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今日所言,若是自己提前不知道,定会猜忌谢危,甚至怀疑翎霜。可不巧的是自己知道,所以今日之事,只能成为他的又一项罪证。
待薛远离开后,皇帝回到御书房取出一个小盒子。
这颗药,马上就用得着了,也不知霜霜这次会给自己什么惊喜。
此后,除了皇帝沈琅从某一日开始愈发虚弱的身体,皇宫中似乎风平浪静。
而在不为人知的角落,燕家军已经埋伏进地道,薛姝由死士扮演,她本人则被关进密室,不见天日,不知时辰。
边境的消息传到京城时,边境,翎霜已经将处理大月王子的方式告知众人。
之前自己两次将银针刺入他脖颈,已经彻底将毒药下在他身上。而这药来自那本小说,这里除去自己,无人能制,也无人能治。
他要么听话,要么被折磨至死。
大月不乏有心计者,而恰好,这个大月王子够蠢。送他做大月的王,对大乾来说可比他叔叔在位更好。
他听话活着,就做大乾的傀儡,若是不愿听话活着,就得死,然后大乾便可趁着大月王位交替之乱,一举北上。
那大月王子自然是选了好好活着。在他看来,大乾南边还有平南王。短时间内,根本没有精力挥兵北上。
而他就可用这段时间培养出合格的继承人,到那时,大乾这些卑鄙小人休想再拿捏自己。
想法是美好的,可惜,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某种能力正在缓慢流失。
……
皇帝迫于朝中众臣的压力,最终还是派出张遮前来边关“探查虚实”。
张遮携圣旨而来,在众人面前宣读后离开军营。
到晚间,他却再次出现在这里,只是身边少了禁卫军。
“就知道你还得再来一趟,燕临快,愿赌服输!”
见他进来,翎霜向燕临伸出了手。
下一刻,一只带着温热体温的玉镯落在她手心。
“这……”
张遮扭头,不去看那刺眼的一幕。
“张大人快将皇兄的密旨拿出来,趁着大军还未出发,本公主还有时间调整。”
张遮有些不懂,手却放在了袖子上。
显然,皇帝并未将翎霜的任务告诉他,但密旨却是有的。
张遮犹豫几息,还是取出了那张密旨。
这份旨意很简短,只说让他暂时留在边境,辅佐翎霜。
“辅佐殿下?”
年轻的官员喃喃出声。
翎霜忙拿出自己那封圣旨,将她的任务解释一番,张遮这才知道,原来她的安排是这样:
燕牧与谢危去处理平南王,翎霜和燕临留在边境,守着边境的同时,也担负着和大月交涉的任务。
而翎霜和燕临一个刚带着陪嫁从大月营帐中杀了回来,维护了大乾的脸面,民心正盛。
一个身为燕家后代,又是上过战场的,军中呼声不弱。
一个有地位有身份,一个能带兵作战。民心与军心都有了,翎霜聪慧,但与大月交涉,也不能让她这个刚绑了人家王子的上。现在急缺一个文官。
恰好,边城也有不少事务要处理。于是乎,翎霜将情况传信告知皇帝后,张遮就被借着这个机会送来了。
“好啊,有张大人,本公主也就放心了。将那人绑回来和废了我不少劲,你定要按照两国盟誓,好好地要一笔赔偿。”
未注意到燕临谢危在听闻翎霜的话时明显不对的眼神,张遮俯身下拜:
“臣张遮,必不负殿下所托。”
时光飞逝,
翎霜站在城楼上俯视着自己待了许久的边城。
平南王已死,大月的赔偿已经拿到。今日传来的消息,燕牧已经在回边境的路上,大月那边,正是那位大月王子的登基典礼。
明日这个时候,她就在回京的路上了。骤然回想,还有些不舍呢。
“阿霜!城墙上风大,小心冻着。”
燕临不知何时上来,将一件斗篷披在了翎霜肩上。
翎霜目光仍停留在下方,装作没发现某人轻轻勾起自己的指尖。
……
“恭迎镇国长公主还朝!”
在城外,翎霜,燕临,张遮三人与谢危汇合,连同刀琴和剑书一起。
他们顺利进入了皇宫,除去收走了些武器外,竟然没有丝毫阻拦。
“看来,定国公是想将我们困在宫里,全部除掉。”
听着宫门关闭的声音,翎霜幽幽道。
“不错,可惜他这计划,怕是不成了。”
谢危接上了翎霜的话。
事实也确实这样,宫外,薛府已经被团团包围,绮罗领着属于镇国长公主的护卫将尤芳吟和姜雪宁接出。
翎霜这边一路四个人护着两个文官,一路推进。
半途一队本隶属于皇帝的暗卫前来,更是彻底扭转了局势。
薛远被控制住,翎霜当即给他口中塞了颗毒药。
御书房中,皇帝吐血倒地后被送到景玥殿。薛远的人刚走,他便被“薛姝”扶起。一旁的王新义立刻取出药丸喂给沈琅。
几息之后,沈琅咳嗽几声,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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