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数千上万年的灵气衰竭,对于修士的影响是方方面面的。
张顺花了十天半月,将玄云宗上上下下摸了个透,心中大致已有了盗窃、逃窜计划的轮廓。
这日,张顺和韩五两人抵达山顶,一如往常,修行之际,却有一名修士走了过来,面容含笑,拱了拱手,言语温和道:
“裴师叔,听说伱剑法超群,未入修行之时,便能凭借着凡间武师内力,斩杀通玄虎妖。
听说师弟前日已感受到了灵气,完成了灵气入体,不知可否切磋一番,瞧瞧剑术高低?”
张顺抬头看去,认得此人,名为孙赋,其师乃是他师兄,计击之徒。
他拜入计击门下,而且多受其倚重、夸赞,对于师出同门的弟子,可不是好事,嫉妒他的,大有人在。
安静了数日,终于有人过来找茬了啊。
张顺没有拒绝,打得一拳开,以免百拳来,这个道理,放在哪里,都同样适用。
说起来,如今玄云宗内,关于张顺的消息传的极广,但张顺从未动过手,除却第一日观云海有感,领悟一番云气外,似乎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
此次恰好露手,让瞧着他的人都看看,他张顺可不是任人压扁搓圆的人物。
以往在吉云埠时,他张顺隐忍不发,是因实力不足,头铁不了,如今顶头有师傅,手底下有真章,怕个卵子。
“既然师侄手痒,那便切磋切磋。”
那人嗤笑一声,“师叔,你才灵气入体,实力尚低,连通玄境都算不上,从战我不用灵力,只以剑术。”
这名弟子实力已是通玄圆满,和商玄有一拼,通玄来和张顺这个新晋弟子厮杀,确实太过丢份儿。
张顺摆摆手,“不必如此,师侄只管动用全力便是,既然师侄讨教,作为师叔,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教导一番。
放心,师叔我定会手下留情。”
那人口中称呼张顺为师叔,多有挖苦之意,但在张顺口中,他似又成了名副其实的师侄一般。
两人站定,各自手中皆掣一把三尺青锋。
同出计击一脉,剑法皆通。
而且此次比划的名头,便是剑法切磋。
听到两人比擂,周遭弟子,纷纷围了上来,行经此地,从空中飞掠而过的弟子,同样驻足,远远眺望,凑热闹。
还未战斗,四周便聚满了人。
张顺挥舞了两下手中剑,颇为花哨地掀起两道森森剑芒,轻笑一声,“师侄,可准备好了?”
那人架起来一个起手剑架,剑朝前横,身子下蹲,这番姿态,运转灵力,施展剑法,能够达到最快。
“来吧!”
话音刚落,此人瞬息之间,便觉一股劲风从身侧刮了过去,并且眼前似有一股亮芒一闪而过,脖颈微微一凉,浑身如坠冰窖。
只在瞬息,便已历生死。
他额头冷汗涔涔,听到身后传来声音,“师叔此次,先教师侄一招,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武功,这是江湖人的说法,正经仙门,多是称呼术法神通。
他回过头来,盯着气定神闲的张顺,摸了摸脖颈,只见一抹血丝浮现,心有余悸。
他心中已萌生怯意,但视线一转,看到了一名中年远远站着,正是他的师傅,孙赋。
孙赋朝他努了努嘴,示意再次开口,试试此人深浅。
他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道:“裴师叔,方才一招太快,我未曾看清,不知能否慢些。
如此才好让我学学剑法。”
听到孙赋此言,四周之人尽数摇头。
刚刚张顺那一招,不仅仅是震住场中对垒之人,还震住了他们。
扪心自问,若是他们面临那一招,恐同样无法接下。
不愧是能在凡俗之中斩杀通玄虎妖的人物,万万不小觑分毫。
难怪能被那计击看重。
和裴剑对垒之人,分明已经落败,却还舔着脸说慢点,虽说你是师侄,可修行十数年,实力早已到了一定境界,超过人裴剑太多,若是慢点,你小子仗着灵力,还如何相敌?
头顶之上,踩着飞剑,实力更高,甚至不乏的造海境的修士,瞳孔稍缩。
一招,仅仅一招。
当初和张顺有一面之缘的秋馨瑶笑吟吟瞧着张顺,咂咂嘴,‘这位裴师叔,实力又有了几分精进。
当初杀那头虎妖时,剑术还没这般快呢。
当真是天才。’
这一刻,她心中都生出了自荐枕席的意思。
张顺顺着目光,瞥了一眼孙赋,回过神来,似笑非笑,“有何不可?”
两人再次站定,张顺面容含笑,一脸温和,很容易惹人好感。
“裴师叔,此战你已赢了,何必再斗?!”
“是啊,裴师叔,你剑法如龙,若非手下留情,此人已是剑下亡魂,安敢再说慢点?”
“……”
“不必担忧,裴某行走江湖,鲜少遇敌,今日既然有人挑战,便成全于他!”
张顺左手剑指在剑身之上一扫,“第一招,传授师侄你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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