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可怕的照片和影片您怎么解释?妈咪。”毕高乐又问。
“这很简单呐。孩子。你想,中国有十多亿人口,虽然社会安定,但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案件。可是如果有人把一些案件资料组合在一起拿出说事,即便是按万分之一发生率计算,那么十亿人中发生的事可就触目惊心了!乐儿,美国才有多少人口?不到中国的四分之一,这概率数能比么?”
毕高乐其实还是没听懂妈妈的话,但他还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问:“妈咪,那…那您为什么不回祖国呢?”
毕淑琴哦了一下便沉吟了。随即眼睛也湿了:“乐儿,我亲爱的儿子,你记着,中国有咱们的根那,妈咪我做梦都在想着那个地方。可是,妈妈现在的工作太重要了,妈咪在这个位置上,我会发挥出很大的作用,对祖国做出贡献的。如果我放弃这份工作而回到祖国,我就没办法再做出这样的努力了。”
毕高乐还是不明白妈妈话里的含义。他双手抓着母亲的手问:
“那您是不是希望我也能更了解中国,为中国做出贡献呢?”
母亲重重地点点头:“乐儿,你真是妈咪的好孩子。感谢上帝赐我这样一个好儿子……”就这样,毕高乐按照母亲的意愿读书,又研修孤儿教育。后来,也就有了这次探亲寻根的机会。有人说美国这个复杂的社会,既是天堂,也是地狱。机会与风险并存,美丽与邪恶共在。像毕高乐这样有中国血统的青年,在他身上打主意的人或机构当然也就不会少,这些事情我们在以后相关章节中会交待清楚。
夜风带着树叶的沙沙声透过窗子传进房间里。毕高乐决定出去转转。毕高乐出了招待所的门,顺路向前走着。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来到了学校的大门口。
校园里静静的,暗幽幽灯光照着偌大宽敞的操场丶甬路丶教学楼、办公室。
学生宿舍楼里,大片的灯光已经熄灭,只有少数的几个窗口还亮着灯。毕高乐看着,想进校园里走走,便朝大门里走来。
可刚走进大门,就被看收发室的师傅给拦住了:
“喂,喂,这位先生?您这么晚了找谁呀?”毕高乐站住脚:
“我……我随便看看。”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收发员的问话,便顺口说道。
或许他那洋味的汉语引起了收发员的警觉?收发员竟然打开房门走出收发室,来到毕高乐的面前,仔细打量起毕高乐来。“哦,您是外国人?国际友人哪?”
收发员有点惊讶,像是问话又像是自语:
“真开放了嘿,咱这个农村小镇里也有了外国人。哎,这位洋先生,能问问您是……”他停住口问。
“伯伯,您好。我叫毕高乐,从美国来的。US,美国。”
“美国?那这道儿可不近呐…那你不在城里,到这…干嘛来了?"
"我就到咱这个学校呀。…老人家,我也是中国血统呀,我的母亲就是中国人的啦。”
“哦,是这么回事。那…小伙子你,这么晚了,来这儿干啥呀…?”
“我就住在学校的那个宾馆里呀,我没事溜达,想来校园看看,走走,你的明白?心情,心里很闷。”毕高乐用手势做着语言表达不足的补充。收发员这才点点头,又问:
“哦。是这样啊。小伙子,那你一直住这,就不回城里去住呀?那的条件好。难不成你们美国人也知道省点钱么?”
“我要在咱学校工作的,大爷。"“哦。"
收发员这回才听明白。
“嗨,你早说你是外教不就行了。可是,小伙子,我一没见过你,二来白班又没有交待。咱学校又有严格的安保纪律,所以哪你今天还是不能进校园。谅解,谅解吧,既然你要在这工作,那就有的是机会啦。您哪,还是先回招待所睡觉去吧,好不好?!”
说完话,收发员就不再理毕高乐了,走进收发室回身关上了门。
“看来你们,你们还是不信任我?”毕高乐对着收发室小窗口大声说。
收发员趴在窗口一挥手,冷冷地说:
“谈不上,谈不上了小伙子。走吧!走吧!”
毕高乐又闹了个烧鸡大窝脖。心想:今儿个我怎么了,我怎么这么不顺哪! 正犹豫间,毕高乐一眼发现办公楼内走出了两个人。他一下就认出那是老校长金钊和那个什么主任卢非。于是他高兴了,不顾收发员的阻拦,快步跑过去一边喊着:“金校长,校长先生!”
金钊听到喊声,停下脚步一抬头,哟,毕高乐已到了他的眼前:
“哟,毕先生,怎么这么兴奋呀?这么晚了还不睡?”
毕高乐看看腕上的表:“嘢,早呐,在美国,这个时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金钊和卢非都笑了。
金钊说:“是啊,在我们中国东北的这个季节呀,特别在农村,天一黑人们就很少出门了,都守着个电视机呀或搓搓麻将的。夜生活真的比较贫乏,别说比你们美国,就是我们和我们的南方也没的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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