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身材略显高挑,穿着一身黄色长袍。稍显稚气的脸庞上带着一丝放荡不羁,他正双手击掌,面露微笑的慢慢向我走来。
他的旁边站着一个老年宦官,却身着灰色长袍,两手反向后背,面容温和,不见半点戾气。这两人是谁,怎么有这个能力闯入别庄后苑?
我正迟疑着要不要走上前去见礼时,忽见老太太率领家人奴仆集中来到后苑,对二人行礼道:“不知陛下与赵师降临寒舍,未曾远迎,望二位见谅。”
谁?陛下,赵师。这两人难道就是历史上最有名的赵高和胡亥吗?我的天,看来是祸躲不过,躲过不是祸。
赵刚要见我的事,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想到我不去见他,他倒是来见我了,还带上了这个被秦始皇宠坏的败家子。看他的样子,政事不理,倒学会了一身纨绔气息,大秦江山交与他作主,不倒才怪呢?
今天这事真有些稀奇,老太太都差不多是胡亥的曾曾祖母了。虽然古代帝王制,见到皇帝要行跪拜礼,但老太妃必竟按身份是他的老祖辈了,胡亥又怎可安然受礼,可见赵高与胡亥早已无视秦王宗室礼法了。
我眼观场中,只见赵刚和胡亥好像没看到老太妃,一干人等下跪行礼的姿势,依然盯着我。赵高倒是像一年老的长者形态,用一个长辈欣赏晚辈的目光一样,盯着我上下打量。
而此时胡亥却像极了风月场中的老手,略带调侃的目光对着我细细打量。嘴里还自言自语道:“赵师,今日一趟不虚此行啊!你看这位珊珊姑娘不但舞得一手好剑,而且还长得花容月貌,我若把她带回宫中,岂不是再也不寂寞了。”
寂寞你个头啊!你这个遗臭万年的败家子儿,谁要跟你进宫了?我心里道。正欲行礼回话。
却见老太妃站起身来急切道:“陛下,这是我娘家亲侄女儿,早与湘儿订有婚姻,怎能进宫?”
胡亥一听这话,正要大动肝火,却没未料到赵高在旁劝道:“陛下,既然此女与你小王叔已有婚约,如你强行带回宫,怕是惹人非议,说你强娶小王叔之妻,那岂不是失了陛下之信义?”
胡亥一听,顿时觉得有理说道:“既然赵师这么说,那肯定是对的。”
一听他这句话,老太太与我都长吁了一口气,我正又想上前行礼。
哪晓得这位不靠谱的少年天子,立即转过身来,望着老太妃身后那跪着的那一群人道:“赵师,今日赶了一大半日的马车,才来到这太妃别庄,我也是听闻有人讲老太妃收有一义孙女,不但国色天香,而且能文能武,这才着急赶过来的。可如今,佳人已在眼前,却又名花有主,我这半日旅途劳累不是白受罪了,我实在是亏大了。”
赵高微笑道:“陛下不要心急,你这一大半天的旅途劳顿,并不会无功而返。我听闻秦夫人有一侄女叫黄希蓝的,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今就呆在老太妃府上,陛下不如召她来见见。”
赵高此话一出,把跪在下面的黄希蓝吓得面如土色。而傻皇帝还在兴致勃勃地听完赵高的话,说道:“曾曾祖母,既然你家有此佳人,为何不早早献与寡人。”
老太妃无奈道:“陛下此言差矣!这黄希蓝是我儿媳的娘家侄女儿,只在我家暂住,她的终身大事我无权干涉。”
“黄希蓝,黄希蓝……赵师,黄希蓝是谁家的女儿,他父亲在朝廷上可有官职?”胡亥终于开始动脑了,只是用在寻花问柳上。
“黄希蓝的父亲是离咸阳以北的一个小县丞,陛下若有心要黄希蓝进宫,不如隔日调黄县丞回京。”赵高仍微笑道。
赵高的几句话把黄希蓝的一线生机都全部堵死了。可见历史上说赵高是有名的阴谋家、野心家,政治手腕老辣阴毒果真不假。
雪在这一刹那间静止了,我不由得用局外人的角度再一次打量全场,已经没有人敢出声。
“皇上万岁万万岁。”忽闻两声高呼!我一看原来是秦子婴夫妇赶回别庄,如今正跪在落满白雪的青石板上,旁边还另外跪着一人,那正是秦景煜。
秦景煜身上全身湿透,稚嫩的脸上一脸疲倦,头发上留有刚才落下来还不及溶化的点点雪花。秦湘煜为了我去搬来了秦子婴夫妇吗?可能吗?
老太妃的别庄离咸阳城市区也有五十余里,他骑马怎么着也得来回四个小时,可现在离赵高,胡亥来到别庄,总共算来不过一个小时左右。
听胡亥这败家玩意儿的口气他也是从辰时之前动身,约莫赶了几个小时才到别庄的。难道这全是预谋,是针对我,还是针对秦子婴一家?
我刚才差点就开口拒绝进宫之事了。假若胡亥不分青红皂白非要我进宫,我手中的剑可不是吃素的,我不是古代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一套三纲五常我是不吃的。
我练了这么久的剑法,手正发痒得很,真想试试自己的剑法,看看自己有没有闯荡这个乱世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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