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到了鉴宝会的日子。
一连热闹了几日的兰陵城,今日的气氛更是推向了高潮,都在讨论和鉴宝会相关的话题,比如陈小公子会花出去多少银两,谁的宝物会拔得头筹,大赚一笔。
甚至有赌场都为此开了赌局,赔率之高,令人咋舌!
与外面热烈的气氛相比,文渊山庄内就是一场高端局。
要说陈公子也是一个妙人,没有什么虚虚实实的开场白,鉴宝会硬生生的被他开成了暴发户的博览会,只要是他看中了的宝物,不惜银钱,只要心头好!
挥金如土,一掷千金,都不能形容其行为的十之一二。
这不一开头,就是一尊极品红珊瑚,半丈来高的血红珊瑚,几个小厮才能抬得起。兰陵城地处西北,多是玉器古玩,海里面的东西,确实少见。
“好!”
周围一阵喝彩!
其余人也想知道,这么一尊极品红珊瑚,陈公子能给个什么价格?
没有让众人等太久,陈公子就开口道:“这尊红珊瑚在我山庄里做个摆件,确实不错,老伯可愿割爱?”
说罢,陈公子向身边的年轻人使了个眼色,那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贺泓易容假扮,今日以鉴宝大师的身份出席。
与普通的鉴宝师不同的是,他还随身带着一把锤子。
贺泓还真是个宝藏下属,不仅在处理情报上有极高的天赋,甚至在学习易容方面,也是手到擒来。
更难得的是,凭借他过目不忘的本领,只在八方晋宝的钱掌柜处,学习了短短时日,就对古董的分类、鉴别、鉴定烂熟于胸。玉器瓷器金银珠宝等器物,真伪、年代、估价、出产地域都记在了脑子里。
就连钱掌柜都对此啧啧称奇,经营此道几十年,如此天赋异禀的人才,还是第一次见。竟忍不住生出爱才之心,想将贺泓收了徒弟去。
只见贺泓围着红珊瑚转了一圈,沉吟片刻后道:“此红珊瑚产于东海,目前市价约一千三百两白银。”
话音一落,红珊瑚的主人脸色不由得变了变,他是上月买来的这尊红珊瑚,软磨硬泡了许久,才将价格磨到了一千二百五十两,对方收银子时还不情不愿的。
想到此处,这老伯脸色就不太好,不甘心只赚个五十两,正欲开口回绝。
不料陈公子先开口了,“我愿意出两千三百两,老伯能否割爱?”
老伯一愣,随即大喜道:“好!成交!”
其余人也大喜,挥金如土陈公子,果然不让人失望!
于是,不少人争先恐后的开始献宝,当然也有浑水摸鱼之辈,将带来的东西分了好歹。贵重的卖了个好价钱,差的想着哄得陈小公子开心,赏自己几百两也是有可能的。
可惜,他们的算盘打错了。
“这种东西也敢污了本公子的眼睛,赶紧扔出去,别丢人现眼!本公子也不是什么破落东西都要的!”
这些人只好灰溜溜的收起东西走了。
当然,他们只是折了面子,但有些人却亏麻了。比起陈公子的风凉话,站在陈公子身边的鉴宝师才是噩梦的存在。
贺泓眼光毒辣,遇到赝品,当场就铁锤伺候,不是变成碎片,就是成了废品。
宴会进行到一半时,众人感觉手上的宝物,都入不了陈公子的眼,更怕一不小心,被铁锤鉴宝师看中,瞬间变成渣渣。
献宝之人都有些踌躇了。
于是乎整个大殿,渐渐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连空气都开始肃穆起来,宴会进行到这一步,是到了该散场的时候了。
坐在隔间的王九渊,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萧三爷过来,嘴角不禁微微翘起,这一局,自己赢定了。
但下一秒,王九渊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萧三爷气喘吁吁的小跑着入了大厅,两人小心翼翼各捧着一个大盒子,跟在他身后。
萧三爷也不是故意来迟,为了在鉴宝会上一鸣惊人,他这几天都把自己关在库房里,就是为了找这一对宝贝。
“三爷今日可来晚了,小侄这鉴宝会都快落幕了。”首座的陈公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萧三爷,又继续道:“莫非三爷有什么绝世珍宝,故意过来压轴的?”
听完这话,众人神色各异,原本那些好心提醒萧三爷,注意铁锤鉴宝师的话语,又咽回到了肚子里。
而萧三爷这边,本来还对满地的碎片和陈公子身旁有些眼熟的年轻人存有疑虑的,也抛到了脑后。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整理了一下仪表,双手击掌,示意两名随从将木盒打开。
随着木盒的打开,一对青花瓷瓶以惊世、精湛、叹为观止的曼妙姿态呈现在众人眼中,大厅立刻响起来一片吸气声!
萧三爷十分满意现场的效果,昂首阔步的行至这一对青花瓷旁,向四方拱拱手,又对着主位的陈公子施了一礼,中气十足道。
“此为一对前朝国宝,以一千三百度高温窑火淬炼,国画大师亲手作画,从泥土到瓷器,历经至少七十二道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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