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聚会,谁都没想到南知意眼盲落尽泥潭,一朝翻身,竟是得益于纨绔公子哥谢恩。
阚子歌心态炸裂,看不惯自己喜欢的人弯腰,言听计从为南知意端茶倒水。
五脏六腑搅的生疼,一把夺走谢恩手里的饮料瓶,咬牙维持端庄淑女形象,强颜欢笑给南知意倒饮料。
“南知意,没了我哥罩着你,亓书研也根本不会来,你看我今天怎么弄死你!”
阚子歌一脑袋黄头发,照本宣科搬来谢恩在国外染头发那套,颜色捣制的浓烈扎眼。
她只是低头凑到南知意耳边,低声放话。
南知意面前,玻璃杯溢出果汁。
她无视阚子歌挑衅,直白使唤谢恩。
“小恩,你表哥让我早点回去,说你妈妈和姥姥要来医院看我,正好,我和她们说说给你介绍女朋友的事,麻烦你早点送我回去。”
“南知意,你说什么!?”阚子歌失态惊叫,死瞪着南知意,“你见过他家里人,他们还接受你了!”
“对呀,谢恩的妈妈和舅妈还塞给我了见面礼,特别热情,弄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南知意说的理所应当,小口吃着甜虾,觉得谢恩夹得菜,分外合胃口。
在场之人神态各异,心中了然阚子歌和南知意的恩怨情仇。
阚子歌异常愤恨。
因为见家长了,也就代表南知意有机会成为谢恩亲戚中的一份子,届时她在谢恩家人面前,说活会占一席之地。
到时候她指不定怎么说自己坏话!
阚子歌恼恨南知意,自己得罪她数次,以后怎么追谢恩,怎么登堂入室!
阚子歌不住吸气出气,听得南知意身心舒畅,又让谢恩帮着夹了些菜。
“要清淡的,我现在没办法吃重口的。”
“你别太过分!”谢恩愤愤不平。
筷子认命地夹了些葱油淋鸡和酿豆腐,忍气吞声丢南知意碟子里。
以谢恩为分界线,他右手边低气压明显,左手边追过南知意的室友美滋滋品酒。
男室友胳膊肘怼了谢恩一下,调侃他,“哟,咱们的烈马,怎么被人三言两语管住了?看来我当初还是很有眼光,只可惜让你替我送个花,人家看都没看就拒绝了。”
声音虽然不大,可他与谢恩身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身上自带吸引人瞩目的光环,坐在那里说闲话,便能引得人想探听。
彼时的过往,再度重提,引来一阵响亮的哄笑声。
谢恩脸上发烫,脸丢到地上了!
“怎么回事你?亏得我以为南知意得罪你了,本想着今天来个英雄救美,谁知道你根本不给机会,肥水不流外人田是吧?!”
男舍友孜孜不倦损谢恩,让听笑话的人,笑声更大了。
有人凑热闹:“就是,谢恩也忒不够意思了,把咱们的校花摘给两个表哥,这待遇,咱们眼馋眼馋就得了!”
“谁说不是呢,”一个带金属鼻钉,酷酷的女生附和,“谢恩,你还有表哥吗,我也想找个优秀的男朋友,要不你给我介绍介绍?”
七嘴八舌逗趣声,全围绕谢恩,他脑门子突突的疼,敢怒不敢言。
心里埋怨亓官宴,怎么就把宠爱给个小瞎子,故意让他今天出糗!
阚子歌好不容易见到谢恩,却因南知意的出现,计划接近心上人的算盘落空,斜刺了邢菲一眼。
邢菲会意她质问的眼神,低声下气小声开脱,“子歌,我本来想着让她过来给你出出气,我真不知道她男朋友是谢恩的亲表哥……”
“自作聪明,猪脑子!”阚子歌旁无顾忌骂邢菲。
邢菲面上难堪,指甲抠进手心,赔着笑,“听说这里的烧鹅很好吃,子歌,你尝尝。”
正伸筷子去夹烧鹅,谢恩转动餐桌转盘,手快地夹走最后一块,大口啃起来。
他在山里馋坏了,顿顿清汤寡水,早上来不及吃饭便被亓官秋推出去探望南知意。
丢脸之余,深觉一吃解千愁。
邢菲筷子落空,尴尬地夹了个别的给阚子歌,后者一心扑在谢恩身上,努力用自己最好看的笑容面向他。
“你喜欢吃烧鹅啊?那我叫服务员再加一道。”
谢恩两头堵,南知意存心给他难堪,阚子歌锲而不舍粘人。
草草吃了几口,提前结束饭局,没好气地带南知意离开。
正值中午,太阳有点晒。
二人在酒店门口等门童取车,谢恩烦躁地脱了外套,大喇喇抓手里。
一手揉乱精心打理过的发型,狠斥南知意,“你还没嫁给我表哥,真以为自己是我表嫂吗!”
南知意的袖子有点长,盖过手背,静静提着珍珠链包包,眼神聚焦在一点,选择屏蔽耳朵。
“老子跟你说话呢,你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吗?!”
谢恩大步迈到南知意面前,被她视若无睹,气的扯走她墨镜。
哪怕隔着纱布,仍感到刺眼的光线袭来,眼睛不适地闭上,久违的感触异常亲切。
南知意伸手挡住阳光,轻轻呢喃,“真好……”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