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让开。是儿媳『妇』有错在先,受罚是应该的!自打我嫁给姚子粲以来,从没有探望过外公和婆婆……是做媳『妇』儿的不孝顺,该打!”
姚卫宁被朱婉婷推到一旁,她不情不愿的站在了姚玉庆的身边,撅着嘴开始满脸委屈的看着朱婉婷,“儿媳『妇』……我爸打人很疼的!”
朱婉婷双眼闭了起来,视死如归的样子,“外公!您下手吧!我替姚子粲挨打!”
“好!你叫我一声外公,我岂有不成全你的道理!”
说着,姚玉庆攥着藤条的那只手臂就高高的扬了起来!
姚子粲眼看着藤条就要落到朱婉婷身上,他想也未想,一把将女人拥在怀里,“婷婷!”
两人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可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朱婉婷缓缓地睁开眼,姚子粲正在紧紧的抱着她,护着她,与她一样,将双眼紧闭。
再看一眼老人,老人正呆呆的坐在轮椅上,手臂还保持着高高扬起的姿势,只是手里的藤条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姚卫宁早已抢过老人手中的藤条,一溜烟儿的朝着门外跑去。
姚子粲喊她一声:“妈!你去干吗?”
姚伟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空中飘来她的余音,“哼,我去厨房拿把菜刀,把藤条剁了!看你外公怎么打人!”
朱婉婷哑然失笑,她紧张的摇了摇姚子粲的手臂,“姚子粲,快!你快去看看妈!去厨房拿菜刀……会不会伤着她?”
姚子粲摇摇头,脊背上的伤痛的他龇牙咧嘴,“嘶~没事,院子里有人盯着”
朱婉婷见他神『色』痛苦,她将姚子粲的上半身扭过去,让他背对着自己,当看到姚子粲整个背部惨不忍睹的样子,朱婉婷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很痛吧?”
朱婉婷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触了触那些伤痕,姚子粲发出了痛苦的呻『吟』声,朱婉婷立马把手拿开,泪水倾盆而下。
“姚子粲……你活该啊你!呜呜呜……谁让你不带我来的?你就欠打呀你!你自作自受!呜呜呜……”
听到朱婉婷的哭声,姚子粲回过身来,他抬起手臂,温柔的用两根拇指拭去了朱婉婷脸上的泪水,双手捧着她的小脸儿,与往常一样,开始柔声哄着她,“别哭了,别哭了!乖,你一哭,老子心都碎了!”
“能看到我老婆能挡在我面前,替我挨打!老子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朱婉婷还在撅着嘴流眼泪,听姚子粲这样说,朱婉婷哭着怒嗔他一句:“说什么呢你!什么死不死的!”
姚玉庆一直默不作声地盯着二人看,犀利的眼神,来来回回的在二人身上流转着。
时不时的看看哄老婆的姚子粲,又时不时的观察观察因为心疼自己老公挨打而落泪的朱婉婷。
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
当姚子粲情不自禁的想去吻她脸上的泪水的时候,朱婉婷这才反应过来,当着老人,她的脸有些微红,急忙轻轻的将姚子粲推开。
朱婉婷擦擦眼泪,重新跪在老人面前。
“外公,妈出去了,不会有人来阻挠您了!您继续打吧!”
顷刻间,姚玉庆蓦然笑了出来,“藤条都没了,你让我拿什么打?”
朱婉婷一怔,抬头愣愣的看着老人,眼眸眨了眨,她朝老人说了一句肺腑之言,“没关系外公!我可以替您再去找一根木棍!”
“婷婷!”姚子粲低声吼了她一句,伸手去拉她的手臂,朱婉婷侧头朝他看了眼,却发现姚子粲正在对着自己使眼『色』。
朱婉婷眉头蹙起,疑『惑』不解,刚姚子粲不是口口声声对老人说“甘愿受罚”的吗?
怎么现在就……
老人开始拍着轮椅上的扶手哈哈地笑起来,“阿粲啊,阿粲,你瞅瞅……。你找的这个媳『妇』儿,是多实在?”
姚子粲咧开嘴笑笑,一把将朱婉婷揽到自己怀里,“外公!婷婷这是心疼你呢!怕您打不够,不解气,再伤着了身子!”
“您瞅瞅您这孙媳『妇』儿,多懂事儿啊?您还舍得打呀?”
老人哈哈大笑了两声,朝着姚子粲无奈的摆摆手,“就你能说!”
朱婉婷还有些懵,跪在那里没反应,她不知道老人说她“实在”,是在夸她,还是在扁她,毕竟,自己留给老人的印象,的确是不好的。
姚子粲在她侧脸上亲了两口,眉开眼笑地望着她,“小老婆,托你的福,这顿打,老子算是逃过去了!”
被姚子粲亲了左脸,朱婉婷有些脸红的推开他,小声埋怨着:“当着外公,你能不能正经点儿?”
姚子粲笑笑不说话,刚才他小老婆挡在他身前那一幕,他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忘了吧?
此生能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与你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他姚子粲这辈子也算是没白折腾。
姚玉庆收起那幅严厉的嘴脸,笑眯眯的重新打量了朱婉婷一眼,外貌身材,那都没得说,不是百里挑一,而是万里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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