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凡口中的那种“强烈的个人色彩”当然是来源于沈凉的。
“有用就行”就像是一种随遇而安，能摆则摆的心态。
此时此刻，沈凉带着阿尔法军校的所有人找了一间咖啡厅坐了下来。她站在咖啡厅正中，让大家打开机甲通讯频道里的那张图。
“这是目前我们已经用精神力探测到有星兽的地点。”她的指尖落在了地图上的点，随后划到了距离购物中心最近的一个点，“学校。学校里潜伏着一只sss级星兽。”
“还有，为了防止镜像人混入我们队伍。所有人离队后归队前必须重新对一次暗号。”
商场去往学校的路程不过千米。众人从商场侧门走了出来，踏上一条栽满了梧桐树的曲折小路，拐了个弯就走进了学校正门。
“学校作为落脚点来说很不错。”路语走在沈凉身侧好奇地东张西望，“有体育馆，也有宿舍。”
“我觉得体育场比较好。”凌昭走在沈凉另一侧，她挽着沈凉的胳膊哆嗦一下，“这样大家都不会离开视线……镜像人，怪吓人的。”
“说不定还有镜像星兽。”沈凉吓唬她，“一切都会被镜像，包括星兽，星兽也算活物。”
沈凉带着他们去了体育馆，众人把行囊放在了体育馆的观众席上，随后一个接着一个翻越了栏杆从观众席上跳了下来：“总指挥，星兽在哪儿？”
“稍等。”
沈凉的精神力扩散了出去。
路语小声嘀咕：“学校里真的会有星兽么？”
周骏西：“有动物的地方就有可能会出现星兽。比如咱们学校里有野猫。野猫变异后就有成为星兽的可能。”
“东南方向，操场。有两种星兽。精神力等级最好为sss级，请所有机甲单兵做好准备。”
“两种？”路语挠头，“你有感知到有几只么？”
“挺多的。但大多数精神力等级不算高。”沈凉睁开眼，“进入机甲，准备战斗。”
周骏西一边放出机甲一边好奇：“星兽还是镜像？”
沈凉：“应该是星兽？”
路语有些好奇，她的声音从机甲通讯频道里传来：“你能分清星兽和镜像了？”
“有个想法但还不知道能不能实现。”沈凉坐在机甲驾驶舱里，抬手抓了抓头发，“实物和镜像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释放精神力和吸收精神力。实物周围的精神力浓度会高，镜像周围的精神力浓度会低。如果可以探查到精神力浓度，就能看出是实物还是镜像了。”
“你可以拿学校里的星兽练练手。”周骏西建议，“不过我没听说过精神力浓度这个概念。”
季明皓插话：“因为刚刚在和你们会面之前，我们遇到了你们的镜像。沈凉说，她觉得镜像和人的区别还是挺明显的。”
路语：“所以区别是什么？”
沈凉迟疑了一下：“具体说不上来，可能是直觉？现在回过头思考大概就是精神力浓度的问题。除此以外我想不到别的原因。”
“那就拿星兽练练手。”周骏西操控着机甲和沈凉碰拳，“星兽来了。”
星兽是操场边的流浪猫变异而成的，在沈凉看到那只星兽时，它正趴在鱼池边，伸着爪子去捞鱼。
“池子里的也是星兽，体积不大，看看能不能直接杀死。”
周骏西操控着机甲上前引开那只猫变异而成的星兽。他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拨弄它，星兽被他激怒，弓起了身子。
路语趁机趴在锦鲤池边。她手中握着一把匕首，快狠准地戳进锦鲤池。
池子里的鱼摆了下尾巴，狡猾地躲开了路语的攻击。
路语皱了下眉，她不信邪地又戳了一次。
沈凉操控着机甲溜达到了路语身边，她盘腿坐下，手里拿着一把枪：“我觉得你现在盯上的这条鱼是镜像。一只a级星兽产生的镜像。”她若有所思：“你先杀死它试试，看看杀完后赛场里会不会出现猎杀播报。”
路语：“行，我来试试。”她瞄准了那条星兽再次扎了下去。
水里鲜血弥漫开来，沈凉胳膊肘支撑在鱼池边，单手托腮，静静等待。
星兽击杀的播报声没有响起。
“你猜对了。”路语在鱼池里洗干净了机甲上沾上的一点点鲜血，“是镜像。但镜像竟然会有生命。”
沈凉指了指鱼池里的另一条鱼：“你戳死那条看看。b级星兽，感觉不是镜像。”
路语照做。
鲜血再次在水中弥漫开，这一次赛场里响起了星兽击杀播报——
“阿尔法军校猎杀b级星兽一只，重复一遍，阿尔法军校猎杀b级星兽一只——”
沈冽听见了赛场中的击杀播报，他在赛场通讯里找到了沈凉：“沈凉，你们是怎么找到星兽的？我们刚刚杀死了好多镜像，但星兽是一只都没找到。”
沈凉：“直觉算么？”
沈冽怀疑沈凉在敷衍他：“哪种直觉？”
沈凉有些烦他：“就是直觉。直觉还分种类么？如果你硬要说的话，我猜应该是实物和镜像周遭的精神力浓度不同。”
李庭诀插话：“只听说过精神力等级，没听说过精神力浓度。”
沈凉嘚瑟：“没听说过就对了，因为这个理论是我新创的。从今往后，《精神力理论》课本里将会留下我的名字。”
金德蕾也加入了他们的对话：“所以，精神力浓度怎么判断？”
沈凉：“刚刚说了，是直觉。”
沈冽：“不是吧沈凉，你这么小气，告诉我们一下又能怎么样呢？你该不会是担心我们杀的星兽比阿尔法军校多，把阿尔法军校挤出这场比赛的前三吧？”
沈凉一边指挥着阿尔法军校学生杀死星兽实体，一边不屑笑了一声：“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对付你们根本用不着使上这么自私自利的手段。我们直接实力碾压就好了。”
赛场内播报声不断传来——
“阿尔法军校猎杀b级星兽五只，重复一遍，阿尔法军校猎杀b级星兽五只——”
“阿尔法军校猎杀s级星兽一只，重复一遍，阿尔法军校猎杀s级星兽一只——”
“阿尔法军校猎杀a级星兽两只，重复一遍，阿尔法军校猎杀a级星兽两只——”
“先不说了。”沈凉语气轻松，“sss级星兽出现了，我得去把它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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