗,要不是当年灭了我墨家,哪会让他们浪得虚名嚣张至此。
他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又怕在兰生面前显露,片刻后,稳了稳心神。
“兰生,你可知当年的萧墨之战吗?”墨战问。
萧安顿了顿,在手里把玩的茶杯险些落地。
“这都是十几年前成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谁还记得,”萧安转身走到门口,“天朝,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可以来找我。”话音未落人已出去门外。
翌日清晨,墨战牵着马穿过长街,前方一片吵闹。
“庸医!”一个提着药箱的大夫被人从一个大门里推出来。
墨战边朝这边走边听一旁的人议论,原来是这家的儿子不知得了什么病,整天胡言乱语,浑身瑟瑟发抖,身体和精神皆频临疯癫的边缘,请了很多大夫都不见成效。
“奇了!此症甚是奇!我行医多年,也未曾见到如此奇特的病症!”大夫摇了摇头。
“哎!他家只有这么一个独子,偏又生了这么个怪病,脾气不好也可以理解,大夫你莫要生气。”路人劝解。
“几个月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得了这么的不治之症呢?”有人问。
“听说,他去茶馆喝茶,回来后就经常夜不归宿,再后来就一病不起,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有人道。
“······”
墨战停下脚步。
茶馆喝茶?
莫不是被那些妖灵给害
他深知那妖灵的魅惑功夫和手段,昨晚要不是那个叫兰生的少年来救,恐怕他今日也会和这家的儿子一样的下场。
他既然逃过一劫,本不该管这个闲事,但他心里总是有一团火,想要把它发出来,这是什么邪火,分明是侠义之心,什么侠义之心,分明是英雄病,对,英雄病。
墨战将马系在路边,转身就走到那家门前,敲门说明来意,那家人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把他迎了进去。
那家儿子年方十七八岁,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断断续续的跟他说了很多奇怪的事。
这家的儿子名叫枉清,几个月前在一个茶馆喝茶,当时见到碗底有美艳女子以为是自己眼花没当回事。
回到家后,正要入眠,那名出现在碗底的女子竟然来找他了,对他说隔日会安排下人过来接他过府一同晚宴,让他在城外五里关等侯,他正值年少,遇见美艳女子相邀,哪舍得推辞。
那晚,他应约来到五里关,便看见几个带刀侍卫站在那里等他。
那几名侍卫带着他坐上马车,一路疾驰而行。
过了许久,马车终于停下来了,等他下了车,才发现,此时正身处荒郊野外的一个高山上。
高大的树木遮天避日,漆黑的夜晚让人感到格外压抑,侍卫把他带到一座巨大的宅子前后就消失了,他穿过宅子的长廊,到了一处清幽的小院,院子的房间里有柔柔的光,暖暖的烛火带着空气中传来的美酒佳肴香甜的气息,房间里那名妖艳的女子正笑意盈盈的等着他,他全然忘了对这个地方的猜疑也全然忘了对这名女子的疑惑,他和女子坐下来后,不断的有侍女送上美味佳肴,这名女子温柔的给他倒酒夹菜。
一夜春光无限,第二日清晨,他被冻醒了,他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冰凉的荒郊野地,周身冒着寒气,等他回过神一看,居然躺在阴森恐怖的乱葬岗,他连跑带爬的跑回了家,到了晚间那个侍卫居然又来了,他不肯再去,侍卫便威胁他,如果不去,便血洗他的府邸,把他的家人全杀光,连日下来,惊吓恐惧之后,便浑身瑟瑟发抖胡言乱语,生了一场大病继而卧床不起,病中,那个侍卫又来邀他,他誓死不从,拼命抵抗,这样接连折磨下来,便奄奄一息,家里人请了很多大夫,均束手无策。
“今夜,他们还是,会来,我若是不从,我的家人定会,遭遇不测,公子,你可有办法救救我们。”枉清气若游丝的抓着墨战的胳膊祈求。
墨战轻轻拍了拍他。
“今夜我去会会他们,定除了这个祸害,”墨战拿出写着经文的符咒,“此符咒化为灰烬就水服下,你便会痊愈。
这符咒上写着经文,是普吉寺的大师留给他的,他每晚在寺庙里捣鼓来捣鼓去总算也捣鼓出可以派上用场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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