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瑜现在很生气。
她没有伤害过任何人,更没有干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儿。
平时对人也客客气气,秉承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帮我滴水之恩定会涌泉相报。
更没得罪过人渣,结果这帮人渣竟想拆她的家。
不打他?
那可做不到,她只能保证不打死他。
杀人犯法还得坐牢,这事儿她不干。
她有男人有孩子还有家人,为了一个人渣把自己的一辈子都搭进去,让大家跟着痛苦,不值当的。
林知瑜挥舞着手里的棍子冲着宋放一通打,除了脑袋身上哪里都抽,没有一处幸免。
脑袋是重要部位,搞不好会出人命。
林知瑜也不是真要弄死他,让一个人痛不欲生的方式有很多种,并不是一定非要要人命。
就是真要他命,林知瑜也不会脏了自己的手。
她是纯妥妥地被气狠了,要是不狠狠地抽宋放一顿,出出这口恶气,她也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极端的事儿来。
林知瑜没省力气,棍子划破空气时都带着声音。
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道。
宋放就跟个无头苍蝇似的,想跑又跑不了,只能缩在地上胡乱挣扎,林知瑜每一次挥出去的棍子,都能恰好打在他身上。
他连呼救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发出杀猪一般的痛嚎声。
只可惜,这个路段没什么人家,村里人又都去上班了,宋放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他。
宋放此刻只剩下后悔,他倒不是后悔来招惹林知瑜,只是后悔当时没喊赵欣儿一起来。
不然就能多一个帮手,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这个林知瑜太可怕,她根本不是人!
良久后,林知瑜手里的棍子打折了两截,她才停手。
宋放躺在地上,也爬不起来,只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
他嗓子喊到沙哑,此刻嗓间好像放了一把火,别说说话,咽唾沫都跟用刀子剌一样。
他现在也没别的想法,就想赶紧离林知瑜这个女人远远的。
不远处,有人走路的声音传来。
宋放的眼一下子亮了。
有人来了?
太好了!
他费力地扭头看去,当看清楚来人后,眼里的光亮如同烟花绚烂绽放之后的灰烬,迅速褪了个干净。
一下子就绝望了。
宋锦为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他本来要去村口迎一迎宋兴国。
结果刚从路口拐进来,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林知瑜当时正在卸宋放的胳膊,她把宋放撂倒之后,紧接着从路边捡起一根棍子抽宋放,一下一下地毫不留情。
宋锦为赶紧小跑了过来,他还是第一次见他瑜瑜姐这么生气。
在宋锦为眼里,他的瑜瑜姐是一个心态很稳的人,很会控制情绪,每天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即便生气也很快就会过去。
他还是第一次见林知瑜发这么大脾气。
抽在宋放身上的那一下又一下都特别狠。
所以,宋放是说什么了,还是做什么了,把她给惹急了眼。
“瑜瑜姐,出什么事儿了?”
“锦为,把他给我拖家里去,关到柴屋里。”
啊?
宋锦为搞不懂为什么,但林知瑜没说,他也没敢细问,只好揪住宋放的衣领子将宋放给拖家里去。
宋放眼睛都快瞪出火苗来了,但此刻嗓子巨疼,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用眼神示意宋锦为,甭管平时对不对付,他们都是宋家人,宋锦为要敢向着一个外人,等他自由了一定会让宋锦为吃不了兜着走。
宋锦为还真看懂了他要表达的意思,不过他才不怕呢。
谁远谁近他会不知道吗?
当然是跟瑜瑜姐更亲了,不向着瑜瑜姐,难不成还向着宋放啊?
宋放动作粗鲁地拎起宋放的衣服领子,拖着他往家里走。
路面并不平整,好多碎石子,石子透过衣服摩擦皮肤,宋放只感觉被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剌一样。
将宋放关进柴火屋里,林知瑜找了一团绳子跟一块儿破抹布,将宋放捆成一个粽子,再加破抹布往他嘴里一塞。
这才关上柴火屋。
柴火屋专门用来放木柴,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门一关,屋里不仅又闷又热还黑咕隆咚,偶尔进来拿个木柴没事儿,长时间待在这种地方,很容易缺氧。
宋放只待了一会儿,便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发出痛苦的哼哼声。
林知瑜却跟听不到一样。
径直拿了水盆打了水去洗手,连同手腕搓了三遍肥皂,又换了好几盆水才停下来。
宋锦为看的出来瑜瑜姐正处在盛怒中,没敢问到底怎么了。
只是贴心地跑去拿来毛巾递给林知瑜,让她擦手。
过了好一会儿,看林知瑜心情平复了些,宋锦为才敢开口问,“瑜瑜姐,宋放他怎么惹你不开心了?”
林知瑜忍着火,“去水果基地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后面偷偷跟着我。
找了个土坳躲着结果抓到了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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