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叶清瑶这么凶巴巴的语气,叶暮岁抬脚进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许是由于叶清瑶同那两人争执的气氛太僵,店里面现在除了店员、老板,没有其他人了。
老板几次上前阻拦,都被推拒了出来,抹了把汗,见有新顾客来,如蒙大赦般来招呼叶暮岁,将她们统统丢给了店里小二。
谁知叶暮岁也奔着这吵架的三位婆娘去了,老板心中直呼造孽,又硬着头皮回到了风暴中心。
“阿姐,你怎么在这?”
叶清瑶因着突然出现的脚步声回首望了一眼,正瞧见叶暮岁,疑惑地问道。
叶暮岁走近发现,叶清瑶正同一老一小两个女人争抢手里的布,看向她试回答方才的问题,“过来随便看看。”
那年轻女人同那妇人生得极像,都是长得一脸狐媚刻薄样,想来应是母女二人。
一听叶清瑶叫姐姐,乔依立马就知道这人就是传说中的敏安郡主叶暮岁,她的名声在京都也算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显然,乔依就看不上叶暮岁。
乔依,其母姚瑛,本是乡野间的丫头,其父乔松得病早死,孤儿寡母,无人可依。
姚瑛想到乔松生前说的,家中一远房兄长在京都做了官,两人收拾行囊就来京都投奔叶孤沉,如今在叶府暂住。
甫一见面,姚瑛见叶暮岁长得比叶清瑶还标致,比自家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不知多少倍,连一旁的丫鬟穿的都比自己好,心中直冒酸水,说话间就带了数落、嘲讽之意。
“呦……这就是侯爷的大姑娘啊,见着长辈也不知道行个礼,果然如传闻所言,生就没家教的样子!”
乔依跟着补刀,大言不惭,“清瑶妹妹,听说这大姑娘都被赶出府了,你怎么这般没有分寸?!还管她叫姐姐呢?”
叶暮岁眼睛微眯,打量般鄙夷的眼神落到姚瑛母女身上,她们既然先犯这个贱,自己便没必要给她们脸。
“你!”
叶清瑶气的不知道怎么发火,她素来被教的是恭正方直,不会像姚瑛母女一样没深没浅,更不会口不择言地乱骂。
“我原以为这辈子见过最厚的东西是玉门关的城墙,结果还是孤陋寡闻了些,没想到你们两个的脸皮比那还厚。”
叶暮岁幽幽开口,眼神轻蔑,看都不看那母女,欣赏着嫣丽华贵的绸布,琢磨该选哪一种做嫁衣。
叶清瑶听到叶暮岁的话,噗嗤一声笑出来,骨碌一转眼珠,想也不想就松掉手里的布,两方拉扯的劲儿倏忽一卸,乔依跟着就摔了个屁股蹲儿。
“哎呦!依依没事吧?”
姚瑛心疼地连忙扶起乔依。
“我只有一个姐姐,你乱攀什么亲戚!晦气!”
乔依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叶清瑶两人的鼻子,“叶清瑶!我叫你一声妹妹是抬举你!你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有你!叶暮岁是吧?不知道耍了什么心机,得了敏安郡主的名号!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啪!”……“啪啪!”
叶暮岁打掉乔依的手,出其不意地呼呼甩了她两个耳光,直接将人的脸扇得肿起来,打完还嫌弃地甩了甩手。
一切发生地太快,乔依母女愣在原地,叶清瑶看着两人呆若木鸡的样子,只想拍手叫好。
“你敢打我!”
待母女二人反应过来,撸袖想要打回去。
眼里的光沉了几分,叶暮岁睨了乔依一眼,抓住乔依的手,也有幸得苏瑾瑜训练过几天,手上的力气比之乔依二人大了不少,下了狠劲儿将两人掼到地上。
“敏安郡主的名号,圣上亲赐,你算什么东西,敢出言不逊置喙!”
此言一出,乔依母女被震慑住,叶暮岁上前去捏住乔依的下巴,让她不得不仰视自己。
“真应该让这京都的人好好看看你这张牙舞爪的模样,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真正的刁蛮无礼!”
“就你这仗势欺人的尖酸样子,不用猜都知道借得叶孤沉的势。”叶暮岁手上用了劲儿,直将乔依的脸颊捏得发白发紫,“要不说你井底之蛙呢,敏安郡主与安南侯,谁为尊都分不清楚。”
一个搪塞的小官,一个亲封的赏赐,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叶暮岁冷嗤一声,松开手起身,一边挑布匹,一边幽幽道:“老板,这两人在这浊了你这店里的空气,清了吧。”
老板也是个机灵的,一听这是圣上亲封的敏安郡主,把那俩闹事的都震慑得不敢吱声,连忙吩咐小二将那母女二人拖了出去。
人走后,叶暮岁看向叶清瑶,启唇问道:“那二人是谁?你为何同他们起了争执?”
一提起来,叶清瑶怒气就没办法压制,“九江来的,爹爹的远房亲戚,来了叶府,搅得人不得安宁。”
听叶清瑶一讲,叶暮岁心下了然,怪不得看那两人一副卖弄风骚的模样。
姚瑛母女上个月来了京都,找到了叶府,凭借着告哀乞怜获得了叶孤沉的同情,在叶府住了下来。
而后,她二人仗着娘俩有点姿色,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大的勾引老的,小的勾搭少的,叶孤沉被哄得呲着大牙乐呵,叶清珞却被折磨得整日躲避家都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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