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林晓感觉自己的心脏咚咚直跳。
“三娃,别胡闹,这是家里的贵客,去把后院儿的猪喂一下。”
“哦,好吧,爷爷。”
小男孩一脸不情愿的起身,嘟着嘴拿起院子里一筐猪草,走向后院。
“唐老丈,这是?”林晓有些迷糊。
“让公子见笑了,老头子这孙儿,见了人就是这句话,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来这么一出。”
林晓想了想,还是觉得有问题。
“他为什么叫唐三?”
“这孩子上面还有两个哥哥,不过都夭折了。”
“那他为什么说从我身上闻到了蓝银草的气息?”
“蓝银草?”唐老丈有些摸不着头脑,“蓝银草不就是刚才三娃拿去喂猪的那筐草吗?”
靠,这与自己想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看来是自己太过敏感了,这世间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
“那三娃这一大早干什么去么?”
“唉,这小子也不知发什么疯,每日天一亮就跑到后山上,说什么吸收日头的紫气,说了也不听。”
林晓看了唐老丈一眼,你是不是在玩儿老子?
“三娃的父母呢?家里怎么只见到老丈一人。”
“唉,三娃的娘生了三娃以后,没多久就死了,他爹出去闯荡,至今也没回来,就我老头子一个人拉扯他长大。”
唐老丈布满褶皱的脸上满是无奈和沧桑。
林晓斟酌的一下。
“三娃的娘是哪里人?”
“说起三娃儿的娘,那可是了不得人,身份高贵,当年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娶过门。”
“出身名门?不知姓甚名谁?也许我等知晓。”
“阿银。”
“阿银?”
林晓瞳孔一缩。
“对,那可是镇子上张屠户家的千金,膀大腰圆,尤其那屁股,那叫一个大,一看就是能生养的,一口气就给我们老唐家生了三个男娃。”
唐老丈有些得意,不过紧接着脸色一黯。
“不过,兴许我老唐家没有那个命,大娃、二娃先后夭折,就剩这老三,还有病。”
难道天下间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不知三娃的爹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里?”
“三娃他爹叫唐昊天,还是村西头已经死了的钱先生给起的,确实好听啊,天儿从小就力气过人,跟村东头铁匠吴老二学了打铁。”
唐昊天?
林晓立刻想起天目山卧牛镇那家铁匠铺,很有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半年前让人捎信回来,说是在什么卧牛镇开了间铁匠铺,生意不错,顺道还捎回二十两银子。”
果然是同一个人。
“爷爷,猪已经喂好了,要是没事的话,孩儿去练功了。”
小胖子回到前院。
“练得屁功,眼里就没活?瓮里没水了,赶紧去打水。”
“知道了。”
三娃提起门边的两个水桶,朝院门外走去。
“这孩子看着挺好的,哪里有病了?”
“是看着挺好的,有膀子力气,随他爹,就是有时候脑子不太灵光,至于什么病,是一个老道说的,叫什么,什么,对,唐氏综合症。”
“唐氏综合症?”林晓立刻看向白薇,“小师妹你听没听过这个病?”
白薇茫然的摇了摇头。
“奴家没有听过。”
“唐老丈,你说的这个老道给三娃看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哎呀,这可有年头了,老头子记得得有五六年了,那时的三娃才两三岁。”
这时三娃提着两桶水走进了院子,桶很大,不过水一点没有洒出来,力气还真不小。
林晓凝目细看,三娃的眉心比一般人稍宽一些,眼睛也不大。
“那这个老道叫什么名字?模样您还记得吗?”
“长什么样子早忘啦,名字嘛,不记得老道说过,好像只说过自己姓萧。”
姓萧?
林晓立刻想到了萧友龙,时间似乎也能对的上,不过,听叶片说,萧友龙不是一直隐居在西京府吗?
怎么会跑到这几千里外的安阳府来?
难道不是一个人?
林晓再问,唐老丈就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了,毕竟只见过一次,时间也太久了。
见再也问不出什么,林晓起身,先是把水袋装满,唐老丈又无比热情的送了一堆水果,林晓推辞不过,一一收下。
临别时,给唐老丈爷孙二人留下了五十两银子,开始唐老丈说什么也不收。
林晓这才说起自己在卧牛镇见过唐昊天,并将样貌形容了一番。
唐老丈得知儿子平安无事,立刻老泪纵横,这才将五十两银子收下。
林晓一行人即将转向官道,依然能看到唐老丈领着唐三站在村口挥手告别。
林晓心中既有说不出的怪诞,又有无法形容的伤感。
唐老丈的孙子就在身边,儿子也知道了音讯,还曾捎信回来。
自己呢,还能回去吗?
“木老弟,有心事?”铁拐李驱马来在林晓车旁,与马车并驾齐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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