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聪明发挥到极致,在小女儿情态和挑dou之间游刃有余。
胡春山莫名的兴奋,爽朗大笑,试探的语气问:“我给宋小姐做保镖如何?”
宋绣程等的,似乎就是这句话,佯装微微一愣:“你?”
胡春山道:“我是不年轻了,面貌也不济,可在镖局,没人比我功夫更好。”
宋绣程连连摇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着胡爷堂堂一掌门给我一个小妇人做保镖,太委屈了。”
胡春山立即道:“我不觉委屈,宋小姐绝代佳人,能给夫人做保镖是我胡某人的福气。”
这是第一次有人夸赞自己美貌,宋绣程明知其中有水分,多半是客气的说法,也有阿谀奉承的成分,可女为悦己容,她非常开心,继续假装犹豫:“传出去就怕对胡爷不利,我一个单身女子……”
欲言又止,一切尽在不言中。
胡春山像打了鸡血似的,更加亢fen,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
宋绣程当然不会反对,两个人一拍即合,并定下从明天开始,胡春山就正式走马上任成为宋绣程的保镖。
保镖,可是要时刻不离左右的,胡春山心里美的很,片刻就把自己和宋绣程的未来看透了落定了,他虽然一门心思想找个黄花闺女做老婆,可一直没找到,突然认识了宋绣程,就像一个饿汉子,再也顾不得其他。
第二天开始,胡春山便经常出现在宋绣程身侧了,两个人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这事传到阮致文耳中,阮致文更笃定了杀害阮福财的即是宋绣程,雇请保镖,宋绣程这明明是怕他报复,阮致文淡淡一笑,自言自语:“别急,到时候莫说你有保镖,你即便有禁卫军又怎样,我想杀你,照样杀得了你。”
阮致文对宋绣程的恨,不单单是因为父仇,而是由来已久的,当初他不得不放弃玉贞转而娶了宋绣程,本身是他自己的错,可他固执的把这种错嫁接给宋绣程了,仿佛宋绣程从中作梗才使得他没有跟玉贞有情人终成眷属,并且,宋绣程过门后一直慢待他,与其说是把他当丈夫,莫若说把他当奴才,还有,宋绣程也说过,嫁给他其实也是为了报复,报复他在阮家绸缎庄当众说出那番绝情的话,于是恶性循环,冤冤相报,曾经同床共枕的夫妻,而今成为仇人。
不过,宋绣程自打有了胡春山在身边,底气足了,胆气高了,也就把报复玉贞的事,摆到去了眼前,同胡春山商量:“在曹家堡,能与我抗衡的,唯有乔玉贞,我有绸缎庄,她也有,我有瓷器铺,她还是有,我有皮毛行,她的皮毛行不知比我的大多少,怪不得人都说同行是冤家,果然不假,有了她,我的生意很是难做。”
这么隐秘的事之所以跟胡春山说,还不是两人现在的关系非同一般了,一个是光棍汉,另个是独身女,各取所需,很容易就睡到了一起,宋绣程需要胡春山保护她,也需要天下镖局这棵大树,胡春山需要个同床共枕的女人,更惦记宋绣程的万贯家财,两个人是以非常合拍。
胡春山正在喝茶,脑门子上都是汗水,抬手用袖子抹了下,听了宋绣程的话有些吃惊:“怎么,你想杀了乔氏?”
随即面带难色:“不行啊,乔氏可是曹大人的夫人,而曹大人犹如我师父。”
宋绣程瞪他一眼:“你不过是跟曹天霸做过土匪,干过打家劫舍的勾当,他怎么就成了你师父呢,再说,曹天霸升官发财去了,人家可没说带着你一起共享荣华富贵,你还念他的好,你傻不傻。”
胡春山品行一般,但还是有些良心的:“话可不能这么说,当初曹大人想带着我的,是我自己不愿意,我那时候想,进了衙门,我顶多做个护卫,我都这把年纪了,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出个官职来,还不如留在镖局好呢,所以我就没去。”
他所谓的官职,是觉着像曹天霸一样,先是协领后是巡抚,哪怕是个知县都成,他觉着成天保护着别人的护卫不算是官,但其实,护卫也是官。
宋绣程撇撇嘴:“所以说呀,他都不肯给你个官做,你何必还念他的好,更何况我也没说要杀了乔玉贞,杀人是犯法的,我才不做那种傻事呢。”
“不杀人啊。”胡春山松口气,“那你想对乔氏怎样?”
宋绣程冷冷的哼了声:“怎样?阮致文能让乔家家破人亡,我也可以让乔玉贞从富有到穷的叮当响。”
胡春山口中咝了声:“你的意思?”
宋绣程眸光突然凌厉:“我要把乔玉贞手中的,都夺过来。”
胡春山挠了挠脑袋:“这个,不太容易,我可是听说乔氏聪明绝顶,简直就是巾帼英雄。”
宋绣程正在看账目,突然把手中的账簿摔在桌子上:“你到底是哪一伙的,为何帮着乔玉贞说话。”
胡春山愣愣的,自己只不过说了个事实,哪里是帮乔氏说话呢,也不想惹怒宋绣程,连忙表态:“我当然是你这一伙的,这还用说吗,你我之间,只差一道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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