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天地楼。
真刚问道:
“赵高大人,王上对此事有何表态?”
赵高沉吟片刻,缓缓道:
“王上拒绝了,这早在咱家预料之中。
上眼药不同于下毒,不急于一时。
而在于图谋长远。”
真刚赞叹道:“大人真是深谋远虑啊。”
赵高转而问道:
“送往长公子的信件,可已送出?”
真刚连忙回答:
“早已通过飞鸽传书送出,想必此时已送达长公子手中,李斯想必也已得知此事。”
赵高微微颔首:“嗯,咱家此刻颇为好奇,李斯会如何抉择,与其让咱家与他争斗。
不如让他与主子相争。”
真刚面露忧虑:“大人,主子如今身为军中主帅,正率军前往赵国方向,此事会不会因李斯而有所变故……”
赵高轻轻摇头:“那倒不会。
若主子如此脆弱。
心性不稳,咱家也不会助他。”
卯时,函谷关。
军中大帐内。
扶苏凝视着地图,目光如炬,扫视一圈众人后,缓缓开口:“赵国此刻定已知晓我军动向。
其兵马总数约有十数万,其中至少五万用于防备燕国,余者则用以抵御我军。
然而,可悲的是。
若有名将坐镇,或可稍作抵抗,但他们却自毁臂膀,赵国,已然走到了末路。”
杨端和闻言,眉头紧锁:
“赵国名将,非武安君李牧与司马尚莫属,长公子所言自毁臂膀,究竟所指何人?”
扶苏轻叹一声,道:“适才接到飞鸽传书,武安君李牧已于今晨被赵王迁囚禁狱中,加之司马尚先前攻燕失利,亦已身陷囹圄。
如今,抵御我军的。
竟是颜聚、赵葱之辈,真乃不堪一击。”
蒙恬闻言,面露敬佩之色:“长公子未到邯郸,便已洞悉一切,真乃未雨绸缪,智谋过人。”
蒙毅则默默无言。
只是静静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李信亦道:
“想必长公子早已在邯郸布下天罗地网。”
扶苏却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哪有这等能耐,厉害的是我的父王。
早在吕不韦掌权之时,他便已开始筹谋。
我不过是秉承父志,尽力而为罢了。”
蒙恬闻言,坚定道:
“王上英明神武,长公子亦不凡。
末将愿誓死追随长公子,共图大业。”
“誓死追随!”
帐内众将齐声附和,声音震天响。
扶苏语重心长地道:“切勿轻言牺牲。
诸位皆是我与父王最为倚重的将领。
待到天下归一之日。
父王与我定要重重封赏各位,届时,我们再一同把酒言欢,痛饮至天明。”
杨端和率先响应:“末将铭记公子此言。”
“对对对,我们定会铭记于心,待到扫平诸国之时,我们绝不轻言生死。”
众将纷纷附和,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
深感自己跟对了人,未站错了队。
蒙毅挺身而出,言辞犀利:“长公子,颜聚与赵葱二人,实属平庸无能之辈。
此次攻赵,胜券在握。”
杨端和点头赞同:“所言极是。
我虽未与二人交锋,但也有所耳闻。
他们不过是郭开的走狗。
既不懂治军之道,又无谋略可言。”
扶苏微微颔首:“没错,李牧、司马尚已除,我军定能攻下武城,直逼邯郸。
赵迁胆小如鼠,远不及其父赵偃。
此番,我定要拿下邯郸,一雪前耻。”
“飞鸽传书来报……”
一名军士手持书信匆匆而入,恭敬禀报:
“长公子,此乃咸阳急信,乃罗网所传。”
扶苏接过书信,匆匆一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四弟还真是按捺不住,只可惜,李斯与他并非同道中人,更不会成为他的听众。”
杨端和急切地问道:
“长公子,莫非咸阳城内有变?”
扶苏沉默片刻,将手中的信件缓缓递给了杨端和,众将逐一接过,细细阅览。
杨端和阅后,满脸惊愕:
“公子,这……这消息可属实?”
李信览毕,义愤填膺:
“长公子之睿智英明,岂是那赢封所能企及?
四公子赢封,不知自己才疏学浅。
不及长公子万一,竟妄图勾结其他公子,图谋不轨,实乃可恶至极!”
蒙恬神色坚定:
“我蒙恬,只认长公子为尊。”
扶苏微微颔首:“我早有预感,故数年前便命赵高暗中监视四弟,想不到他今日竟如此鲁莽,想必是见我与诸位亲近,他们的希望愈发渺茫。
这才走错路,想与众弟弟联合,也是正常。”
杨端和深情地说道:“当今王上众多公子之中,唯有长公子最适合继承大统。
在端和心中,公子虽非太子。
却早已是储君之选,从未改变。”
蒙恬与蒙毅亦齐声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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