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以走了,明日接亲后,殿下自会看到家妹。”余景天的声音从他脑后传来。
他回头,瞥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没说话,负手扬着下巴,三分傲慢七分炫耀地错过他身边朝楼下走去。
送亲的是他,他心里既不爽又暗爽。
自己在华国去叶府提亲时,还记得先他一步的就是他去提亲。
之后去北境,他也记得他看向叶姝华的眼神,很不清白。
也猜出了他心底里的小心思。
不过,他再有不轨心思,叶姝华也只能是他的。
从喜欢的人变成家妹,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吧?
如此一想,殷子荀心里更加爽快了,那丝他跟着护送叶姝华的醋意也都顷刻消失了。
翌日。
殷子荀以漓国最高成婚礼仪,绕城三圈,背新妇入府,抱新妇行叩拜礼。
将叶姝华迎亲进门。
在漓国,成婚新妇在结婚当天脚不能沾地,鞋底不能有灰尘,否则视为不洁。
也因此,多数高门贵族都会在新娘所过之处铺满红毯,以保贞洁,极少能全程抱着新娘子行礼的。
只有极为重视新娘子的新郎才会如此,也才是最高礼仪。
漓国皇上身体不佳,皇后也以此推卸,免去了进宫行叩拜之礼的环节,如此也正合殷子荀之意。
他们只对着皇宫方向摆了摆,便算礼成。
热闹散去,云渃宫内,除了殿宇里的婢女护卫,便没了别人。
入夜,殿宇内外挂上火红的灯笼,照得灯火通明,喜气洋洋。
婚房内,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双喜字。
叶姝华双腿并拢,双手紧握置在大腿上,
盖着盖头,紧张又忐忑地等待着。
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出嫁,可还是莫名开会紧张。
竹影和吉翠一人一边站在她身边,她一会儿理着裙摆,一会儿又伸手摸着脸颊,担忧着一早的妆容有没有花。
接着,听到一阵开门声,对方脚步轻盈,逐渐走近。
她的头又低了几分,端坐在床沿,感受到竹影和吉翠也都出去了,门复关上。
头盖被一根镶金的木棍缓缓撩开,叶姝华始终微微低着头,视线也随着盖头被打开,一点点看到对方的身影,
翘头银丝封绣鹿皮鞋履,再之上是绣龙纹大红衣摆,再抬眸,便迎上了他那双清明的眸子。
他本就生得俊美,今日红袍加身,衬得他更加粉雕玉琢,面容隽秀。
像是刚出土的白玉,被水洗过映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明亮耀眼。
殷子荀直勾勾看着她,那娇俏精美的脸蛋,眼波连连的水眸,惹得心生荡漾。
他放下喜秤,端着酒杯上前,坐在她身侧。
二人喝了合卺酒。
殷子荀如愿把她拥揽入怀,一手环臂抱着她,一手握着她的玉手,指肚轻轻捏揉着。
柔声道:“你总算是我的娘子了。”
叶姝华听到娘子二字,心里一阵欢喜。
唇角不自觉噙着笑,娇声道:“是啊,我终究还是嫁给了你。”
殷子荀听话音语气不对,低头,面上有几分醋意,“什么叫终究还是,你不想嫁我?”
“不想嫁也晚了。”不等叶姝华回答,他直接自问自答。
叶姝华笑了笑,“怎么不想,我可是日日想。”
她复搂紧了他几分。
“对了,这半月你体内的毒可有异样?还有,漓国皇上皇后还要漓朔他们待你如何?没找你麻烦吧?”她微微仰头,询问。
听到体内的毒,殷子荀神色有几分异样,道:“皇后是十足的厌恶我的,因为漓筠的事,至于皇上和漓朔,皇上倒是出乎意料没多少怨气,漓朔多少也有怨气,但他很懂得克制,并未表现出多少,所以总体还算是没被找麻烦。”
“那体内的毒呢?可有什么异样?”叶姝华更加关心这个。
殷子荀嗫喏着,正措辞打算怎么开口。
突然,门被打开。
一个妙曼女子,端着一碗药款款走来。
她眼眸含情,鼻尖微翘,巴掌大的脸上还有一抹红唇。
生得娇艳欲滴,风姿绰约。
唇角微微勾着一抹笑,端的是柔美俏丽风。
“箬郎,该吃药了。”
她一声箬郎,反而惊得叶姝华一身鸡皮疙瘩。
她大脑里猛然想到在方府,渃文柳就是这般喊方栩的。
身子就像是不受控制似的,腾的一下从他怀里弹开,一双降至冰点的寒眸,死死盯着他。
殷子荀顿时惊慌失措,极力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皇后和皇上硬塞到府上给我治疗毒药的人。”
“她别的什么也不是,而且我也没碰过她!不信你问九鱼,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的!”
叶姝华又恼又怒,眸底的寒意分毫未减、
心底里还莫名生出一丝惧意。
她最害怕的就是重蹈覆辙,害怕他也变成方栩那般。
见叶姝华不说话,还是一脸怒容地怒瞪着自己,顿时更急了。
他上前直接将她手里的药打翻,眼神阴冷如冰锥,刺向她的脸,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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