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听你的。”顾少承点头应过。“就到那银州城吧。我记得二舅舅一家是住在那儿的。”
沐子妡欣然答应。反正不管去哪儿都行,只要是在天澜的国土之内便可,但是哪儿有人就是哪儿能行方便,如此就更加合适他们如今的状况了。
接连赶了几日的路程,早起晚歇的,才在那科考的前两日到了银州城。
时间紧迫,这才方一到银州城就直奔顾少承的二舅舅家中。在那家门口被那门童拦住,顾少承只好在那门口等着人进去传话。传话的门童带着二舅舅出来,二舅舅看着顾少承便想跪下,被顾少承几番眼神示意控制住了自己。
被请进那主屋,又屏退了下人。二舅舅这才上前语气急促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怎能如此胡闹?你母后可知道?”
二舅舅是个武官,素来脾气直率,与顾少承关系也是极好的。顾少承见其激动,连忙将其拉坐到椅上,又给他介绍了沐子妡,才将事情的原委说来。
二舅舅也是个一心为国的人,听闻竟有那奸人泄露了科考的试题,顿时大掌一拍,硬生生将那木制的桌椅拍了个稀巴烂。吓得沐子妡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有了二舅舅的帮忙,顾少承与沐子妡也轻松了许多。整个银州城也知道了,城东那头的将军府上来了一个将军的侄子,说是从那隔壁的县城里头来城里赶考的,可那日来时,许多人都见着他还牵着个姑娘。
众人笑,这来考取功名还带着个姑娘,想必也是个生活与读书相得益彰之人了。
二舅舅忙时,顾少承也不轻松。两人一日之内奔走在银州城的大街小巷里头,终于在科考的前一日夜间,有人主动寻了上门来。
那人昨日夜里便已经递了信,说是今夜子时会来送科考题目,先交五千两银票作为定金交换,事成之后再交五千两尾款。
二舅舅与顾少承两人将府上方圆几里都布置上了侍卫,明的暗的,就等着那个人一出现就把他抓个正着。
子时,只见那街上一醉酒大汉左摇右摆着走在大街上,似糊糊涂涂的撞进了将军府后门的小路,脚下的步子踉跄着,看着就是那种一不小心就会摔倒的模样。只见他嘭的一声摔在那将军府的墙上,若是没有那眼尖之人,定然不能发现被他压在身子下面的手正在掏里头的东西。
众人出动,将那醉酒大汉拎过府墙,重重的砸在那地上,又来了两个侍从将他上下都检查了个遍。一开始的时候那人还想着装傻扮疯,可接着那人见装不下去了,也不急,只翻身盘坐在那地上,不疾不徐。
“说,题目呢?!”二舅舅脾气急躁,上前去就是捏着他的脖子,硬生生的将他掐着脖子举了起来。顾少承揽紧了沐子妡,她还不曾见过这样的状况,可不能让她有了梦魇。
那人想来也是个恶徒,被掐着脖子被不见得害怕。见状,顾少承先将沐子妡送进里屋坐着,又转身出去。顾少承的手段,总是要比别人更残忍一些的。不到一刻钟,那大汉便忍受不住说了出来。沐子妡想要去看的时候,那人已经被拖了下去,只见地上一片血迹。
据顾子承问他说,原来他们是一个团队,他负责去收钱,待收到钱回去之后再有人将题目扔到某一个地方去,让买题者自己去取。
真真是苦心积虑,用心良苦啊。
如此几番波折下来,顾少承拿到题目时就已经接近旭日东升之时了。为了求证这份题目的真假,顾少承还是亲自去了科考的现场,查阅了那题目。
发现,真的是一模一样的。
接着那各地的探子也来报,大部分地方仍然有泄题的状况。闻讯,沐子妡顾少承气急,但是又没有解决的办法,只硬生生的把自己气的咳了几日。
“莫要着急,如今竟然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咱们先回宫去吧。待到殿试结束了,再将那些该死的人全部铲除。”搂着顾少承的腰,沐子妡望着他那铁青的眼眶,心疼的说道。
从刚来到这银州城起,顾少承和二舅舅便一直奔波在这寻找泄题的人的方式之中,就连一夜都不曾好好休息过,每日劳累,明眼人都看出来他的疲惫。
告别了二舅舅,顾少承沐子妡两人便往京城出发。一路官道疾行,五日后就抵达了皇宫。这才方进宫,顾少承便不听劝阻的进了金銮殿,宣了那几个谋士入宫议政。沐子妡见拗不过他,只好默默的熬了那补气血的汤让人给他送去。
科考的成绩出来的还是很快的,顾子承沐子妡到京城之时,那近一些的县城的名单都已经递上来了。望着那份名单,顾子承只觉得怒火中烧,恨不得一把火给烧了。可他明白,不能打草惊蛇。
科考结果完全出来那日,各县城里的赴考考生便不愿意了。特别是最远那头,还没有收到顾子承下的殿试提前的旨意的地方,更是在那书院之中怒气满满的评论着。
“如今的买题者真是任意妄为。”这头的青年男子怒气冲冲,满腔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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