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江夏郡,沙羡县,此地四面环水,一青年男子站在湖边,望着湖面发呆,一声清脆的女声打破了安宁。
“夫君,你怎么又发呆了?”
男子回头,望向喊他之人。
“夫人,你怎么来了?”
“夫君,深秋了,天气凉,我给你送件披风。”
男子望着眼前文静的女子,惭愧的说:“夫人,对不起。”
“夫君,你不必说,我知道。”
“夫人放心,不管我能不能恢复记忆,薛缘一定不会抛弃夫人。”
“夫君,这是我亲手做的披风,我为夫君披上。”薛灵芸避开刚才的话题,亲手将披风给薛缘披上。
薛缘摸着披风,称赞道:“夫人真是好手艺,天凉,我们回去吧!”
“夫君,我想在这湖边待一会,夫君陪陪我好吗?”
听薛灵芸如此说,薛缘眼睛微眯。
“夫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真的没有,我只是觉得闷,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夫人,我们二人成亲也有两个月了,我发现你一说谎,耳朵就会发红。”
薛灵芸闻言,连忙用手去摸耳朵。
“说吧!什么事?”
“你诈我?”
薛缘没有否认,继续问道:“是不是县令又派人来家里了?”
“你怎么知道。”薛灵芸说完,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夫人啊!你在针织上面聪明绝顶,但却对人性,愚笨。”薛缘说完,用手指戳了薛灵芸白洁的额头一下。
薛灵芸无奈的说:“今日县令亲自前来,父亲说民不与官斗,让我来此看着你,让你别回去。”
“县令亲自来了,看来事情要有个了断了。”
薛灵芸哀求道:“夫君,你就听父亲的,咱们将炒茶的秘密交出吧!”
“夫人,你和岳父不懂,我们留着秘密,能活命,若是我们交出去,全家难逃一死,这就是人的贪婪之性。”
“那怎么办?早知如此,咱们就不弄这个茶了。”
“走吧!我们回去。”
“夫君……”
“听我的,回去吧!”
这薛缘就是失踪的张远,被薛家父女救了后,一路跟着来到了荆州,而那些护卫,只不过是薛家父女请的保镖,薛家不是什么大族,支付完护卫的费用后,连糊口都困难,薛家虽说在此地有亲戚,不过也不是富裕之人,薛灵芸擅长女红,靠给人做衣服,撑起了家,张远虽说和正常人一样了,不过却经常无缘无故的发呆,找了好几分工作,都被人给辞了,薛灵芸心善,就没有再让其出去工作,张远发呆的原因是,他脑袋一片混乱,有时脑中出现累累白骨,有时脑中出现现代的事物,他不敢和别人说,说出去怕被人当成妖怪打死,所以就经常发呆,想记起自己的身份。
薛灵芸以为张远没有痊愈,就想攒钱带张远去长沙治病,长沙张机医术超群,薛灵芸想来费用不低,就没日没夜的做工,吃不好,睡不好,薛灵芸被累到了。
薛灵芸累倒后,张远愧疚难当,决定支撑起这个家,搜索脑中那些现代事物,他想起制茶这个方法。
随后张远与薛灵芸说自己要改进茶,薛灵芸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攒的积蓄拿出来,薛父知道后,阻止张远,让他安安本本找个工作,张远没办法,只能拿自己的盔甲宝剑抵押给薛父,这才让薛父同意。
薛父同意后,张远就收购大量嫩茶开始研究,钱花了不少,改进始终没有完成,就在张远想放弃的时候,薛灵芸鼓励他,让他别放弃,薛灵芸更是亲自去山上采茶,支持张远,后来薛父不忍心自己女儿如此辛苦,也一同上山采茶,村里人知道后,嘲笑这一家是傻子,亲戚更是怂恿薛父将张远赶走。
那是一段难熬的时光,除了薛灵芸,其他人都不看好张远,刚开始人们还在背后议论,后来直接当着张远的面,叫他傻子,家里更是连一日两餐都不得温饱,薛父几次都想将张远的佩剑当掉,都被薛灵芸给拦了下来,除了盲目的相信张远外,这两件东西是张远最后的寄托,薛灵芸知道,若是当掉,再想赎回来,那是千难万难。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张远成功了,虽然制出来的茶在现代来说是下品,但在当时可是宝贵的很。
张远成功后,留下两斤成品,其它的全部销毁。
随后张远带着一斤茶,去县城找了几家大点的酒楼,先让掌柜品尝了一番。
凡是品尝到的掌柜,无不对茶的赞叹,张远给酒楼免费提供,让其招揽客人。
荆州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文人墨客,这与刘表喜文有关。
一斤茶没两天就没有了,等客人再去酒楼的时候,得知没有了他们想喝的茶,开始四处打听。
后来知道是张远改进的,很快就有人前来上门买,当然,张远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就随了薛家父女的姓氏,单名缘字。
张远拿出自己最后一斤茶,让其价高者得。
一两茶被这些人炒到一金,一斤茶就卖了十金,一金等于十贯钱,直接进账百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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