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疯了!如果不是疯了,她认识的施澈,绝对不会说出性命交付的话来!
?含愣了一下,他完全想不到,施澈会这样信任他。性命吗?是套话,还是真话?
“赵太子言重了,本公子绝无拖延之意,只是十童子离开方寸已久,恐怕还不知道这些年来方寸的变化,所以才会误会本公子的用意。”
“什么变化?还请含公子相告。”七赢抱拳道。
“姒家老领长姒单在三年前去世,她去世前,为防圣玉被人抢去,于是恳求四位长老,用尽最后一口气,布下暮阵。”
“暮阵?传说中的暮阵?那老家伙居然用了暮阵,啧啧啧。”四方佩服地说。
“暮阵,与夜幕有关吗?”施澈问。
“差不多,”?含道,“再过一会儿,等到太阳与大地在同一条线上,赵太子,你便知道,方寸的神奇。”
施澈不语,他凝神看着路的前方,只见太阳的余晖,慢慢消失,夜色,一点一点地吞噬着大地。
“主子,你看!”六琴指着路的前方,大叫出声。
施澈微微一怔,面露惊奇,只见路的尽头,赫然平地出现一个山寨,摇曳的红色寨旗,上面写着――姒。
这不是用海市蜃楼可以解释的,因为,没有阳光,只有夜色。静谧的夜,吞下大地,吐出一个姒家寨。
“走吧,它只会出现一刻钟,一刻钟后,就要等明天了。”?含道。
众人马上加快脚步,赶在它消失前,顺利进了姒家寨大门。夜色,再次把姒家寨融为一体。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六琴好奇地问。
周围静悄悄的,一点都不像一个住了七百人的山寨。闵知行也好奇地张望,这就是传说中的山寨呢,印象中,山寨应该住着一堆大胡子,然后每天吃饱饭没事做,就下山抢枪压寨夫人。
想到这,闵知行暗叫不好,自己岂不是送上门来?可她又转念一想,不对呀,这里做主的都是女人,自然不会抢压寨夫人,那她们抢什么?
正疑惑着,姬玉突然大叫一声:
“不好!”
“怎么啦?”闵知行被吓到。
“我怎么忘了,姒家寨的女人,不可一日无男人!”姬玉苦叫连连。
“什么?!”四方、六琴同时大叫,齐齐看向?含。?含挂上意味不明的笑容,道:
“是呀,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原本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的姒家寨,忽然之间涌出了一群又一群手拿长矛的女人,密密麻麻地站满了每一个角落,用看着胜利品的目光看着闵知行他们,口中是胜利的呐喊。
“我们好像,来到一个不错的地方。”施澈浅浅地笑着,浅浅地。
牢房。
闵知行无聊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在众人的怒视下结束了一个短暂的哈欠。没办法,她紧张不起来,这里最安全的就是她了。看着四方他们来回踱着步,闵知行忽然有种看好戏的心情。
女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呢?首当其冲的应该是施澈吧,你看他眼如翦水,睫如双蝶,口吐幽兰,那如葱白指,随手一画就是半个春天。只是,闵知行眼睛一斜,视线落在那头银发上,这根根白丝无端地就
让美丽打了折,不行不行。
七赢年纪太大,三十而立,算是老光棍了,料想姒家的女人不会喜欢,除非有特殊癖好。呃,就像大长老那样,连姬先生也抢。
四方脾气太暴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要了他等于自掘坟墓,必须要有可以驯服他的人才行,不然,除非他自愿。想到这,闵知行想起了小菊。
那时洪留曾跟她说过,小菊在偷会腰带宝刀的人。她知道那是少主子的手下,却并未多加阻拦,否则,偌大的韩府,守卫森然,他当真以为可以来去自如?不过是她被爱情小说荼毒多了,愿意亲手玉成
一段好事,让天师与僵尸相爱的故事就发生在自己的身边。
只是,他们终究缘分太浅,太浅,浅得只需一句道义,就能让两人相忘于江湖,不禁令人唏嘘。
再来是六琴,啧啧,初遇他时还是一个受不得主子受半点委屈的小书童,遇上事情只会大呼小叫,没想到现在过了八年光景,倒长得人模人样了,唇红齿白的,像某某电视台的新晋小生,净演一些赚人
眼泪的苦情戏。咳咳,就是说,长了一张苦瓜脸,看着不喜庆,摆在家里如瘟神坐镇,估计没有哪个姒家女人愿意娶他回家。
杯具呀,这一边居然没有人能拿得出手!闵知行叹气地摇了摇头,把视线转让另一边。?含瞪了她一眼,闵知行慌忙移走视线,然后看到姬玉投来一个灿烂的笑容。
心里咯噔一下,她怎么忘记了,现在六个男人外加一个假男人中,最危险的不正是如邻家男孩一般活力四射的姬玉吗?!
“含公子,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要束手就擒?就刚才那个场面,我四方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你的意思是,要用抢的?大长老只答应让你们收集圣玉,可没答应过你们,可以毁了方寸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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