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白楠臊红了脸，没办法，她控制不住。
“你要去哪？”她对从床上起来的蝎问道。
“你快睡吧。”蝎回了一句，打开门，出了屋。
……
翌日，不知何时才睡着的白楠，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等她睁开眼的时候，蝎已经回来了，他仍在摆弄那堆骨头，看样子是在拼凑什么东西，目前只有一个雏形，像是狼。
“你在拼什么？狼吗？拼它有什么用？”白楠挺着大肚子下了床，拿起一根骨头，她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骨头。
“放下。”蝎没有看她，又道:“把骨头放下，去吃饭。”
“你会做饭？！”白楠嗤笑一声。
蝎没有理会她的嗤笑，注意力都在骨头上面。
“对了，你昨晚去哪了？”白楠忽然想起面前的家伙一夜没归，脸上却没有往常疲惫的神色，也没有回家倒头就睡。
“你没去跟他们打牌吗？”
“我给你说话呢？”
蝎一直无视她的态度，让她有些烦闷，她明白自己不该生出这种情绪，因为谁也知道面前的家伙会不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树上休息。”蝎似乎是感应到她的情绪，破天荒地正面回答她的话。
“树上？”白楠喃喃一声，心里泛起嘀咕:“这是把我当傻子哄？还是他的傻病更严重了？”
端详了对方一阵，她觉得应该是二狗的傻病更重了。
“傻了好，傻了好啊，孩子，你要有个傻爹了，以后他要是不打我们，你就管他叫爹吧。”
她心里乐呵，与之前恶习满满的李二狗相比相比，这个傻的李二狗都能算是绝佳好男人了。
她想去厨房弄点吃的，昨天的棒子面还有不少，勉强能凑合一顿。
还没出打开门，门便被人暴力踹开，被门一推，她摔了趔趄。
“李二狗！你他娘的发财了呀，老远都你家的肉香！”
来人是村里的另一个盲流子，王小牛，也是李二狗的牌友之一。
“呦！嫂子，怪我，怪我，没注意，我扶你起来。”
见到摔倒在地上起不来的白楠，王小牛上来就要拉她的手。
“滚开！我不用你扶。”白楠拍开对方的手，厌恶地望着他。
在她眼里，李二狗虽然不堪，但起码容貌是一等一的，要不然当初她也不会被李二狗骗到手。
“哎呀，嫂子，自家兄弟，客气什么。”王小牛猥琐一笑，眼睛贼溜溜地盯着白楠的胸脯，说着，就要弯下身子。
正当白楠被恶心地不行的时候，可忽然面前的王小牛一蹦三尺高，捂着屁股在原地跳来跳去。
“你是谁？”蝎将白楠从地上扶了起来，对着还没缓过来王小牛问道。
白楠看了看蝎，又看了看捂着屁股的胡小牛，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
那堆骨头呢？她像是发现了什么。
骨头没在桌子上，床上也没有，屋里能藏东西的地方不多，可她看遍了屋里的每处角落，也没找到那堆骨头。
“狗哥！我小牛啊，你不认识我了？”
“不认识。”
“狗哥，我俩昨天才见过，你还借我五块钱呢！怎么？想赖账啊！”
“你死心吧，他已经傻了，现在就是个傻子，谁都不认识了。”白楠一边说一边看着蝎的脸色，见到对方听到她的话也没有太大反应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也认定李二狗是傻了无疑。
“喂！狗哥，那钱我不要了，可现在你婆娘骂你傻子呢，这你都能忍！”
“你赶紧走吧，不然待会他该拿刀砍人了。”白楠吓唬道。
“哼！踏马的！邪门。”王小牛四处张望，似乎想找出脏东西来。
可就在他四处寻找的时候，他又感到菊花一紧，酸爽的感觉再次袭来。
看了看脚下，发现空空如也，又扫了一眼眼神呆滞的蝎，他想起鬼附身的故事来。
脸一白，腿一软，差点没瘫在地上。
“鬼！有鬼！二狗被鬼附身了！李二狗被鬼附身了！！”他大喊着从屋里跑出去。
等王小牛离开后，白楠也被吓的不轻，惊恐地问道:“那是什么？你现在是人是鬼？”
在刚才的一瞬间，她见到一道白色身影一闪而过，加上人渣丈夫的反常表现，她也有点害怕。
“是它。”为了安抚白楠的情绪，蝎将自己的手工玩具拿了出来，一只由骨头拼凑而成的头生犄角的小狗。
“它？可它什么会动？”
“戏法。”
“戏法……？”
蝎没再继续解释下去，他拉过白楠还在颤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
感受到蝎身上的温度和强有力的心跳，白楠才悄悄安稳了一些，才有勇气看着蝎的眼睛。
看到蝎平静的眼神，平静中带有绝对的自信，她的第一感觉是，面前的人绝对不是李二狗。
“你不是李二狗？”
“不是。”蝎没有否认，他觉得也没必要否认。
“那你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三年后，我就会离开。”
“你是李二狗的双胞胎哥哥吗？或者是他的弟弟？”
蝎没有再回答她的问题，又回到座位上，继续他的手工，刚才的玩具还有很多的细节没有处理。
白楠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裂开了，她是真蒙圈了，面前的人居然不是李二狗。
“咦？什么味道？”她忽然想起来王小牛的第一句话。
她来到厨房，掀开锅拍，浓郁的肉香让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
“是他做的，他还有这么好的厨艺。”
她夹起一块瘦肉，尝了尝。
浓郁的香气从口腔弥漫到鼻腔，再从鼻腔冲上脑海，肉质虽然绵软，却十分耐嚼。
这滋味让半年没吃过一顿好饭的她，激动地都想生孩子。
连续吃了几大块肥肉、瘦肉、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以及叫不上名字的蘑菇，她才满足地停了下来。
舔了舔嘴角的油渍，看着还剩下的大半锅，她不舍得再吃，这种好东西一次吃光简直就是浪费。
掀开小锅，锅里没有饭，是两颗野果。
由于刚才的饭菜给力，她倒是没有怀疑果子有没有毒之类的问题，直接拿起一颗就吃了。
出于意料的是，味道还不错，跟苹果一个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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