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景,等一下。先听我解释好吗?停!停一停呀!”
脱离了树林的范围,两人开始在教会前方的小广场展开追逐战。
“呜~深景!停呀!停呀!不要追啦!”
两人间的情况与之前各有不同。
女骑士逐步改进自己处在战斗之中的心态,将过去死硬背下的战斗理论印证在现实中,以取得更多胜利的契机。
而盗贼则像是回到了遥远的过去,和同伴们嬉闹时的态度,追打着的同时,嘴上更是胡诌一通。
两方优劣情势稍稍转变,虽然女骑士仍旧奈何不了盗贼半分。
而品红的大呼小叫,又引起了另一个坐在窗边的女人注意了。
“品儿,能够帮我折窗外那棵梅树的几支梅枝吗?”
……
“品儿,倒一些清水来好不好?”
……
“品儿……”
“品儿……”
“品儿……”
“品儿……”……
……
“为什么你连这些都做不好。”
……
“我要的是另一种香木的枝桠呀!”
……
“我不管现在是不是冬季,我要玫瑰的花朵!”
……
“出去!给我出去!都没有用,不管是你还是那个神。不论我怎么祈祷、怎么哀求,我甚至愿意付出一切,只要不夺走我的生命,但祂却连伸出援手的意愿都没有……
都没有。你和祂都一样,什么忙都帮不上……什么忙都帮不上。出去!通通给我滚出去!”
被赶出房间的盗贼呆望着紧紧关上的木门,思绪一片混乱。
这些日子里,白天的时间是山水作画的时候,自己根本无法介入两人间的对话中。
而晚上,好不容易才有接近深景姊的机会,尽全力配合着她的需要,但没想到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
疲惫……虚脱……耗弱……自己的心大概已经裂成一片片的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移向一楼,礼拜堂内传来刺耳的哄笑声。
推开木门,树、美沙葛、哈里逊神父与受自己邀请而来的名画匠山水正愉快地交谈着。
说起来也好久没见到树和美沙葛在这个时间出现了,他们在盗贼的印象中总是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直到午夜才又出现在床上。
轻轻叹了一口气,那里的气氛极端地不适合现在的自己。
品红走着最外围的信道,安静的离开教会。
只是心不在焉的他没注意到,礼拜堂内的人都静下来,注视着一个“活尸体”拖着脚、推开门,走出教会。
“爱司,品红他没事情吧?”
沉着脸的树听了美沙葛的疑问,站起身说:“我出去看看吧。”
同样离开了教会。
教会的四周围都看不到品红的身影,追出来的树不禁怀疑这个盗贼该不会尽全力跑掉吧。
很快的,一声叹气声吸引住了他的注意力,盗贼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教会的屋顶。
坐在屋脊上的落寞身影抱着屈起的膝盖,望着高挂天空的四颗明月。
双膝弯曲,奋力一跃。
树一口气跳上了教会顶,轻轻地落在品红身边。
“怎么了?”
“唉~”
听了这样的回答,树无奈地摇摇头。
“你光说唉的,我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品红没做任何反应。
坐到了沮丧中的男子身边,树也仰头观望着如明镜般的月亮。
“哎呀,这里还真是高呀。真不好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吸引了树的视线,名画匠山水正攀在屋檐上,努力地将他的右脚挂上来。
没几下动作,山水也上到了教会的屋顶。小心翼翼地走向坐在屋脊的两人。
“你能够好好照顾深景姊吗?”
“啥?”
“啥?”
树跟山水同时看向发出不明意义话语的品红。
将脑袋埋在双膝间的人又复述了一遍:“你能够好好照顾深景姊吗?”
站在屋顶边缘的山水不解地问着:“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她刚刚生气的把我赶出来了。”
“就这样吗?”
“要不然还能怎样?我这些日子里处处顺从着她,尽心尽力地完成她每一个要求。但她就是不愿正面看我一眼。我忍受够了!”
品红压低了声音抱怨着,他还是不希望被二楼的人听到他所说的一字一句。
“就只有这样而已吗?那你白天在做什么?”
又将脸埋回到双膝间。
山水自顾自地走着屋脊,眼睛注意着脚底的步伐,摆动着双手、晃动着身体以保持平衡。
一边陈述着自己所见的事实:“白天的时候你不是都跟另一个深景混在一起吗?我画画的时候,顺着深景的视线,总是很容易找到这样的画面。”
“哦~”
树坐在一旁暧昧地看着品红。
怨气正旺着的人不高兴地回了一句:“那你白天又在做什么!”
掐着指头数数的树回想着。
“出去打点零工,办点自己的事情。一方面支持哈里逊神父不足的资金,另一方面是花在这些日子里的食物呀、生活用具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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