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启爆发筑基战力,褐色劫炎席卷而起,将炼气十层的凶彪,炼气八层的鬣兽,以及炼气六层的破地鼠,全部斩于刀下。
在这三只领头的妖兽死亡之后,剩下的五只妖兽,又抵抗了没多久,也全部被杀。
鲜血,染红了这片雪地。
夏启在用尽全力,击杀了这八只妖兽之后,只感觉喉咙一痒,他仰天望天,喷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的漂浮还未落地的雪花。
而他的双腿,在那原本用于固定伤口的竹子裂开之后,再也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折了下去。
只见夏启双眼凝望着虚空,就那样直挺挺的倒接下去。
“噗~~~”在跌倒之后,又是连续几大口鲜血喷出,温热的鲜血洒落在其脸庞,又在瞬间被冻成了血痂。
“只为折损对方一个筑基,这也太拼了吧。”
张匪隐藏身形,待在雪人里,望着凄惨兮兮,如同一个雪人般的夏启,眼睑微敛,叹息一声,
“只为了钓出一个筑基初期的大鱼,这样做,值得吗?”
“还是说,这次行动,有更深一层的意义。”
张匪屏息凝视,没有擅自行动。
他知道,此时在漫天大雪的黑夜中,或许有一对阴暗幽深的眼睛,正在一刻不停的盯着夏启。
张匪想的没有错……
在潇水两百米的高空,一只通体黑白相间,双眼呈现血红之色的蛊雕,正隐匿在漫天大雪的黑夜里。
这一刻,蛊雕的身躯,仿佛与大雪,黑夜,融合在了一起,其气息更是微弱至极,哪怕是从它身边过,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将其发现。
而且,蛊雕的一双血色眼睛,可以进行长时间的夜视。
它目不转睛的盯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微弱气息的夏启,脑海中有着不断闪烁着各种想法,
“如今,夏启只是奄奄一息,只要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俯冲而下,伸出锋利的双爪,一爪,就可以将夏启的头颅抓爆,神仙难救!”
“这个计划,成功的几率很高。”
“只是,夏启如今这个样子,大概率是在演我,只要我暴露身形,很可能被同样埋伏在暗处的舜皇朝之人,便会立即出现,将我包围在潇水岸边。”
“到时,死的很可能是我。”
“当然,这里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我杀了夏启,但同样被舜皇朝之人,将我杀死在夏启的边上。”
“我与夏启,同归于尽。”
潇水岸边,夏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那漫天的大雪,快要将他的身形给淹没,他声音轻微,嗫嚅着道,
“张兄,你知道这钓鱼之人想要上鱼,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张匪压低声音,回道,
“是耐心!”
夏启的嘴角处,缓缓扯开一个难看的笑容,
“嗯,是耐心,所以张兄啊,你现在一定不要出来。”
“我还坚持的住。”
“我的视线,虽然看不穿这漫天的黑夜与大雪。”
“可我知道,在黑暗中的某个地方,有一个筑期的杀手,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张兄,不骗你,我能感受的到。”
张匪侧立在雪人中,一声微叹,
“启,你说的,我都懂。”
“最好的猎人,往往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唾手可得的猎物。”
“就如同你现在这样!”
夏启转过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那双腿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额头上,都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对,张兄的这个比喻,实在过于恰当。”
“如今的我,表面上是一个重伤垂死的猎物。”
“但其实,我——才是最好的猎手!”
潇水,两百米的上空,
那只蛊雕正轻轻展动着双翼,心电急转!
“以我现在和夏启的直线距离,我有七成的把握,可以在十个呼吸间,将之杀死,再飞向高空,跃过潇水,回到妖兽大营。”
“十个呼吸,这么短暂的时间。就算舜皇朝有埋伏之人,也不太可能如此迅捷的出手,将我留下。”
“说实话,在敌军大本营进行暗杀行动,能有七成的把握,不少了。”
蛊雕是个杀伐极其果断性格,在确定行动之后,顿时不再有任何的犹豫。
它将灰色双翼收束在黑白相间的身体上,而后如一柄离弦的利箭般,俯冲而下!
它的一双狰狞大爪,在漫天大雪的黑夜里,闪烁冰冷的寒光,对着夏启的脑袋,怒抓而去。
此刻,躺在雪地里的夏启,其瞳孔中,连续放映着蛊雕越来越大的身形,他用尽全力,嘶吼道,
“张兄!”
不用夏启呼喊,在蛊雕现身的一瞬间,张匪已经行动了。
霎时间,有道道金光,自其身体中绽放而起,金光之中,隐隐伴随着龙吟之声。
张匪一跃而出,似一道淡金色的流星,划破漆黑的夜晚,其口中,淡淡念道,
“此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可我,终究还是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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