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老夫人让小的问一下,今日大人接任可还顺利?”李小平咽下口中的饭菜问道。
沈遇安吃得快,却很赏心悦目:“你回去跟府里说一声,一切顺利。”
“嗯嗯。”李小平点头。
沈遇安接连在府衙忙碌了好几日。
南海郡先前的波云诡谲不见,安静得让人心中惴惴不安。
小渔村。
“阿爷,过些时日就到收成的时候了,那些强盗会不会上岸来?”一个小姑娘看着五六岁大小,眼中却有不符合她年纪大小的担忧。
年迈的老人望向远处一望无际的海面,“阿爷也不知道,这世道,难啊。”
自从儿子出船,消失在海上之后,家中是过得越来越困难了。
有条件的,早已搬到县里,就是没多少银钱的,也是搬离了小渔村,去了离海边远些的地方安顿。
小渔村从一百多户的大村子,到如今只剩下了二十多户。
都是没办法的穷苦人家。
爷孙俩离开稻田,没看到有一个黑影悄悄离开。
是夜,元护卫在城门关闭前返城。
“叩叩。”
“请进。”
元护卫进来,就见沈遇安正在低头处理奏折。
“大人,属下这些时日在经常被抢夺的村子周围转悠,倒是有些发现。”
沈遇安抬起头来,望向元护卫。
“那些盗贼喜欢在收成时到来。”
沈遇安闻言,手指不停地敲着书案。
“若是没记错,过些时日,地里的作物差不多就可以收了。”
“是的大人。”元护卫点头。
沈遇安拿出纸开始下笔,稍后放入信封之中:“你把此信送去关隘口给司徒璟。”
元护卫拿过信出了书房,沈遇安看着走远的元护卫,沉思片刻,便低头开始看奏折。
这岭南的公务,倒是比吏部还难处理些。
看着上面的税收收支等,沈遇安嘴角微勾。
这做账的人倒是个能人,要是抓了,都想给李尚书送去。
这么会做假账,应该也很会看账册吧?
在岭南这边各方窜动时,康元和傅元青也终于回到幽州府。
“康兄,你我在此别了。”傅元青拱手。
康元回以一礼,“那便祝元青一路顺风,举业得意。”
“康兄也是,此次秋闱,希望你我二人都榜上有名,不然有愧于亲朋好友这么多年的期许。”
两人一番依依不舍道别。
过了几日,傅元青回到永安县。
傅老夫人和傅夫人看到几年不见的孙子和儿子,两人潸然泪下。
许久之后,傅县令才开口道:“元青,跟为父来。”
父子二人来到书房,傅县令这才问道:“遇安怎么会被外放到岭南?可是因为为父,连累了他?”
傅元青见父亲眼中满是愧疚,摇头道:“此事应该不关父亲的事。”
然后傅元青就把沈遇安把先帝的宠妃和孙子都杀了的事说了。
傅县令:...
沈遇安胆子这么大?也怪不得会被贬至岭南。
“这可如何是好,若是无人帮扶,沈遇安岂不是一辈子在那等偏僻之地待着?”
傅县令最是感同身受。
原先他还志满意得以为靠自己的本事能高升回去,给那人一个轻蔑的眼神。
如今,他已经在永安县连任多年。
这些年在幽州府这偏僻的县里,已经把他所有棱角磨平。
“父亲不必担忧,遇安他本事大,儿相信他没多久就能晋升回京。”
不是傅元青看不起父亲,是沈遇安本事大得很,他并不觉得沈遇安会一直偏安一隅,一直在岭南。
他虽然在国子监很少出门,可是也听了点风声,沈遇安救过当时还是太子的新帝。
有着这恩情,就算有人故意为难,遇安也能回京。
傅元青见父亲确实有些担心,便把此事悄悄跟父亲说了。
傅县令闻言这才放心了些许。
“遇安比我幸运。”傅县令释然道。
傅元青看着父亲,不知要不要开口安慰。
“好了,遇安有自己的造化,你也不能疏忽,若想帮遇安,你便专心科举,步入官场,才有机会帮忙。”
傅元青点头。
次日,傅元青带着一马车的土仪前往宁安村。
见到马车,村口的大娘们早已见怪不怪。
“这又是来找沈氏一族的吧。”
“除了沈氏一族还能有谁,咱们村也就沈氏一族有沈遇安那位出息的了。”
“听说已经在京城当了大官,去岁来了信,听说又升了官,五品官嘞。”
“五品官,咱永安县的县令才七品嘞。”
本来永安村的村民是不太了解几品官员多大的,以前在他们见识中,最大的官员就是永安县的父母官了。
如今因为沈遇安,他们对这些倒是有些了解。
也是如此,对沈遇安升官这么快,不少人都唏嘘不已。
“不得了啊,不会没几年,遇安那孩子都当上丞相了吧?”
“哎哟,李嫂子连丞相都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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