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一袭青衣道袍的青年,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人群后方。
人的名,树的影。
眼前这位青年的赫赫战绩,可是实打实的凶悍。
平碎玉,斩炼虚,收北域,更是压得妖族四域俯首称臣,如今在修仙界的威望如日中天。
“许师祖,您老何时回来!” 那宿老干笑一声,试图缓解尴尬。
虽说方才他们叫嚷得厉害,可真当许哲现身,却都如鹌鹑般不敢吱声,之前的气势早已消散得无影无踪。
“怎么,我倒是听诸位所说,似乎有很大的争议?” 许哲淡淡地开口问道,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岂敢岂敢!许师祖,我等只是一时气不过!” 一位宿老赶忙回应,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
“尔等说白了,在乎的不过是利益罢了,可若是依然按照以前的方式,人族何时才能走出五域之地,都是个问题!”
许哲目光扫视众人,继续说道,“此界之大,外界资源之丰富,想要获取,也要有相应的实力去拿!事实上,如今仙盟成立之初,各方都急需人手,我若是尔等,早就迫不及待地搭车,而不是在这里无意义地叫嚷!”
“届时遭到淘汰,可不要怪我没留情面!”
许哲的话语掷地有声,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众宿老心头,令他们面露惭色,无言以对。
“许师祖教训的是,我等目光短浅,未曾从长远考虑。” 一位宿老羞愧地低下了头。
待到众人散去,徐尘在一旁不由得出声道:“许师祖,这帮家伙,怕是……”
他话未说完,但意思已很明显,这些人都是老油条,表面上应承,背地里未必真心顺从。
许哲自然明白徐尘的意思,他心中已有定夺,盯着这些家伙,一旦有问题,直接清理!
变革之路从来都伴随着阵痛,流血,在所难免。
入了禁地,终于见到了徐娇。
此次前来,许哲是为了飞升大会事宜。
“徐夫人。” 许哲恭敬地行礼。
“怎么,不在你那雁荡山待着,又来烦我这老婆子作甚!” 徐娇看似不耐烦地说道。
“瞧您这话是的,在下几斤几两,心里还是门清!此次前来,主要还是飞升事宜。”
许哲谦逊地回应。
对于徐夫人,他内心深处确实敬重。不单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地位,更在于其丰富的阅历,那是自己修炼岁月尚浅所难以企及的。
“怎么?出了什么问题!” 徐娇问道。
“那倒没有,飞升台修复进度远超预期,最多月余便可完好!作为三千年来,首次飞升,您是第一批还是在等等?”
许哲问道。
飞升台一次启动,可满足五人飞升。
除了许哲自己,还有妖域的妖主海音和火杰。
至于绮罗生,则是在许哲的强压下,整合妖族四域,并入仙盟下辖。
当然,飞升上界的是许哲的浊分身,本尊依然留在下界,上界强者如云,自己还是先稳一手,并且还有未知的危机。
“宜早不宜迟,我也等了这么久了。”
说完,徐夫人看向许哲,问道:“当时的你,并不是本体吧!”
对方指的是北域最后一战的时候,出现的许哲分身。
果然,还是没有瞒过去。
“一点小把戏!”
见许哲点了点头,徐娇还是忍不住说道:“那天灾碎片,邪异的很,若有必要,还是早做割舍的好!”
对此,许哲自有自己的打算,二人就仙盟的相关事宜探讨了一番。
“你之设想,很难!倘若你飞升之后,正所谓人走政熄,你想过没有?”
“自然,不过,百多年的时间,在下还是有的!”
“既如此,我也不多说什么!固步自封,一直是仙门通病,否则也不至于,让一个天灾碎片,扯出这么多事情!”
说完,徐娇便闭目送客。
许哲也知趣的退走。
等到许哲离开,徐娇才喃喃自语,“悲喜随心尘世渡,兴衰过眼韵章留。老家伙,这就是你选的人么?”
........
北域极北之地,一场声势浩大的飞升盛会如期举行。
极目远眺,只见那飞升台周边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来自五湖四海的修仙者们如潮水般涌来,他们身着各色法衣,衣袂飘飘,在凛冽的寒风中却丝毫不觉寒冷,眼中满是对这场盛会的热切期待与敬畏。
天空中,一道道遁光交错纵横,绚丽夺目,仿若星河流淌。那些高阶修士们驾驭着法宝,或悬浮于半空,或穿梭于云层之间,宛如仙人临世。
地面上,临时搭建起的看台一座连着一座,密密麻麻地排列着。
看台上坐满了各方人士,他们神色凝重而又带着一丝兴奋,正低声与身旁的同门交流着什么;有年轻的修仙才俊们,他们目光炽热,紧紧盯着飞升台,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与向往,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站在那台上,冲破云霄,飞升上界;还有来自世俗凡间的达官贵人,他们身着华丽服饰,虽对修仙之事了解有限,但也被这盛大的场面所震撼,不时发出阵阵惊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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