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信的话语一针见血,温雅恼羞成怒,一把坐起身来,她的头发便从廖信的手中,挣脱出。
“怎么?你是看我现在病着,想要造反?廖信,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的妻主!”
“这里是东珠国,以女为尊!”
“我再说一遍,我是你的妻主,你就应该服从我、听从我,不要试图挑衅我!”
看到温雅,又要摆起妻主的模样,廖信顿时觉得索然无味,他撂挑子走人,气冲冲的踏出屏风,就看到医馆的大夫,饶有兴味的望着他。
廖信本来想走出医馆。
谁料到,屋檐下的这个中年女大夫,拽住了廖信,反而对他说:
“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
“你瞅瞅,整个医馆里有哪个当人家夫郎的,敢对妻主发脾气?”
廖信没有说话,心里却腹诽着,你懂个屁!!
“再说了,你瞧瞧你的妻主,对你多好!”
“现在,医馆里住着的人,都是在海边修建堤坝、被水冲走的人,几乎每个妻主身边,都有男侍。”
“唯独你这个妻主,只有你一个夫郎,是多么的洁身自好啊,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哇!”
廖信撇撇嘴,还是不高兴,最终走出了医馆。
刚走出大门,就发现,那狼狈的几个人,又拐回来了!
原来是昨日,温秋叶眼瞧着医馆里没地方下脚,她的女儿温娇得不到一个床位,于是,一家人便带着温娇,离开这家医馆。
离开后,再去寻找第二家医馆,才发现,暴雨过后,许多医馆都关门了。
无奈之下,也没有办法,只好把温娇带回家。
本来以为,温娇伤的不重,带回家睡一觉,或许就会醒来了。
可一天一夜过去,温娇到现在都没醒。
而且气息越来越弱。
温秋叶这时就慌了,当即带着温娇,又来到这家医馆,迎面就撞上了廖信。
廖信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随后,大步离开。
廖信并不知道,他走之后,温娇便住进温雅旁边的床位,而温雅这时,才突然意识到,她的左腿,似乎没有知觉。
“大夫,我身上的伤,除了脑袋撞到礁石,我的腿怎么也没有知觉?尤其是左腿,您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温雅在屏风后,呼唤着大夫
一扇屏风之隔,温秋叶自然听到温雅说的话,她心里有些窃喜,温雅这个大侄女,不会是腿出了问题吧?
大夫走进屏风后,看了看温雅的腿,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神色,中年女大夫有些惋惜地说:
“昨日,你被送来医馆时,就昏迷不醒,我以为你身上只有脑袋的伤,因为脑袋流血了,伤口很明显。”
“再加上你溺水,我帮你排干净肺部的积水,以为你全身上下没有问题了。”
“是我的疏忽,没有注意到你的腿,还受了伤。”
“只不过,你这腿伤,我已经无能为力,伤得太严重了,我只能勉强给你敷点草药,腿部的伤口里面可以愈合,但以后,会留下后遗症。”
“你走路会一跛一跛的,也就是说,你可能会成为瘸子。”
这个消息,对于温雅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她如果是个普通人,成为瘸子也无所谓了,可她如今,是一个科考的举子,温秋池还指望着,她考秀才呢!
可她成为瘸子,那就是连科考的资格都失去了。
毕竟,科考是要选拔最优异的人才,官府并不要瘸子瞎子聋子。
“哦,你的意思是,我这腿上的伤,永远也治不好吗?”
温雅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左腿,尤其是整个左小腿部分,完全没有了知觉。
刚才起身时,她只顾着浑身脏兮兮、头发也黏腻腻,一时并未察觉到,腿部的异常。
“你这腿,应该是撞到了什么重物,里面的骨头受损了,骨头出问题,我医术不精,暂时也没办法。”
毕竟,水草镇只是一个小镇子,镇上的大夫医术水平有限。
温雅和大夫都没再说话。
来到这个世界,因为是女尊世界,温雅觉得自己的记忆,在慢慢遗忘,关于技能,也在消退。
因此,她曾经的医术,这会儿派不上用场,脑海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治腿的特效药。
而屏风的另一侧,温秋叶旁听了所有内容,王修竹也在,自然听到了大夫和温雅方才的谈话。
温秋叶的表现最夸张,她当即走出屏风,来到温雅的床位前,表现亲切关心的问候温雅:
“哎呦,我的大侄女,你这腿怎么出问题了?这要是被你母亲知道,她该有多心疼呀。”
温秋叶在心里却洋洋得意。
毕竟,温雅的腿出了意外,就寓意着,她再也不能参加科举,那么,温秋池以后在镇上在村子里,还有什么资本横!
她引以为傲的嫡长女,再也不可能给她,考回来一个秀才。
温秋池想要升到镇长之位,这下子,也怕是希望泡汤了。
“姨母,我的腿真出问题了,你放心,我也不会放过温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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