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宝珠摇了摇头，“好奇自然是好奇的，但是师父都已经答应秦嬷嬷不会对外人说，想来也是不会对我说的，我也尊重秦老夫人，不多问。”
王天文赞赏地点了点头，“是，丫头，师父要告诉你的是，作为医者，要对患者的隐私保密，这是医者的医品，你可明白？”
程宝珠点头道，“徒弟明白，不过师父，秦老夫人这病您大概需要多久才能医治好她？”
王天文摇了摇头，“心病这种事情不好说，心病最是难医，好的情况下可能一两个月就能医治好，坏的情况下三五年都是有可能的。我日后每隔一个月得到侯府来一趟。”
秦老夫人的心病是每个月十五号的晚上就会犯病。
他得在十五日的白日就过来。
程宝珠将王天文送回了王府自己便回了程府。
程府。
胡姨娘找程老夫人哭诉无果，找了大夫来瞧了也没查出问题所在来，但是她心中始终笃定是程宝珠害她的。
于是又到程老夫人那哭哭啼啼的。
程老夫人听着她哭哭啼啼的声音头疼不已，再看着她那张脸又有些反胃。
“你在我这哭有什么用？有本事你也学学她，害她与无形，让她吃个哑巴亏。如今你没拿到证据，我又能拿她怎么样？总不能没有证据就平白无故地去处置她吧？”
胡姨娘抽泣道，“老夫人，我……”
“行了行了，你先回去吧，等会观其就要到我这来了，若是让他瞧见你这样子，只怕他以后再也不想见你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胡姨娘闻言也有些害怕了。
她本来样貌就很普通，程观其也一直不怎么喜欢她，如今瞧着她这副样子只怕真的会厌恶了她。
她匆匆忙忙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离开没多久程观其便到了程老夫人的院子里。
“母亲找我？”
是程老夫人派了霜降去叫他的。
程老夫人点了点头，“上回你说的那件事情，西域那边的整容术，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她现在受够程宝珠了，只想快点找到解决办法将程宝珠给踢出局去。
程观其道，“母亲莫要着急，这件事情儿子打听着，只不过也不敢太明目张胆了，已经有些眉目了。说是整容一个女子需要半个月的时间，然后需要一个月的恢复期，加起来一共需要一个半月的时间。”
程老夫人闻言皱眉道，“这样的话那得抓紧时间了。”
程观其应了声，“儿子知道了，母亲放心，只要一有确切的消息儿子便会来告诉母亲。”
……
程宝珠回了翡翠院。
喜柳同她说着胡姨娘的事情，“去老夫人的院子里哭了两回了，第一回老夫人让她回去找大夫，她找了好几个大夫瞧了，最后没瞧出什么来，又跑去老夫人院子里头哭，后来估计老夫人都嫌她烦了，将她赶了出去。”
程宝珠闻言笑了。
她昨夜去给程宝琳送的香粉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大夫能查得出什么来才怪了呢！
她还没那么蠢明目张胆地给人送有问题的东西。
真正有问题的是她昨日带在身上的香粉，她乘着胡姨娘不注意往她身上洒了一些。
因为自己身上也沾染上了一些，所以她一回来就洗了澡。
她之所以用那么俗气的香粉不过也是为了让其遮掩住有问题的香料的味道罢了。
喜柳犹豫道，“姑娘，只怕胡姨娘会因此记恨上咱们，会对咱们动手。”
“怕她？”程宝珠道，“就算我不对她做什么，她也会想对我动手的，我不过是在她之前先动手罢了。等着人来害我，我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胡姨娘都敢对柳氏动手了，还会怕什么？
只怕这其中也有程老夫人的示意。
胡姨娘最怕的不过也是程老夫人和程观其罢了。
喜柳道，“那姑娘以后还是得多多防备她才是。”
程宝珠点了点头，她又问道，“胡姨娘那边，可还有别人遭殃？”
喜柳道，“好像就只有二……三姑娘了，听说三姑娘也被蜜蜂蛰了，不过她这一整日都没有出门，没人见过她，所以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
程宝珠闻言点了点头。
其实她本意是在胡姨娘，若是这程宝琳也被蛰了，那属于误伤，不过她们母女俩蛇鼠一窝，也是她活该。
程宝琳心里堵着一口气，“行了，娘，你别说了！这件事情不也怪你吗？要不是因为你想害柳氏被发现了，她能这样对咱们吗？”
胡姨娘听女儿这么说有些委屈道，“宝琳，你怎么能怪娘呢？娘给柳氏下药不就是想试探试探她嘛。谁知道她会下这样的狠手……咱们以后还是要多多防备她。”
程宝琳气道，“娘，以后没有把握的事情就不要干了，你与其每天想着这些法子折腾，倒还不如和我一样静下心来看看书，难道你没发现现在大姐姐变得很聪明吗？咱们那点小伎俩能对付得了她吗？”
胡姨娘闻言嘀咕道，“你说得对，我也发现她现在变得很聪明，就是奇怪，她怎么突然就变这么聪明了？”
程宝琳道，“她不是突然就变这么聪明的，你没发现她比以前更爱读书了吗？她只要没事就是在屋里看书，所以说，还是要多看书！”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觉得读书能使人变得聪明。
她也一心只想多看书。
胡姨娘闻言皱了眉头，“我看你这丫头是看书看魔症了，若是真的只是看书就能变聪明，那这世上聪明的人可就多着了，我倒是觉得程宝玥那丫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胡姨娘呢喃着，“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像变了个人一样呢？”
她感觉自己仿佛嗅到了什么一般。
她看向了程宝琳道，“宝琳，你说程宝玥会不会是中邪了，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上身了？咱们要不找个道士来驱驱邪？”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应该是对的。
这一个人，好端端的是不可能突然大变样的，性子变了也就算了，怎么可能连智商都变了？
她是不相信一个人只是看书就能变聪明的。
“就这样！我明日就去同老夫人说，找个道士来驱驱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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