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轮红日慢慢的西坠,夕阳散发出万道霞光,将天边的渲染的一片通红,霞光洒落在池面上,闪耀着灿烂的光辉。
永寿宫内
瓜尔佳文鸳正坐在廊下抚琴,优美的琴声环绕在庭院中,在众人耳边回旋。
片刻,她缓缓停下,慵懒的身子微微向后半靠。
紧接着一旁的玲珑奉上了一盏茶:“只知道小主古筝弹的极好,不想琴声也是如此悠扬。”
她接过茶盏微抿了一口,粉唇勾勒出一抹淡淡的浅笑:“不过是从前在家中时练习过些时日罢了。”
景泰在身后半带轻笑道:“咱们小主啊,是琴棋书画,音律舞蹈都略有了解,但还是古筝和舞艺更娴熟些。”
廊前小晨子正在洒扫,随即抬头:“奴才们不懂这些,觉得小主弹的已经极好了。”
“你们啊,惯会哄我高兴的。”
顿了顿,她眼眸一闪又道:“要说琴音还是眉姐姐弹的最好。”
白蕊心下疑惑:“沈贵人?”
景泰认同的点点头:“是呢,奴婢前些时候随小主去咸福宫看望沈贵人,那日还跟咱们小主切磋了呢。”
“嘘。”瓜尔佳文鸳忍不住小声嘟囔道:“我在她面前算是小巫见大巫,还切磋呢,说出去让旁人笑话。”
“小主实在过于谦虚了。”
“是啊…是啊。”
瓜尔佳文鸳忽而灵机一动:“玲珑,时辰还早,你去瞧瞧眉姐姐有无空闲吧,说我想向她讨教一二。”
玲珑福身:“是”
一炷香后。
玲珑回禀沈贵人被华妃请去了翊坤宫。
瓜尔佳文鸳未曾想起些什么,毕竟华妃以协理六宫的名义召沈贵人去了多次。
待天擦黑后,蓝舒八卦说方才从内务府回来碰见皇上的御辇去了碎玉轩。
她这才感到有些惴惴不安,随即才想起沈贵人落水那日,皇上正好就宿在碎玉轩。
看来就是今日了。
可自己知道了又能做什么呢,沈贵人如今已经在翊坤宫了,为今之计只有在她落水之前赶去,才能让她幸免于难。
可今日她躲过了一劫,难保不会有下次,难不成她日日都要与沈贵人形影不离吗?也确实不合实际。
况且这次落水不成,难保华妃不会想其他更阴毒的法子,那时沈贵人能不能留下性命久未可知了。
还不如将计就计,今日她若落了水,华妃就会消停一段时间,不会再贸然出手。
可也不能明知道接下来如何,却束手旁观。眼睁睁看沈贵人溺水昏迷,如果万一与原剧情有偏差,若是没救回来她…那…
瓜尔佳文鸳越想脑子越混乱,在殿内来回踱步,看的景泰与云莺是一头雾水,不知所以。
片刻以后,她骤然回神般想到了主意:“景泰,去叫上两个人内监随我出去走走。”
景泰瞪大双眼面露惊讶:“小主,您这是做什么啊?”
瓜尔佳文鸳并不回答,只是反应过来又道:“不不不,就叫上小石子和小晨子吧,这么久了我瞧着他们两个比较可靠些。”
“是”
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道:“不要惊动其他人,就说是我积食了,你们随我出去散散步。”
景泰福身:“哎,奴婢这就去。”
云莺站于一侧,呢喃道:“小主…”
“一会你守在后门,等有人叩门,你悄悄地带到小厨房后那个屋子里。”
“是,奴婢记下了。”云莺重重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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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与翊坤宫相邻,中间只隔了一条长街。
待她们赶到千鲤池旁时,还不曾看见沈贵人的身影,想来还未从翊坤宫出来。
瓜尔佳文鸳暗想:华妃也够会搓磨人的,暗黑的灯光下抄账簿,鸡蛋里挑骨头说字迹不好要重写,一份不行还要再写…
(这不相当于,上早班路上泼湿旁人的衣服,半夜加班不给加班费,好不容易半夜下了班还要威胁人家生命安全…)
等了约一刻钟,就当瓜尔佳文鸳没有耐心以为自己多想了之时,瞧见了沈贵人的身影。
如同原剧情发展一般,她站在池旁喂鱼,吩咐了小施去拿鱼食后,颂芝过来唤走了采月。
而后,一小太监从暗处向沈贵人身后走近。
见状,瓜尔佳文鸳压低声音嘱咐两人:“等会你们悄悄地在他身后把其打晕,带回宫里。”
两人面面相觑而后点点头:“奴才明白。”
“记得走后门,也别闹出太大动静让旁人察觉不妥。”
“是”
只听“噗通”一声,沈贵人落了水。
瓜尔佳文鸳对视了他们一眼,小石子与小晨子身手敏捷的上前将那小太监打晕后按吩咐把他抬回去。
瓜尔佳文鸳看向一旁惊恐地景泰嘱咐道:“我跳下去救沈贵人,你快些跑去叫人。”
景泰闻言表情瞬间僵住:“可小主你不会水啊。”
她神色凝重:“所以动作要快些,否则我与沈贵人两条命,今晚就要交代到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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