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雾隐村,已不复往昔繁华村镇的模样,整个村镇被战争的巨兽彻底吞噬,只留下一片死寂与废墟。
残阳如血,将那些破碎的墙体染得更加惨烈,村子外围,几座曾经挺拔的了望塔如今仅剩两座歪斜地指向灰蒙蒙的天空,它们像是被无形巨兽啃噬过的肋骨,诉说着曾经的抵抗。
这个靠海而建的村落,如今却填满了烧焦的尸体与断裂的旗杆,海面上漂浮着暗红色的油光,街市上,青石板缝隙里凝固着层层叠叠的血痂。
远处的烈火仍在熊熊燃烧,火势似乎是从村子中心蔓延开来的,火星随风飘落,点燃了相邻的织造坊房屋,将这片土地进一步推向深渊。
投降的雾忍们卸下了沉重的甲胄,跪成一排排,背后是嬉笑不已的木叶忍者,他们手里拿着缴获的武器,堆成了三丈高的金属坟丘。
那是胜利者的战利品,也是失败者的耻辱柱。
满大街的木叶忍者举着蘸满松脂的火把逡巡,火光映照着雾忍们惨白的面庞,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恐惧。
是的,他们败得很惨,他们的国家,他们的村子,在这一刻被木叶彻底灭亡。
最前方,一个年长的白发忍者头发散乱,他的衣衫褴褛,但仍固执地将断成两截的雾隐村旗帜紧紧抱在胸前,直到被木叶的忍者无情地用铁钩刺穿了他的琵琶骨,将他钉在了地上。
“这个老不死的忍者是谁啊?”一名木叶忍者好奇地打量着这位老者,语气中充满了轻蔑。
“不知道啊,雾隐村真是废物,连老头都出来作战了,难怪会被我们木叶灭掉。”另一名木叶忍者附和道。
“这些该死的人直接投降不好吗?非要反抗。”又一名木叶忍者嘀咕道,猩红的写轮眼红光闪烁,不难看出,是宇智波一族的忍者。
一名木叶忍者似乎认出了这位老者:“这人我好像认识,好像叫什么元师,是雾隐村非常德高望重的长老。”
“管他什么元师,太师的,既然是雾隐村的长老,我先斩了他,拿着他的首级去请功!”一名木叶忍者残忍一笑,眼中闪烁着决绝之光,长刀高举,寒光一闪,正欲落下。
“嗖!”
一柄精准无比的手里剑横空飞来,精准地击中了那把即将饮血的利刃,使之偏离了目标,只留下空气中震颤的回响。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影挺拔,眼神锐利如鹰的男子立于不远处。
“富岳队长!”
周围的木叶忍者纷纷立地站好,微微鞠躬。
富岳的目光如冰刃般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被手里剑钉在地上的元师身上,冷冽道:“是谁赋予你们这样的权力?俘虏自当遵循战争的规则,押解至后方处理,这样的虐待行为,岂是我们木叶应有的风范?”
面对富岳的质问,四周一片死寂,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毕竟,这位年轻的队长不仅在村中享有盛誉,即便是在宇智波一族内部,也是威望颇高。
见无人应答,富岳的目光越过人群,投向远方的水影大楼,周围火光映照在他坚毅的脸庞上,添了几分不容挑战的威严。
“将所有俘虏安全押解至后方,若再有此类事件,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是!”
众人齐声应答,随即行动起来,将四周的雾忍俘虏一一捆绑,有序地向雾隐村外转移。
此时的雾隐村,狼烟四起,与城内尚未熄灭的余烬交织在一起,将整个天空染成了诡异的紫灰色。
那座标志性的水影大楼依旧屹立不倒,但其上已经插上高高飘扬的木叶大纛,那未干的血迹沿着旗杆缓缓滑落,如同命运的预言,刻画出这场战争独有的痕迹。
富岳站在废墟之中,目光穿过缭绕的烟尘,定格在水影大楼之巅那面迎风飘扬的木叶旗帜上。
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似乎在宣告着一个新时代的到来。
他的嘴角微微蠕动,喃喃自语:“水门,已经得手了吗?”
富岳的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激荡,但这份激荡很快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烦躁所取代。
他深知,水门一直以来都深受扉间大人和泉奈大人的赏识,成为下一任火影几乎是众望所归。
然而,宇智波一族内部,特别是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小团体,却不断鼓动他站出来争夺火影之位。
这种感觉让他异常厌恶,他觉得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向前,既想做些什么,却又无能为力;不想做的,却又无法摆脱控制。
富岳与水门的关系一直非常不错,他们彼此尊重,相互欣赏。
他知道自己在实力、团结同伴的能力,甚至在政治手腕上都略逊水门一筹。
如果没有族人的裹挟,他甚至非常乐意成为水门的得力助手,共同为木叶的繁荣贡献力量。
但现在,一切似乎都变了味,他感觉自己正被推向一个他不愿面对的局面。
火焰仍在熊熊燃烧,雾隐村的废墟在火光中显得更加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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