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正在营中躺着发呆,一边琢磨如何把戏演下去,一边琢磨刘术的计策。
越想,越觉得这其中的布置是何等的大胆和精妙!
“怪不得当初在徐州城外,能牵着曹子和的骑兵戏耍了那么久,这刘军师当真是神人也!”
不过,徐晃现在挺难受的。
营中的流言蜚语就像是苍蝇一样嗡嗡地在耳边飞。
徐晃恨不得赶紧结束!
计策虽妙,可自己浑身不得劲儿啊!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有人踹自己的门。
徐晃顿时怒火中烧。
“他娘里,谁敢闯本将军房门?不想活了不是?!”
徐晃一起身,直接奔来来人就一件踹了过去!
张南正得意,眼睛冲着房顶看,根本没想到徐晃会直接上脚。
“哎呀,徐公明休得无礼,本将军是奉了军师军令来……哎呀!!!!”
张南很受伤!
徐晃那一脚,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直接踹到了他的裆部!
张南顿时脸色如同猪肝色,身子躬成了虾一般,蜷缩在地上。
一口气,缓了半天,也没缓上来!
“徐公明,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袭击本将军!”
徐晃起身见倒在地上的是张南,手中还拿着一把宝剑!
徐晃自然认得七星剑,心道坏了,定是军师安排这厮来拿我,没忍住上了脚,不会把这厮踢坏了吧!
万一误了军师安排,那可真的是大罪过了!
然徐晃此时也不可能上前查看对方伤情,只有继续强硬下去。
“呔,大胆的张南,竟敢私闯我的营门,那刘公族轻视我,你一介降将,安敢欺负我?!”
徐晃人高马大,威风凛凛,站起来足足比张南高了一头。
犹如泰山压顶一般。
更何况此时张南倒在地上,顿时吓得噤声,然又想到自己手持七星剑,强自说道:“徐公明,你看这是什么?莫非,你想背叛主公不成?”
徐晃这才脸色一变,双目圆睁,看着张南手中的剑,然后一脸愤怒地质问道:“七星宝剑?是主公的七星宝剑?那刘术将此剑交给你,让你来拿我?”
张南忍着剧痛站了起来,道:“徐公明,你骄纵蛮横,不听军师调令,致使我军损失大量粮草,更导致数百军卒亡命!军师依照军法罚你四十军棍,以儆效尤!来人,给我拿下,押往军师大帐行刑!”
徐晃虎躯一震,怒视众人,“我看那伱们谁敢动手!”
众人后退了几步。
张南直接拔剑在手,吩咐士兵上前:“主公宝剑在此,如主公亲临,我就不信他徐公明敢反抗,莫非他真敢反了不成?”
那几个士兵也都是曹军,虽不是跟随徐晃的,但也是曹营老兵,其中一人上前说道:“徐将军,军师吩咐,吾等不得不如此,罪罚之,将军不该逾越,斗胆请将军莫要反抗!”
徐晃嘴角动了下,但终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几个士兵上前把自己绑了,从营门中押了出去,带往刘术的营帐。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徐晃亲兵上前,但也没有说什么。
张南手中宝剑的来历,众人都已经传开了。
众人虽然不服主将被带走,但终究有曹操在,故而随着跟着,但也都沉默不语。
主帐之中,刘术端坐其中。
身旁是曹丕。
曹洪、苏由等人站在下首。
张辽则是低着头,站在中间,背手躬身,俨然一副受训的模样。
“徐将军,军中数万人,然只有你公然不听调令,致使汝南筹集的粮草付诸东流,让荀文若的努力也化为泡影,更让我军上下处于极度被动的状态!你可知那二十万石粮食对我军意味着什么?”
“然,你因个人私利,置全军安慰不顾,酗酒贻误战机,吾依据军法处置,罚你四十军棍,你可有话说?”
徐晃昂首挺胸,一点也没有受罚的模样,冷笑一声,道:“我能说什么?你都已经拿出主公宝剑了,随你处置便是,这四十军棍,本将领了,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好汉,不过军师你可记住了,与河北大战在即,届时徐某养伤,便不能为主公冲锋陷阵了!”
刘术眯着眼睛说道:“徐将军这是在威胁我?呵呵,你之过,不罚不足以正三军!”
刘术从案上令壶中抽出一支令箭,朝地上一扔,“来人,将徐公明拉下去,重则四十军棍,以正三军!”
“诺!”
早有准备好的行刑士兵上来,架住了徐晃,就往外走。
拉开了架势之后,便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棍棍实在,皮开肉绽!
堂下的张辽叹了一口气,道:“辽亦失了粮草,愿领罚!”
刘术却道:“文远将军莫忧,是非功过,吾看的明白,汝南之行,文远将军尽力了!有罚有赏,将军非但无过,还有大功,你抢回来的这几万石粮食,对我军也是有大用处的!”
张辽忙道:“功不敢当,只是军士用命,方才抢回这么点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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