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铜锤在魏虎手上上下翻飞。
仇豹虽然刀法不错,但反应速度与技巧与魏虎差距不大。
在魏虎的逼迫下,偶尔必须要用环首刀格挡硬接。
但是通过铜锤传导到他手上的力量奇大,打的仇豹有苦难言。
不多时,仇豹虎口都已崩裂。
打到后面,魏虎的进攻已经如同猫戏老鼠一般。
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魏安一看,是阿翁来了。
“安儿,虎这是?”
“磨炼锤法。”
魏勤摸了摸胡子,看清了场上的局势,对魏虎的表现是颇为赞赏。
毕竟这个族侄第一次与人生死搏杀,对方的刀法不错,但能压着对方打,可见魏虎的能力。
“虎,战场凶险,不可儿戏。”魏勤喝道。
“伯父,我知晓了。”魏虎闻言,开始发力。
一锤下去,仇豹的刀直接被崩飞,在第二锤下去之前,仇豹吓得直接跪倒在地。
“我愿降,愿降,我寨中尚有十数万钱,都愿献出,但请饶恕一命。”
仇豹跪下不停的磕头。
魏安见状,索然无味。
第一次跟山贼打,算是追击战。
第二次跟水贼打,又是伏击战。
这两场仗的难度都太低了,怪不得军功在破袭战、追击战与攻城战、攻坚战中的记功方式不同。
魏勤将活下来的众贼分开审问,得知水寨所有的精壮都已在此并被抓获,寨中已剩老弱。
众人大喜,连夜去端了水寨,搜刮一番,又悄悄的回到魏家村。
这一夜,魏氏发了一波横财,得了十余万钱,六百余石粮,还有贼众手上的兵器也价值数千钱。
水寨的老弱魏氏没动,毕竟是湖阳县地界,只是将水寨仓库洗劫一番就便走人了。
至于来到平氏买粮的贼人,大部分都被射杀,少部分被拍晕了在水中被淹死,最后活下来的也就是贼首仇豹和几个降者。
带回到村里后,仇豹交代了为何要对付魏氏,便是那兰成。
他们口中的兰成,魏安已经知道是陈兰。
还有一个消息是众人不知道的,对付魏氏的可能并不是袁术。
前后两波来人见陈兰,一波人让陈兰试一试魏勤的武勇,而第二波人才是让陈兰杀了魏勤。
陈兰想收了仇豹,因此谈事并没有背着仇豹。
“想来自己没猜错,袁术知道阿翁的武勇,要陈兰测试一番,应该不会朝令夕改。”
“袁术没有理由让手下对阿翁下死手啊,袁术要杀人,怕是不止杀一人,莫非是子钱家自作主张?”
魏安想不明白,总不能跑洛阳去问袁术。
既然想不通,那就暂时搁置。
最后,在魏安的坚持下,活下来的贼全部都在战斗中‘被杀’了。
缴获那么多,省的节外生枝,只有死掉的敌人,才是最安全的。
翌日,魏氏一众拉上车将三十多名水贼的尸身到了平氏县衙。
当沿路众人看到数车的尸首,听到魏氏众人喊话,得知这些尸身都是水贼,顿时都轰动了。
无数百姓都跟在车队后面,来到了县衙中。
“外面何事吵闹?”
昨夜县令喝的酩酊大醉,此时宿醉未醒,听到外面锣鼓声震天响,正在恼怒,叫来奴仆询问。
“昨夜沘水贼仇豹率三十余人到曹河劫掠,魏氏说得大人警示,斩杀众贼,带了众贼的尸身前来县中。”
“得了我的警示?”县令拍了拍发晕的脑袋。
“那水贼确是仇豹?”县令问道。
仇豹这厮在三家河,曹河,沘水都有劫掠,因此湖阳和平氏两县都有他的悬赏,县令对他也不陌生。
不过往日都还是劫些小门小户,没有大户受损,因此县令也都没有要求属下将其剿灭。
“县尉已让往日的一些苦主辨认,贼首确是仇豹,一众尸身中有十余人确是水贼,想必不会有错。”仆人答道。
“哈哈哈,对,说的对,此番剿贼,魏氏确是得了我的警示,方得全功。”县令忽然大笑道。
今年全县丰收,粮食增产,淮源乡剿灭山贼,这次魏氏又剿灭水贼,如此剿贼之功,上计必然得优。
有功升迁,再花些钱,又可以升官了,让族里使使力,举个茂才,千石之位,唾手可得。
古代县根据人口多寡有令、长之分,平氏县虽然也是令,但因为人口偏少,只是六百石的职位。
“来人,替我更衣,我去见见魏氏众人。”
···
魏安看着老族长和阿翁从县衙中出来时眉开眼笑,阿翁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袋子,拱手还礼时叮当乱响,想必是悬赏的钱。
等离开县衙,族长脸色变了,胡子都气歪了,骂了一句狗入的世家子。
魏安一问缘由。
“水贼悬赏合十金,县令克扣六金,县尉三金,诸小吏五千钱。”魏勤无奈的说道。
一把把袋子扔在马车上,一阵丁零当啷的声音。
官方十金相当于十万钱的悬赏,最后只拿到五千钱,九成五的钱都被克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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