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底下传一阵哗然,大殿中间多了一道旖旎绮丽的艳影。
望着长发飞扬,冶艳生姿的女子,在场不止男子,就连女子们也移不开眼睛。
吕序即便裹在一袭黑色斗篷里,也让在场女子黯然无光,目光冷冷扫过全场,却没有看到父亲的身影。
“吕序,你怎么来了!”皇后娘娘惊讶地问。
“臣女来接父亲回府。”吕序平静地回答道:“为何不见他在宴席上?”
“皇后邀请吕相参加七夕宴!”恒帝讶然问皇后,顿时有种不祥预感,皇后最近办事有些糊涂,但再糊涂也不能傻到邀请吕颐参加七夕宴席。
吕序看着平静道:“进宫赴宴的令牌、帖子,臣女都亲眼看过,上面的凤印也是清清楚楚,把东西送过来。”
“序儿,有什么话,我们到后殿说。”
恒帝从龙椅中站起来,若皇后真算计了吕颐,自然不能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吕序心急如焚道:“不行,就这里说清楚,晚到一息一刻,爹爹都会有危险。”
“吕相不会有生命危险……”
“皇后娘娘好大的胆子,竟在算计南离的重臣。”
吕序面色瞬间沉下,眼里染上杀气,两手握成拳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恒帝看着有些无奈,吕颐是吕序的底线,一旦触碰了非要死伤遍地不可。
“臣妾……”皇后娘娘看着下面,面上平静如水的吕序,深吸一口气道:“臣妾……如今南离四面皆敌,臣妾也是为皇上着想,再说吕相一个男人也没什么损失……”
“皇后娘娘告诉臣女,什么叫做没什么损失?”
吕序骤然出现在皇后跟前,皇后的话戛然而止,惊恐地跌坐在凤座。
“皇后娘娘,当朝文相,臣女的父亲在哪?”
吕序的声音毫无波澜,但越是平静越是让人感到可怕,在场的人感受到前所未的压迫感。
皇后娘娘近在咫尺,强烈的压迫感让她窒息,面上唯余下惊恐,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着长大的孩子都变得如此恐怖。
“皇后娘娘,臣女问您一次,当朝文相,臣女的父亲何在?”吕序一再把当朝文相放在前面,就是要提醒皇后娘娘,谋害朝廷重臣,即便是皇后、是太子生母也逃不过南离律法处置。
“皇后,你倒是快说呀。”
望着吕序眼底下的阴冷,恒帝都急了,开金口催促皇后。
他了解吕序的性子,这个丫头不是不杀生,是没有触及她的底线,但一旦碰了必死无疑。
“臣妾……没有……”
皇后吞吞吐吐,就是不愿意说出地点。
岂不知她越是这样,越证明她心里有鬼,一时间看向皇后的目光都有所不同。
吕序面上没有表情,冷冷道:“臣女的父亲要受到任何伤害,臣女都会加倍还到明家主身上。”
“吕序,这跟我祖父没关系啊。”明净连忙开口解释:“皇后娘娘的决定,我们完全不知情。”
“你的意思,要还太子殿上身上吗?‘
“吕序,你敢……”皇后惊恐地看着吕序。
“皇后娘娘觉得臣女敢,还是不敢。”吕序冷冷逼视着皇后。
殿上所有人噤若寒蝉,敢当众威胁皇后娘娘独吕序,但是皇后娘娘敢这样算计吕文相,无怪吕序会丝毫不留情面。
“吕序,你放肆了。”恒帝怨皇后不争气,但还是要维护。
“若我父亲有任何闪失,皇上会知道什么是放肆。”吕序傲然看着皇上道:“京都臣女能守也能……”
“吕序,你先别激动……”皇上拦下吕序到口的话,回头对皇后道:“吕相父女俩,于公从没有对不起朝廷,于私没有对不起孤,更没有对不起你,皇后何故如此设计吕相?”
“臣女没有时间听皇后娘娘讲故事……”吕序忽然把皇后吸起来道:“事关父亲安危,得罪了皇后娘娘。”
“你要干什么?”
皇后惊恐地问,生气吕序当场杀掉自己。
吕序诡秘一笑,俯首在她耳边轻轻哼唱,这是她第一次对自己人催眠。
情话般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后开始有些恍惚,渐渐地便记不得自己身在何方,只有爱人的甜蜜情话相随。
众人都知道吕序此举很不妥,这这两个人他们谁也得罪不起,何况皇上都没有出声阻止,他们更不敢上前阻止,坐在席间默默吃瓜,猜是哪家小姐色胆包天敢染指吕文相。
但今天各家小姐都在场啊,唯一不在场反而吕家三位小姐,似乎开席没多久便不人影。
众人还在暗暗猜测,吕序忽然松开皇后娘娘,转身消失在大殿上,冰冷的声音遥遥传来:“皇后娘娘谋害当朝右相,皇上必须还吕文相一个公道,给南离群臣、给天下百姓一个交待。”
大殿上众人久久没有回过神,直到皇后娘娘疯疯癫癫又哭又笑,才把众人惊回过神。
皇后娘娘目光呆滞,口角流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忽然抱着自己凤冠大声道:“本宫是皇帝的发妻,是太子生母,谁敢本宫的凤冠,本宫诛他九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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