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此等大才,操岂敢怠慢?”曹操神色郑重。
“我今晚本就迁怒其人,若再求才诚意不够,如何能请他为我效力?”
荀彧望着自家满脸认真的主公,忍不住一声长叹:“便是关云长也不曾得主公如此看重过,军 中其他文武更不曾见过有人受过丞相此等礼遇,这陈兔真是羡煞旁人呐!”
曹操正要开口,忽然好似想起什么,他满脸惊愕的看向荀彧:“文若!你如何知道陈兔之名? 又如何知道这陈兔是大才?!”
自己可从未在荀彧面前提过陈兔之名,刚才自己虽然在荀或面前提及大才,但这荀文若却压 根没问这大才是谁,甚至脸上居然无有一丝疑惑、惊讶之意!
就好像所有的事情,荀或都清楚一般。
想到此处,曹操哪里还不清楚:“文若……你竟和奉孝一般……”
荀彧苦笑拱手赔罪:“荀或亦是偶然得知……那夜我去探病奉孝,却无意间在江边撞见郭奉孝与 这陈兔醉酒而行,无意之间听道奉孝的醉语,这才得知徐州之事原委……”
“只是当时奉孝毕竟是醉言,荀彧虽然心惊,也拿不出证据能证明其言,故而此事也不敢贸然 告知丞相,还请丞相恕罪。”
曹操简直无语至极,整个曹营除了自己,怎么谁都知道这徐州之战的底细?
这到底谁是主公?
但现在曹老板也没有怪罪谁的心思,反正这陈兔之事现在自己早已清楚,再纠结这些也没什 么意思。
“文若,夜寒风凉,你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荀或毕竟是文臣,且上了年纪,身子骨也不见得 多好,曹操还真怕自己倚重的智囊出什么意外。
面对曹操的好意,荀或只是摇头:“谢过主公好意,我与主公一同等相候这位大才便是。”
“荀彧也想知道……这位一手操控徐州战局,杀的刘玄德惶惶而逃的大才,到底是何种风采……”
一夜过去了,天色已然大亮。
跟着着曹操而来的一众随从们,早已困得东倒西歪。
荀或后半夜便撑不住了,早让曹操命人架到了车辇上休息。
曹操虽然还站在帐篷外,但也是困得精神恍惚,若非这些年他是在战场上厮杀(biea)出来的底 子,只怕撑不到现在。
太阳越升越高,但军帐中却依旧没有动静,曹操突然感觉有些不大放心。
他忍不住再次来到帐帘跟前,顺着缝隙往里看去,刚好看见榻上人影翻了个身。
曹老板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心中却忍不住暗暗自嘲,昨天这么多人守在帐篷外面,怎 么可能会出出现意外。
曹孟德安下心来,继续在帐外等候。
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不觉间,太阳几乎要升到天中了,但军帐内依旧一片安静。
“主公,这都日上三竿了……只怕有些不对劲!”不知何时,荀彧来至曹操身边。
曹操也是满心疑惑:“是有些不对,可刚才我还去看了,帐内榻上确实有人酣睡。”
荀或眉头皱起,问向平日护卫陈逸的两名甲士:“这帐中先生,以往可曾这般晚起过吗?”
两名甲士一愣,互相看了一眼,齐齐摇头:“此前从未有过,今日尚是首次。”
荀彧神情突然变得郑重:“主公!我觉得有些不对!”
旁边的曹操听到这里,心中猛地一沉,他快步掀开帐帘,直入军帐之中,将榻上酣睡之人的 被褥一把掀开……
“曹……曹彰?”
望着睡眼惺忪的曹彰,曹操和荀彧同时傻了。
“你……你这逆子!你你……你坏我大事!”
曹操瞬间暴怒,指着榻上的曹彰便破口大骂,自己昨夜拎着那么多人枯守一夜,竟被这逆子 一人给耍了!!!
“曹阿瞒,大清早的你扰我清梦做什么!!”
曹彰从昨夜便攒了一肚子火,此时也不客气,张嘴便朝着自家老爹骂了回去。
“你……”
当着荀彧的面被自己亲儿子破口大骂,曹老板气的险些没犯头风。
他勉力压制住自己的怒火:“逆子……我问你,你师父呢?”
“师父走了!”
一提这事,曹彰的火就更大了,他曹阿瞒居然还有脸问这事?
“走……走了?什么时候走的?”
曹老板瞠目结舌,这不对啊!
昨晚自己在外面守了一夜,也没看见有人出去,而且那两名甲士也没提陈兔走了这事!
“主公,你看!”
荀或不知何时,已然来至了床榻之后,脸色颇为精彩。
曹操上前望去,顿时呆了。
但见这军帐的后面,不知何时开了个大口子,想来这陈兔便是从此而去,难怪帐外甲士不曾 发现。
望着曹操失魂落魄的神色,曹彰心中大感痛快。
“昨晚你送刘备的两位夫人回去后,师父便从这军帐后面走了!”
曹操气的手中哆嗦着指向曹彰:“逆子,你……你为何不拦着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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