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踏着高跟鞋走到刘少爷停住的那幅画前,
“刘少爷。”
“原来是顾小姐啊,你这画,不错。”
“刘少爷见笑了,我不过学了几年,哪里比得上您,还有不少地方需要您指教呢。”
刘棋今天过来,未尝不知道这位顾小姐打得是要见自己的意思。见翎霜移开脚步,他也跟了上去。
楼上会客室,
翎霜和刘棋对面坐着,她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拿出来一个精致的信封。
“听闻刘少爷画技精湛,我呢,也听了不少称赞。”
翎霜便将信封推到对面,身子也凑了过去。
一张芙蓉玉面停在距离刘棋鼻尖三寸处:
“刘少爷,要不要和我比一场?”
虽然自诩风流,但刘棋被自家父亲管着,还真没和女子这么近地接触过。
温热的气流拂过面颊,烫熟了他一张脸。
“说起来,你还比我大几岁呢。”翎霜见他动人,慢条斯理坐了回去。
“所以,刘少爷要答应我吗?”
她勾唇巧笑,明明是极其端庄的表情,但那一双美目却差点勾走刘棋的魂。
“好。”
听见这个字,翎霜忽地笑出了声。
“刘少爷不看看请帖吗?”
这会,刘棋也终于从恍惚中醒来。
想要端起桌上的茶水压一下心底的翻涌,但却滚烫的茶水入喉,一下子将他烫得直吸凉气。
翎霜又是递帕子又是关心的,更叫他摸不着南北。
盯着舌头上一个大燎泡晕乎乎回了家,瘫在床上,刘棋才想起那张请帖。
等他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起来,却看到那请帖正好好地放在自己西装口袋里。
刘棋拿着那请帖,忽然又想起了翎霜,如同喝醉一般傻傻笑起来。
三日后,
翎霜的薰衣草庄园输给了刘棋的人像,她认输的同时,也借机要刘棋指点自己。
只是每当她想去看他那幅人像画时,这人却总是挡着。
不过自己本来的计划也是自己要输给他,有没有猫腻什么的,也不是很重要。
看翎霜终于不再看那幅画了,刘棋忙叫人把画送回自己家去。
自己现在还没和翎霜走到那一步呢,那幅画,有些冒昧了。
在翎霜和刘棋渐渐熟稔起来的时候,北平之中,陈纫香也得知了翎霜的去向。
“上海?”
“嗯。”商细蕊抓了一把花生剥着,他今天在姜荣寿那里受了气,心里正不得劲。
见陈纫香直接起身做势要走,商细蕊忙把手里的东西一扔,下地拉住他。
“你干什么去,别和我说你还真要去上海找顾小姐。”
之前他和陈纫香关系是不太亲近,但在姜荣寿那里,他帮自己说话;方才又和自己谈心。
不论是惺惺相惜还是如何,现在他商细蕊认了陈纫香这个朋友,就不能看着他犯傻。
陈纫香笑着掰开商细蕊的手:
“瞧你紧张得,我就是想起来顾小姐说想看我剃了头是什么样子,准备去拍张照片留着。”
他神情认真,商细蕊不得不信——个鬼啊!大晚上的哪有照相馆开门。
对上那人看傻子一般的眼神,陈纫香也觉得自己这个理由找得不太走心。
没等他说些什么缓解气氛,商细蕊那便一叠声叫着小来收拾屋子,他要留陈纫香住下。
小来在门外应声,他却将陈纫香拉回来,得意一笑。
“这两天我就守着你,我看你能跑哪去!”
……
次日照相馆,
商细蕊为了让陈纫香再没有借口出逃,一大早就拉着人过来了。
不想,他眼错不见的功夫,这人拿着照片就没了影。
一瞬的迷茫后,他便反应过来。
好在自己之前有过这种猜想,也做好了安排。
离开照相馆,商细蕊在外面找到了拿着小皮箱赶来的小来。
一把接过箱子提在手上,摸摸自己口袋里的东西都在,他往火车站走去。
小来跟在后面急着问他要去哪里,商细蕊面不改色道:
“陈纫香要走,我去送送他。”
箱子是商细蕊自己收拾的,小来也不知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傻乎乎地被他骗回了水云楼去。
陈纫香拿着照片回他舅舅那边取了一趟行李,到火车站就比商细蕊晚了些。
看那人笑吟吟站在窗口不远处看着自己,他直觉得一阵惊慌。
“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最后还是和商细蕊一起排在了买票的队伍里。
“你也别气,我跟你一块去上海溜达溜达。万一你被顾小姐家里人赶出来了,我还能帮你一把不是。”
“你准备怎么帮我?”陈纫香好奇地转过头去,准备听听他怎么说。
“还能怎么,帮你买张回北平的车票呗。”
两人本打算着是要去上海,半道却在南京停下了。
坐在飘飘荡荡的船上,商细蕊看着陈纫香对女子避之不及的样子,有些好笑。
“我却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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