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
她逃之夭夭,他却失魂落魄哭得绝望至极……
“为什么?!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阿姐……
我对你来说,永远只能是小孩儿,是不是?!”
而此刻。
夏侯月推开那座锈迹斑斑的宫门。
夜明珠照亮废弃皇宫,那里,有他对她的执念。
他曾在这座皇宫囚禁她,想将她占为私有。
可无论他用尽手段,她却始终只有一招——以死相逼。
这一招胜过千军万马,一瞬息就能要了他的命和魂!
因为那是她!
他终究未曾碰她。
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舍不得……
后来。
拜祭完拓拔宸,夏侯月沿着桃花溪返回蓬莱长岛。
她的宁绮啊,还在等着她,能让她独自祭奠他,已是宁绮容忍的极限。
她咬着唇儿。
风雪还在下,恍惚间抬眸,她似乎又瞥见那位风华绝代的少年帝王,像是惊鸿落下人间,软软唤她,“仙女姐姐~”
再也忍不住,她泪水决堤,
“小孩儿,终究是我害了你……”
此后。
夏秋冬春,这座废弃皇宫,他的衣冠冢……
嗯。
是否还有人记住……
“阿姐,人说,千般流连是风月。
可你啊,才是我的世中仙,是我的心尖月,我不留恋风月,唯独舍不下一个你……”鹅毛大雪下,她渐行渐远,拓跋宸残存的魂魄拥紧她,覆在她耳畔低低呢喃,泪如雨下……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推开他。因为她再也看不见他了。
人鬼殊途,他的魂魄穿过她的衣袖,再也无法触碰她……
*
北漠王宫里,收回前世那些祭拜他的回忆,夏侯月还是忍不住哭了,她想要把眼泪憋回去,然而越来越多,索性揉了揉拓跋宸的小脸,
“小孩儿,阿姐买糖葫芦给你吃。”
前世他过得太苦了。
每每想到他为了她屠戮天下,最终死得惨不忍睹,想到她年复一年除夕夜顶风冒雪祭拜他的画面,她的心都痛到快要碎裂。
今生,她要宠着他。
“仙女姐姐,你怎么哭了?阿宸会心疼的呢!”
小小的人儿抬起白嫩漂亮的指尖,垫起jiojio(脚脚),为她擦去殷红泪痣下的泪珠。
绝情如她……忽然间良心发现——
“阿姐今天带你越狱?好不好?”
“越狱?”
他疑惑,琥珀般的漂亮瞳仁晕开一层水雾。
夏侯月怔怔:小孩儿……他又哭了。
他噘嘴,双腮微鼓,像是撒着娇的小松鼠,让她生出逗弄的心思,指尖忍不住弹了弹他脸蛋——
“澎”
“澎”!
嫩得能掐出水……
小东西闭着眼享受,
“公主殿下,小奴隶跟着你越狱!”
如今的皇宫对他来说,比阿鼻地狱更加可怕。
少女“咯咯”娇笑,牵着小人儿的衣袖穿过北漠王宫,穿过层层守卫,走近烟火人间。
百花节将至。
灯盏万千,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写尽这一场盛世繁荣。
两人径直奔向东北角。
根据罗刹鸟和九熙鸟两个不要脸的偷吃经验,她掌握了最精准情报——
东北角罗大娘家的糖葫芦最馋人。
当她和他出现在一众摊贩视线:
那少女绝色无双。
眼下一滴嫣红泪痣摄魂。
美得胜过月中仙。
小少年娇弱。
几分落魄却更显艳骨绝伦。
像是九天神女带着座下仙童逃出天庭,游历凡间。
罗大娘是个会来事的,“天女是来赐福的么?”
其他摊贩:“……”想不到罗婶子你是这种人!
拍马屁功夫了得!夏侯月掩唇,月色下灿笑明媚:“是呢。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可她是天女,所以……
“天女赐福,欢喜无厌。”
(“欢喜无厌”,出自《法华经》“欢喜无厌,求无上道“,意为希望来者心生欢喜,久处不厌。)
“这是婶子送给天女的,不收钱!”罗大娘递给她一支冰糖葫芦,她小嘴浸蜜,
“哎,谢谢婶子!”
她是公主。但她就喜欢白女票不给钱,绝了!
拓拔宸举爪:“还有我!”他被仙女姐姐带坏了,一起吃白食!真香!
罗大娘今天抽疯了,平时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今天竟然上赶着送出了第二支糖葫芦:
“嗯呢,天女有了,也不可以亏待仙童!”
夏侯月拓拔宸对视,又坏又恶劣:
“嗷嗷!
忽然解锁了财富密码!”
继续招摇撞骗,装作“天女赐福”,去各家小摊贩前混吃混喝。
“唔!吃白食的感觉真好!”拓跋宸话音未落,夏侯月语出惊人:
“啊呜~!白女票的感觉……真刺激!”
罗刹鸟,九熙鸟:“……”
酸死了!它俩不要脸的东西,从来都是偷吃,生怕被这些摊贩发现以后,扔臭鸡蛋拔羽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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