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的噼啪声在落霞谷中回荡,映得牡丹夫人手中的玄机盒泛着冷光。她指尖划过盒面精致的云纹,忽然抬头看向萧烈与温柔乡:“这盒子藏着天下十八楼的命脉,当年先父临终前曾说,唯有集齐三枚‘楼印’,才能开启盒中秘藏。如今岭南、漠北的楼印已随宝藏寻回,只差最后一枚,在西北分楼楼主手中。”
萧烈刚擦净弯刀上的血污,闻言动作一顿:“西北分楼?我记得多年前与朝廷一战后,他们便隐匿踪迹,不知去向了。”
温柔乡拢了拢被篝火映红的鬓发,轻声道:“我倒有线索。前几日在岭南分楼的密档中看到,西北分楼曾留下暗号,说若有变故,便去‘月牙泉’附近的石窟汇合。只是月牙泉地处边境,常年有朝廷驻军巡查,怕是不好靠近。”
牡丹夫人点头,将玄机盒揣入怀中:“越是危险,越要去。明日我与温柔乡带两百精锐,乔装成商队去西北;萧将军留在此地,继续整顿兵力,联络其他散落的旧部。咱们约定一月为期,无论是否找到西北分楼,都回落霞谷汇合。”
次日天未亮,牡丹夫人与温柔乡便带着队伍出发了。他们换上粗布衣裳,赶着几辆装着草药的马车,沿着边境小路往西北行进。沿途果然关卡密布,官兵拿着他们的画像仔细盘查,好在温柔乡早有准备,用岭南分楼秘制的药膏改变了两人的眉眼轮廓,才次次有惊无险地过关。
行至第七日,终于抵达月牙泉。夕阳下,月牙泉如一块碧玉嵌在黄沙中,岸边的胡杨枯而不倒,透着苍凉的劲气。温柔乡带着几名士兵去附近探路,很快回来禀报:“夫人,前方三里外的石窟外有暗号,是西北分楼的‘狼图腾’标记!”
牡丹夫人心中一喜,立刻带着队伍往石窟赶去。刚靠近石窟,便有几名手持弓箭的汉子从暗处跳出,箭头直指他们:“来者何人?为何识得我们的暗号?”
“我们是天下十八楼的人,来找西北分楼楼主。”牡丹夫人上前一步,缓缓取出怀中的玄机盒,盒面的云纹在夕阳下格外清晰,“这是总楼的信物,还请通报。”
汉子们对视一眼,收起弓箭,引着他们往石窟深处走。石窟内别有洞天,不仅有灯火,还囤着不少粮草兵器,几十名精壮的汉子正围着一张地图讨论,为首的是个面容刚毅的中年男子,见他们进来,立刻起身:“在下西北分楼楼主秦峰,敢问夫人是?”
“牡丹,现任天下十八楼总楼主。”牡丹夫人开门见山,“今日前来,一是为寻西北楼印,二是想请秦楼主带着弟兄们,与我们一同对抗朝廷。”
秦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夫人有所不知,当年我们隐匿,便是因朝廷以弟兄们的家眷相要挟,若我们再参与十八楼之事,家眷便会被处死。”
温柔乡立刻道:“秦楼主放心,我们已查到家眷被关押在边境的‘黑牢’中,只要咱们联手,定能将他们救出来!”她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密图,上面详细标注了黑牢的位置与守军分布,“这是岭南分楼的弟兄冒死探来的消息,黑牢的守军虽多,但防御有破绽,咱们可夜袭救人。”
秦峰看着密图,手指微微颤抖,良久才重重点头:“好!为了家眷,也为了十八楼的情谊,我们跟你们干!”他转身从石壁上取下一枚青铜印,上面刻着“西北楼”三个字,递给牡丹夫人,“这便是西北楼印,如今三印集齐,夫人可开启玄机盒了。”
牡丹夫人接过铜印,将三枚楼印依次嵌入玄机盒的凹槽中。只听“咔嗒”一声轻响,盒盖缓缓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卷泛黄的绢布。她展开绢布,上面是先父的字迹,写着天下十八楼的隐秘——原来,先父当年早已料到朝廷会对十八楼动手,暗中在各州府埋下了“连弩阵”的图纸与机关,只要集齐各分楼的力量,便能激活连弩阵,与朝廷抗衡。
“太好了!”温柔乡眼中亮了起来,“有了连弩阵,咱们再也不用怕朝廷的大军了!”
秦峰也激动不已,立刻下令:“弟兄们,准备出发!先救家眷,再回落霞谷与萧将军汇合!”
当夜,他们趁着月色突袭黑牢。秦峰带着西北分楼的弟兄从正面吸引守军注意力,牡丹夫人与温柔乡则带着精锐,从黑牢后方的密道潜入。密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温柔乡走在最前,手中“千丝引”随时准备射出。行至半途,前方突然传来脚步声,温柔乡立刻停下,示意众人屏息。
脚步声越来越近,是两名巡逻的官兵。温柔乡眼中厉色一闪,“千丝引”悄无声息地射出,缠住官兵的口鼻,轻轻一拉,官兵便倒在地上,连哼都没哼一声。众人继续往前,很快抵达黑牢内部,只见几十名家眷被关在铁牢中,个个面黄肌瘦,却眼神坚定。
“是秦楼主的人!”牢中的人看到他们,激动地喊道。牡丹夫人立刻让人打开牢门,带着家眷往密道退去。可刚走到密道口,外面突然传来厮杀声——朝廷的援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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