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时间不长,傻柱和贾张氏却诉尽了衷肠。
当天,贾张氏第一次不用守着马桶睡觉,这种感觉让她迷恋。
可第二天吃饭时,食堂厨师已经换成了一个女犯人。
贾张氏慌了,看着小组成员一个个不善的目光,她身子一颤,尿液顺着裤腿流淌了一地。
……
95号院,三大妈的审判送了回来,故意伤人罪,劳改一年。
闫家的天塌了。
闫解旷和闫解睇慌得六神无主,毕竟还是两个十来岁的孩子,可偏偏屋漏连夜雨,闫解放打着关心弟妹的名号,把家里里里外外搜了一遍,搜出来五块六毛钱,还拿走了家里所有的粗粮。
闫解旷兄妹敢怒不敢言,只能去医院找闫埠贵。
闫埠贵偏瘫,口水不断,已经勉强能走路。
这几天,一直是两个孩子给他送饭,不见三大妈来,早就急的不行了,可偏偏他又表达不清楚。
两个孩子怕刺激到他,也就闭口不提家里的事。
这次是实在没办法了,家里没吃的了,再不说,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爸,我说件事,您可千万别激动。”
闫解旷开口。
闫埠贵嘴里发出“索索”两字,眉头都皱成一团,他意识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爸,您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闫埠贵点头。
闫解旷这才小心翼翼的把闫解放分家的事说了出来。
“胡图……胡图……陈大鸡坏总……”
闫埠贵气的浑身颤抖,兄妹俩听清了,这是在说三大妈糊涂,骂陈大军是坏种。
等闫埠贵稍微气缓了些,闫解睇小声道:“爸,我也有件事告诉你。”
“呼……”
闫埠贵猛吸一口气,他怕再听到什么坏消息,瞪大眼睛看着闫解睇,“索!”
“爸,您千万要挺住。”
闫解睇有些为难的和闫解旷对视一眼,得到对方的支持后,才深吸口气把三大妈被抓判了一年劳改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闫埠贵听完后,没有任何反应,兄妹俩以为他没事,可下一秒,闫埠贵两眼一翻,晕了。
吓得兄妹俩赶忙找医生。
经过一番急救,闫埠贵总算醒了过来,他两眼流着泪,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医生认真的对兄妹俩道:“病人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要是脑血管二次破裂,就没救了。”
兄妹二人连连保证。
他们来的目的是要钱,最关键的还没说呢。
怎么办?
兄妹俩大眼瞪小眼。
最后闫解旷心生一计谋,在闫解睇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就这样,兄妹俩陪着闫埠贵开始拉家常,中午饭时间到了,其他病床的病人都开始吃饭了,兄妹俩一点吃饭的意思都没有。
闫埠贵很饿,可他被心里的事占住了心思,没提吃饭这茬。
等到了晚上,闫家三人闻着别人的饭味,肚子咕咕叫。
闫埠贵实在忍不住了,“鹅,次伐……”
“爸,您饿了?”
闫解旷终于松了口气,主动要钱会刺激到闫埠贵,可被动就没问题了。
闫埠贵连连点头,口水流了一枕头。
“爸,我们也饿啊,家里已经没吃的了。”
闫解睇配合的说了一句。
闫埠贵露出疑惑之色,他精于算计,家里有多少粮食,三大妈每天都给他汇报,按照他的计算,少说还能再坚持一个星期。
怎么就没吃的了?
难道是这两个小兔崽子贪吃吃完了?
不对!
下一秒,闫埠贵反应过来,俩孩子再贪吃,饭量是有限的,总不至于吃完,一定是闫解放!
想明白了后,他的脸色又涨红起来,胸口起伏很快,呼吸急促。
“爸爸爸爸,您千万别激动,医生说了,再犯病就没救了,您没活够吧。”
闫解旷的话直接让闫埠贵平静了下来,是的,他没活够。
闭着眼睛沉默了片刻,才含糊的说道:“粗元。”
“爸,您是说出,出院?”
闫埠贵点头。
闫家兄妹小声商量了片刻,觉得只有闫埠贵回家,他们才能吃饱饭,毕竟存折就在闫埠贵身上放着呢。
当天晚上,在闫家以没钱治病的理由下,强行出了院。
“都说闫老师偏瘫了,我起初还不信,这下实锤了。”
“哎,得什么别得病,你们说闫老师这么抠门,再摊上这个病,治疗费用肯定不少,他不得心疼死啊。”
“老闫家算得上是妻离子散,彻底败了。”
“快别说了,没看到闫老师正用三个指头指你吗?”
“……”
人群聚起来是为了看热闹,回头还能当茶余饭后的谈资。
闫家走向败亡是从闫解成开始的,许大茂是主力,陈大军是推手,这个没跑,可惜没人知道。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陈大军去上班,正好在门口遇到正要出门的尤卫邦父女。
“尤队,上班啊,一起?”
“大军啊,你先去,正好帮我请个假,我得先送凤霞去轧钢厂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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