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名字为《论指挥是如何炼成的》帖子悄然出现在了校园论坛的热榜上。
帖子里，有人匿名将参与总指挥选拔的校队成员的照片贴了出来——照片里，所有人无一例外，背影里都透露出疲惫与沧桑。
评论区：“我就说这两天怎么在投票帖以外的帖子里看不到沈凉[死亡微笑]。原来她在默默当卷王。”
“还是想看她和路语两个人违反校规被学校老师抓到以后不得不认错但又不服气的样子～”
“请总指挥选拔赛无条件返还沈凉——”
“楼上说没在其他帖子里见到沈凉的，请看这里——《惊！某学生半夜翻墙被抓，原因竟是——》”
不少人顺着那条翻墙贴点了过去。一时间，一条浏览量不到一百的帖子瞬间被顶上了热门。
“我就说这小子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的。偷摸翻墙被抓了吧哈哈……我能说一句你活该吗？”
“她不是要参加总指挥选拔么？半夜翻墙出学校干嘛？”
帖子里是一段偷偷录的视频，视频里沈凉大放厥词：“那里原本是没有声控强光的。如果不是那个强光，我们就没有违反校规。”
此刻，视频里的主角正坐在图书馆里学习。在路语把视频给沈凉看时，学习学得很暴躁的沈凉很想把那个偷偷录视频的人暗鲨。
“又来了。”她有点无奈，“这就是太出名了的代价么？”
路语：“你确实蛮出名的。毕竟金徳蕾都在咱们学校的论坛上偷偷关注过你。”
沈凉皮笑肉不笑：“那我还挺荣幸的？”
路语：“作为一个被其他学校指挥偷偷关注的人，你确实有点东西。”
*
一周后，沈凉和一众大佬一起，坐在了总指挥选拔的笔试考场上。
考场是图书馆里的机房。机房外墙透明，机房内安装的是几台当下还算比较先进但并非最新款的智脑。
不少军校生都站在图书馆楼下抬头张望着坐在机房里参加总指挥选拔的校队成员。沈凉坐在机房里，透过透明的外墙看向图书馆楼下，看到了三个熟悉的背影。
路语握着拳头，给她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沈凉坐在机房内哆嗦着笑了，她戴上智脑配套的头盔。
这样，智脑可以直接把题目生成在她的大脑里，同时，也可以通过她大脑的波动捕捉她想要的答案。
智脑的头盔完全遮挡住了她的视线。她安安静静坐在位置上，平静下来，认真答题。
她每回答一题，智脑就会修改一次屏幕上的分数。路语站在图书馆大厅里，紧张得来回踱步。
周骏西：“你能不能别晃了，你这样弄得我也很紧张。”
路语开始啃手：“对不起……要不我们走吧，站在这里怪煎熬的。我现在紧张得有点想呕……”
季明皓建议：“那我们先走吧。”
路语抬头，隔着透明隔墙遥遥看了一眼沈凉镇定自若的脸色，深表赞同：“走吧，等笔试结束我们再来找她……我甚至觉得我们现在比她还要紧张。”
她觉得，依照她对沈凉的了解，沈凉此刻大概是胸有成竹的。
周骏西也深吸一口气：“那就走吧。”
沈凉依旧是提前交完卷第一个走出考场的。
走出考场后，沈凉的目光依次扫过围观人群中每一个人的脸，忽视了所有看热闹的人，没有找到说好了来等她考试结束的三人。
她在四个人的小群里发消息：“你们人呢？”
路语秒回消息：“？”
路语：“不是吧沈凉，考试还有十多分钟才结束，你都出来了？”
沈凉：“嗯，我出来了。”
沈凉：“你们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周骏西：“食堂咖啡厅靠窗。速来。”
沈凉和他们仨在咖啡厅会了面。周骏西指了指桌上一杯加了营养液的冰牛奶，沈凉点点头，拿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季明皓：“你考得咋样？”
沈凉：“还行吧，就这样。反正我把答案都填上了。”
路语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浏览着光脑上的内容，一边咬着吸管小口吸着咖啡。
沈凉拖出她旁边的凳子，坐下：“看什么呢？”
路语被她吓了一跳，她抬头，看见是沈凉后松了口气。她把光脑给沈凉看了一下：“你们笔试的分数在考试结束时候就出来了，我看了一下，你考得竟然还不错？”
沈凉跷着二郎腿，抖了抖鞋尖：“卧龙同学，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竟然’是什么意思？”
路语：“这是对你……呃……实力的一种赞美。我在夸你，夸你天赋很高能力很强，你最好别不识好歹。”
季明皓伸手：“成绩单呢？给我瞅瞅。”
路语：“宋老师发群里了，你自己去翻下。沈凉排第四诶，进步一前三，退一步前五。这对一个提前交卷还临阵磨枪的人来说已经很厉害了。”
周骏西也去扒拉名单：“我看一下。”
他不太相信沈凉的笔试成绩能名列前茅。所以当他在名单第四行看到沈凉的名字时，他眨了眨眼睛。
脑海里莫名浮现出两个字——
天才。
一个目前精神力等级只有s级，但综合实力不输sss级的天才。
无论是单兵格斗，还是现在指挥笔试，她表现出的实力都出乎意料。
更可怕的是，她的精神体尚未觉醒——也就是说，在她精神体觉醒后，她的实力将会变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强。
周骏西作为巴蓝星周家未来继承人，对这方面的敏感程度异于常人，他放下了光脑，他左手把玩着纸质咖啡杯，抬眼看着沈凉：“笔试占比多少？”
沈凉左胳膊右手拿起路语的咖啡抿了一口，左胳膊撑在桌面上，竖起三根手指：“占比三成，所以最重要的还是模拟实战，我打算等下回宿舍以后再多练练。”
季明皓：“实战测试明天进行，祝你好运。”
路语一条胳膊亲亲热热地勾过沈凉的脖子：“你这话说的……沈凉需要好运吗？她直接实力碾压好吧。”
不少人听到了他的这一桌的动静，纷纷投来探索的目光。
沈凉咬牙切齿：“路语，你声音还敢再大一点么？”
路语：“不敢，我怕你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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