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云鹏满脸怀疑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凭着对梁晓甜的了解,他不假思索斜睨着她说道:“有什么事要求我?说吧。”
“哥,你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说算了,我去睡觉。”
梁云鹏说着就要站起身,却被梁晓甜用力又扯了回去,梁晓甜笑得谄媚,盯得梁云鹏心里只发毛,这才开口。
“哥,多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在梁晓甜看来,哥哥既然和许多多一起出现在游乐园,肯定是知道些内幕,不好从许多多那里探听,她只好找哥哥下手。
明白梁晓甜也是关心许多多,梁云鹏叹了口气,缓缓说出了许多多和秦歌的事情。
梁晓甜听了若有所思,语带感慨,“真是家家有本那念的经,我早想到多多喜欢上秦歌,这条路不会太顺利,他们之间的阻碍和隔膜太多了,看来这事只能多多自己去调整心情。”
“希望我们至少能稍微帮上一点忙。”
“嗯。”梁晓甜点点头,又讪笑道,“不过,哥哥你这次又有机会了。”
“你哥我在你眼里,就是个趁虚而入的人吗?”梁云鹏不满地瞪她。
梁晓甜摸摸鼻子,“这叫勇于追求所爱嘛,不管怎么说,我做妹妹的,还是愿意看着你能如愿以偿。”
“是啊,你顾好自己,让我少操点心就行了。”
梁云鹏敲了梁晓甜的头一记,他嘴上虽这样说,但兄妹之情,都在两人对视一笑中不言而喻。
在许多多接到方美云电话的第三天,方美云果然提着行李,径直杀到了家里。这时陈妈和老陈已经从老家返了回来,方美云怒气冲冲的样子,着实把给她开门的陈妈吓了一跳。
“夫人,您这是--”
“秦歌人呢?”方美云把行李丢在门口,快步走到沙发前,咄咄看着许多多。
“没在家。”许多多握在沙发上没动地方,只是淡淡抬了一下眼皮,“准确的说,从你打电话给我那天,他就没回来过。”
“打电话给他,我要见他!”方美云不由分说坐在沙发上,大有见不到秦歌,决不善罢甘休的气势。
许多多往沙发另一头挪了挪,微微和她拉开些距离。她眼底闪过一抹深思,其实许多多也在等待秦歌一个答案,她想听他说明,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才一直等在这里。但秦歌不仅没有回过家,连电话也没打给她一个。许多多气不过,硬是压抑住心里的急切,不主动打电话给秦歌。
“陈妈,去给秦歌公司打电话,跟他说我在家里等他,他一天不回来见我,我就不走!”方美云翘起腿,不耐烦地抖着,“多多,你去给我倒点水喝,路上赶得我累死了。”
见陈妈已经转身去打电话,许多多只能站起身,走到厨房去倒水,其实心里也忍不住偷偷有一丝期待,秦歌是不是真的会回来?
她走回沙发旁,毫不客气地把玻璃杯放在方美云面前的茶几上,发出清脆的玻璃相碰声响,被子里的水晃了一晃,洒出来些许。
“你对我不满是不是?”方美云声音尖锐,情绪好像随时在爆发的边缘,“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供你吃穿,养你这么大,每天有多辛苦?我处心积虑安排你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能让咱们生活得更好?现在可好了,我什么都没了,你就开心了?”
许多多一怔,下意识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不想嫁给我安排的人吗?这下也不用嫁了,嫁了也来不及救公司了,我真没想到秦歌那么卑鄙,当初我他被合伙人背叛,我好心收留他,买下他的公司,没想到现在被他反咬一口,原来他早就趁我不注意,偷偷在买公司的股份,还背地里干些拉走客户的勾当,我说最近肯和我们合作的人怎么越来越少呢,最后逼得我让出公司最后一点股份,他终于如意了--”
方美云说到这里,竟呜呜哭了起来,还不忘从包里拿出纸巾,掩着脸擦了一张又一张。看着桌上越堆越高,揉成一团的纸巾,再看看方美云妆容胡成一团,眉毛鼻子一把抓,堪比国宝熊猫的脸,许多多忽然觉得有些滑稽和讽刺,让方美云原本应该听上去伤心的叙述,也顿时气氛消减了很多。
从方美云断断续续还带着哽咽的叙述中,许多多大致理清了事情的原委,唯一的结论是,现在整个公司的资产已经到了秦歌手里,破产了的方美云卖掉所有股份和房产,就连现在他们待的这房子,也不再是方美云的了,自己要随时做好搬家的准备。
两人说话间,院子里传来汽车的声响,许多多神色一凝,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该高兴还是悲哀,秦歌回来了。
“秦先生。”
陈妈打开门,接过秦歌的外套。
方美云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几步冲过去,抓住秦歌不放,声音显得歇斯底里,“秦歌,你做出这种事,对得起我吗?把我的公司、我的钱还来!”
秦歌沉着脸扯下她的手,声音平静而低沉,“看来到最后,你关心的始终就只有你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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