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老臣来磨墨吧？”
孔颖达还是不愿意放弃，忍不住出声询问道。
“对啊，陛下，您龙体贵重，还是俺老程来吧！”
程咬金见有人开头，直接就上手要抢了。
“你给朕滚蛋！”
李世民拍开程咬金那毛茸茸的大手，笑骂道：“你这憨货还会磨墨？”
“这咋就不会了！”
程咬金一脸不满的说：“陛下可别小看了俺老程，咱老程也是个文化人，从俺的名字上就能听出来！”
“老夫还真没看出来，你程咬金的名字哪里像是个有文化的了。”
长孙无忌淡淡的说。
“长孙大人这就错了。”秦怀玉回头说道：“我程伯伯可不叫程咬金。”
“就是，程咬金不过是俺老程行走江湖的时候取的化名罢了，只不过是时间久了，所有人都忘记了俺老程的本名而已。”
程咬金说着，从怀里拿出了官牒，打开，正面展示给几人看了一眼。
“看好了，俺老程不叫程咬金，俺叫程知节！”
程咬金重重的强调了一下。
众人凑过来一瞧。
呵！
好家伙！
还真是！
“没想到啊，你程咬金居然居然还是个豪门出身。”长孙无忌惊讶的看着程咬金。
毕竟能起一些具有一定意义的名字的人，十有八九不是豪门，就是落魄的寒门子弟。
普通百姓几乎没有人会愿意花钱请人帮忙取名字的。
因为贱名好养活。
“那是，俺老程可没跟你们吹牛，俺们老程家祖上也是出过牛人的……”
程咬金一边说，脚下一边不着痕迹的朝着秦怀玉移动。
接着“嗖”的一下，仗着自己常年练武的灵活身法，愣是被程咬金将其他人给挤了出去，自己挤到了秦怀玉的身边。
“哈哈哈！”
程咬金哈哈大笑：“一群笨蛋，俺老程随便说说就把你们给唬住了。”
“程咬金，你给老夫让开！”
“不让不让，就不让！”
堂堂的朝廷众臣，就像是街头的泼妇骂街似的在这里撕扯了起来。
“住手！”
李世民轻喝道：“尔等好歹都是朝廷重臣，如此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臣等知罪，请陛下责罚！”
这群老家伙一个个的都是人精，一听到皇帝生气了，别管三七二十一第一时间跪下请罪就完了。
“好了好了，都起来。”
李世民将砚台放下，说：“好了，你小子可以挥毫泼墨了，赶紧动手吧。”
见李世民催促，秦怀玉也只能是拿起笔，“唰唰唰”的在纸上开始飞快的书写起来。
“不错不错。”
李世民站在边上，看着秦怀玉的字迹格外满意。
他虽然最喜王羲之的书法，但是秦怀玉的书法对他来说，也有着极高的参考和学习价值。
“怎么感觉这小子的书法又有所精进呢！”边上的孔颖达低声说。
“我觉得也是。”房玄龄点点头说。
只有长孙无忌眼神中带着几分惊骇。
这小子的文武兼备已经令人震惊了，没想到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手绝顶的书法！
“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是秦县子不会的。”
长孙无忌故作感慨的说：“现在就算是说，秦县子乃是炼制仙丹，即将举霞飞升的仙神，老夫恐怕也会相信几分。”
闻言，秦怀玉看向长孙无忌的眼神顿时便冷了几分。
这个老东西又在搞小手段。
“这个世界上哪来的仙神。”
“所谓的神鬼之说，不过是人心为了解释自己不理解的现象，而编造出来的、他们自认为合理的解释罢了。”
秦怀玉的话，顿时引来了魏征的赞同。
“这话我同意！”
魏征向来瞧不起那些供奉神神鬼鬼的人，求人不如求己！
“秦县子怎么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神的？”
长孙无忌笑问道：“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鬼之说……”
秦怀玉看了一圈，冷笑道：“那么这个世界上的皇帝，不应该是那个所谓的修仙者吗？”
“抬手间翻天覆地，到时候一个巴掌下来，便搬走了一座山峰，然后直接抬手将这座山峰从皇宫顶上扔下来。”
“到了那时候，天下哪还有人能够与他争夺帝位？”
“就是朝廷仰仗的几十万大军，也不过是挥手可灭！”
前世看了那么多的修仙网文，吓唬吓唬他们这些人，还不是一愣一愣的。
李世民顺着秦怀玉的话想了想，接着便打了个寒颤。
“似乎，秦怀玉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李世民犹豫着说。
“说不定仙人仁慈呢。”
长孙无忌就是要和秦怀玉杠。
边上的长孙皇后看着长孙无忌的眼神逐渐变得失望起来，接着就变得无比坚定了。
“仙人要是仁慈，就不会让这天下民不聊生。”
“仙人若是无欲，那为何还要求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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