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由很高兴。
因为看徐晃的反应,竟似对反水也没有什么抵触。
细想一下,也的确如此。
堂堂一个大将,却因为一个人的到来,就被贬到了后方,任谁心里也过意不去。
徐晃假装很遗憾地摇了摇头,“主公待我很好,这事......再说吧,再说吧!”
苏由见状,也没有步步紧逼,他知道,有些事情需要让当事人自己想明白了,才是最有用的。
若是自己在这个时候太过主动去劝降,反而容易让徐晃生出疑心。
“自然,自然,人生嘛,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徐将军也莫要悲观,说不定哪天主公想起了将军的好,就又把你调回去了!”苏由拍了拍徐晃的肩膀,假装安慰说道。
徐晃却是叹了一口气,道:“哪有那么容易,算了不提这事了,这汝南可有酒楼,既然回来养老,那就潇洒一回,在军营除了主公允许,谁都不能喝酒,到了后方可没有这么多规矩了吧?”
苏由大笑一声:“早就为徐将军准备好了!汝南太守戏平川已经派人送来请柬,说要在城中明月楼为将军接风!”
徐晃哼了一声,道:“接风?我看是故意来看我笑话的吧!”
......
戏平川为徐晃摆下的接风酒宴是在晚上。
在出发前,徐晃在驿馆休息。
苏由便借采购物资的由头来到城中。
他要把徐晃的情况汇报出去。
晚上的时候,接风酒宴开始。
酒宴上徐晃各种指桑骂槐,听得汝南官员各个额头冒汗,戏平川也直皱眉头。
如若不是刘术早有知会,戏平川都差点以为徐晃真的对曹操有意见。
“这徐公明,莫不是真的在埋怨主公吧?”
之后,徐晃便住在戏平川安排的宅院中。
天天花天酒地,喝醉了就破口大骂。
不但骂刘术,埋怨曹操,甚至还骂戏平川。
说戏平川是宅在后方坐享其成的蛀虫。
把戏平川气得牙痒痒。
而苏由在旁边,看似劝慰,实则是在拱火。
渐渐地,二人似乎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一天,夜色降临。
苏由刚刚将醉酒的徐晃给送回卧房,回自己的屋子休息。
仆人刚刚将苏由服侍睡下,关上门,一转身就看见一个黑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
仆人是苏由从河北带过来的亲信。
一眼便认出来来人!
正是许攸!
“唉呀……”
仆人吓了一跳。
没想到军师竟然出现在这里。
许攸连忙示意噤声,然后轻声说道:“莫要声张!快去告诉苏将军!”
仆人不敢怠慢,连忙说道:“啊,军师稍等,小人这就去通报将军!”
苏由刚躺下。
这几日徐晃的反应实在是令他欢喜。
苏由觉得按照这个节奏,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能劝反徐晃!
只要劝反了徐晃,那自己就是立下大功了......
正在苏由畅想美好未来的时候,突然仆人拍门告知许攸来了!
苏由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
“什么?许子远在外面?”
这他ND是疯了吗?
一个文人跑到敌人大后方了?!
“快,把军师请进来,千万不要被人看到!”
片刻之后,在仆人的带领下,许攸来到了苏由的卧室。
“呵呵,苏将军,一向可好?”
苏由叹道:“身在曹营,每日恨不得在主公帐下效力听用,实在是憋得慌啊!”
许攸摆手说道:“莫要着急,主公一直记挂着将军,将来破了曹操,苏将军是首功!”
苏由大喜,随即问道:“军师来汝南,可是为了徐晃?”
许攸点头说道:“是的,你和张南将军的来信,主公非常重视,也觉得若是能将徐晃策反,对我河北非常重要。”
苏由也没有意外。
毕竟这事事关重大,河北迟早要派擅长此道的人。
“军师莫非已经有了计较?”
许攸呵呵道:“自然。”
“那徐晃在刘公族手下受刑,他可不知道刘公族是什么人,看人年轻就心怀不愤,更是违法了军纪,之后所作所为更是与当初背道而驰,与曹操越发的离心离德,故而这徐晃叛曹的可能性极大,如果徐晃能叛汉,莫说是在白马里应外合,就是在这汝南,若是能配合我军占领了城池,嘿嘿,那曹操必然一溃千里,从此天下就是主公的,你我也会成为功臣!”
“我这些日子与徐晃相处,听得出来他对曹操和刘术颇有怨言,如果下点功夫,的确有策反的可能,”苏由说道,然后便沉默了。
许攸见状,哪里还不明白苏由的想法,哈哈一笑,道:“此时是苏将军和张将军牵头,功莫大焉,主公说了待到他日凯旋,你二人可封侯!”
苏由喜出望外,连忙朝着北方跪倒叩首:“主公待末将山高水深,由虽万死不能报,这些日子,我虽然身在河南,但心无一日不在主公身边,主公如此厚待末将,末将定勠力为主公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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