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百姓到兵士,禁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没想到,先太子竟然还活着!”
“哎呀,这可真是神仙庇佑啊!听说当年那场大火,烧毁了整个坤宁宫……”
“谁说不是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谢安此刻也终于明白过来。
先太子萧云迟竟然还活着?
那怎么可以!
他冷哼一声:“哼,随随便便来个人,仅凭模样有几分相似,便称自己是先太子?这种鬼话,你们也信?”
谢安的话一出口,齐太妃也立刻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失误。
她旋即冷了脸,看着姜迟说道:“的确是有几分像,不过也只是有些像而已,却根本不是先太子,众所周知,先太子已经死于宫中大火!人死不能复生。”
正在小声交头接耳的众人,也纷纷停了下来。
的确,人有相似。
仅凭相貌,即便再像,也终是难以确认。
姜迟什么也没说,只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缓缓举了起来。
“若再加上这个呢?”
穆子月远远的便认出,这玉牌正是先前姜迟交给自己的那块。
后来二人一同回城办事,她又还给了姜迟。
却不知这玉牌竟然可以证明他的身份?
看到玉牌,齐太妃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玉牌看似十分普通,与宫中所用之物差之甚远。
甚至算不得精致。
却是世间独一无二的一件。
因为这是先皇亲手雕刻,送于先太子的。
虽然后来,在册封太子之时,又赏了另一件价值连城的玉佩。
可这先皇亲手所做的玉牌,与那玉佩比起来,却显得更加珍贵。
也更能证明先太子的身份。
不过,即便认出来了,她当然也不可能承认。
“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儿,也敢拿出来糊弄人。”齐太妃一脸瞧不上。
下一刻,萧子然却冲过来,拿起姜迟手中的玉牌,仔细的看。
边看边高兴道:“没错,的确是太子哥哥的玉牌!”
甚至朝着城墙之上的萧楚宴喊道:“皇兄,快看,真的是太子哥哥!”
萧楚宴微微点头。
不用看,他也早已确认。
“然儿,休要胡言!受了人家的骗!”齐太妃沉声呵斥道。
这一声,使得萧子然立刻又难过起来。
“只可惜,我没资格再叫你太子哥哥了……我这样的人,根本不配……”
“然弟弟,别人的错,自该别人承担,与你无关。”姜迟声音低沉而不失温和。
二人正说话间,只听得城内一阵吵嚷声。
“草民要见穆小姐,草民要见皇上!草民有话说!”
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穆子月怔了怔。
“让他上来。”穆子月说道。
楼梯口的羽林卫放行,一个人蹬蹬蹬跑上城楼来。
看到来人果然是马府医,穆子月惊讶道:“马府医,你不是回老家去了吗?怎会在这里?”
马府医上次被穆子月救了之后,在隆昌养了几日伤。
等到伤好一些,京中实在无处可去,便告辞回了老家。
走的时候,还是她派人送他出的城。
马府医冲着穆子月拱了拱手:“穆小姐,终于见到您了。草民在城中找了您两日,也没找见,刚刚才打听到,您在城楼这里!”
“你找我有事?”穆子月不解。
马府医嘴巴张了张,正欲开口,才发现站在穆子月身边身着龙袍的萧楚宴,
随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激动道:“皇上,草民姓马,原是永承侯府的府医,请您为草民做主,草民有冤啊!”
萧楚宴和穆子月都不自觉皱了皱眉。
此刻正与叛军僵持中,这马府医怎的冒冒失失突然喊起冤枉来了。
“若你有冤,自去京兆府大堂便是,此处可不是你喊冤的地方。”萧楚宴说道。
马府医闻言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皇上,您有所不知,家父本是宫中御医马福海,十七年前,齐妃娘娘有孕时,家父便是她的专职御医。”
这话使得众人都支起了耳朵听。
“后来谢安在西北战场归来,受了重伤,家父因之前在宫外欠下谢安的人情,因此得知后,便自请去为谢安治伤……可去了之后,谢安并没有让他为其治伤,反倒提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要求。”
“他竟然要家父提前一月为齐妃娘娘催生,家父自然不肯。可后来齐妃娘娘不知怎么知道了,竟让家父假意答应下来。只是答应,实则并没有催生,安王殿下如期降生……””
“齐妃娘娘产子后,家父回家省亲,谢安派人在半路截杀了家父,可怜家父含冤丧命啊……草民一家还以为父亲是被土匪所杀……”
“不止如此,谢安还假冒家父笔迹,给草民书信一封,要草民报恩于他,可恨草民有眼无珠,没能看出是假,心甘情愿在侯府为奴为婢多年,不得真情……”
马府医说到此处,泣不成声。
伸出巴掌来,狠狠的打着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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