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推景致远的那一下,并没有对景致远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不过因着镜姬一心想要离开景府,景致远干脆将计就计,使了一出苦肉计。
至于儿子要为母寻仇——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
“景致远,老娘已经探过你的脉象,你连个皮外伤都不曾有!搁这儿装什么呢!”
镜姬毫不留情的踹上景致远的床尾,震得床吱呀作响。
景致远见瞒不住她,无奈睁眼道:“那你倒也不必如此暴力……毕竟我这床……它也经不起咱俩老是折腾……”
“你……你这老脸不想要了老娘可以给你一副毁容的方子!”
镜姬羞愤的指着他的鼻子,“老匹夫!”
景致远干脆将她指着自己的那只手窝在手中,抵在自己唇边亲了亲,“如果早知道不要脸可以早些拥有你,我便早该如此。”
他们这些年早已错过彼此最好的时光,他没想过此生二人还能重逢,既然上天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他没理由再放她离开。
镜姬却是涨红了脸。
其实景致远并不像寻常中年男子那般臃肿,时间在他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皱纹的印记,反而让他身上多了些沉稳的气息,伴着书卷气,整个人温良恭俭,儒雅不已。
她正想开口,房门忽然被人推开,景予初急切的声音惊得她赶紧缩回了手。
“景爹爹!您没事吧?!”
景予初冲进房间之后,瞧见满脸通红的姑姑正无措的站在景致远的床前,二人面对面,她的到来好像对二人造成了不小的惊吓……
“那个……”她不好意思的后退两步,“看来景爹爹没什么大碍……是我莽撞了……你们继续、继续……”
说完,她利落的退了出去,将房门紧紧关死。
景湛在她身后正要进去,被她后退的脚踩在脚背之上,疼得他呲牙咧嘴。
“阿初!你出来做什么!爹怎么样了呀?”景湛顾不上脚上的疼痛,急忙问道。
景予初满眼古怪的看着他道:“爹他……没有大碍,我们还是不要叨扰他了。”
说完,她又想到关于景湛身世的那枚玉佩,道:“兄长,我们去找沈大人,沈大人定然是知晓你的那枚玉佩是何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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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景家兄妹二人回景府的时候,沈祈安便命十三去找长公主帮忙查这枚玉佩的主人。
他没想到长公主根本不需要命人找内务府的记录,一眼就看出了这玉佩的来历。
沈府内,长公主对着这玉佩啧啧称奇道:“三皇兄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守着皇陵不肯出来,如今乍一看他的随身玉佩,倒让本宫对当年有些怀念。”
这枚玉佩乃当朝三王爷的随身玉佩,只不过这三王爷早在燕帝登基的时候就自请到皇陵守着燕家的列祖列宗了……
“衍之,这玉佩哪来的?谁这么大本事将本宫那三皇兄从皇陵中请出来了?”
长公主一双凤眼好奇不已。
沈祈安摇了摇头,“并非是三王爷从皇陵中出来,这怕……是三王爷二十年前惹下的风流债罢了。”
“风流债?!”长公主忽然拔高音调,语气之中都带着殷殷期待,“我那三皇兄至今未娶妻,早年间还听说他派了人到民间寻一女子,结果愣是没寻到,你的意思是……这女子如今自己找上门来了?”
长公主这个问题彻底坐实了沈祈安心中的疑问。
没想到景湛,居然是三王爷的孩子?论亲戚关系,他到底是要叫景湛一声大舅哥,还是叫他一声……表弟?
想到这,沈祈安眉头皱成一团。
“母亲,那女子早已去世。”沈祈安回答道:“是她儿子……今日才知自己身份,以为所赠玉佩之人是裴太傅,还在太傅府门口大闹了一场。”
长公主没想到还有大闹太傅府这一茬,对这事儿更是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正想说些什么,被沈祈安打断道:“皇家血脉这事儿可大可小,儿子觉着,还得先找三王爷查证清楚,再禀明皇上为佳。”
长公主虽然八卦,但是在礼法一事上从未行差踏错,她点点头,“理应如此。你叫那孩子过来让我看看,若真是我皇兄的孩子,总会有些地方相似的。”
不等沈祈安应是,景予初就已经带着景湛到了沈府。
长公主是见过景湛的,当初她跑到景府的时候瞧见过他,虽然觉得长得面熟,但她那时候知道他是景致远的儿子,也就没有多想。
如今再次见到景湛,那张精神奕奕的脸上,浓密有型的眉毛之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高挺的鼻梁……
“像……果真是像!”
长公主喃喃道:“这样子,活脱脱就是三皇兄年轻时候的模样!”
她说完,快步走到景湛面前,想要伸手捏捏他的脸,被景湛灵活的躲开。
“你躲什么!快让本宫捏捏!本宫自小就想捏捏燕无燮那张一本正经的脸了!”长公主不由分说的就要拽住景湛,被自家儿子拦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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