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码头·1688年】
暮色中的泰晤士河泛着铅灰色的波光,空气里弥漫着煤烟和海盐的气息。码头上,工人们正忙着搬运最后一批来自东印度的货物,沉重的木箱中传出阵阵香料的芬芳。
理查德·威廉姆斯站在自己最大的商船"命运号"的橡木甲板上,深褐色的皮靴在微微晃动的船板上踱着步。他身着深蓝色丝绸外套,金色的怀表链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芒。
此时的泰晤士河上空,不寻常的极光如丝绸般舞动,将整个伦敦港笼罩在神秘的光晕中。
"真是奇怪的天象,"理查德喃喃自语,"就像三十年前那个夜晚..."他回想起幼年时曾见过类似的景象,那一次之后,伦敦发生了大瘟疫。
"大人,阿姆斯特丹来的密信。"
管家布莱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身后。这位服侍了威廉姆斯家族二十余年的老仆人,灰白的鬓角透露出岁月的痕迹,但深褐色的眼睛依然锐利。
他双手捧着一封火漆封印的信件,火漆上赫然印着一朵精致的玫瑰纹章,每一片花瓣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理查德接过信件,玫瑰印记在接触的瞬间似乎微微发烫。他走进船长室,在桃花心木书桌前坐下,借着鲸油灯的光芒展开信件。
羊皮纸上的字迹工整而优雅,墨水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致:理查德·威廉姆斯先生
时机已至,七大守护者即将觉醒。
您,作为第一位守护者,
将开启一段跨越时空的使命。
请于今夜子时,前往圣保罗大教堂的地下密室。
愿玫瑰指引您的道路。
——玫瑰十字会"
理查德的手指轻轻抚过信纸,若有所思。作为一位理性的商人,他深知这个时代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牛顿的《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震撼了学术界,新航路的开辟改变了贸易格局,而王室与议会的暗流涌动更预示着政治变革的来临。
"布莱克,"他抬头看向忠实的管家,"你还记得我父亲临终前说的话吗?"
老管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记得,老爷说:'当玫瑰绽放时,就是命运召唤之日。'"
理查德站起身,走到船舱的圆窗前。港口的灯火在暮色中次第亮起,远处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若隐若现,仿佛一座神秘的守望者。
"备马,"他做出决定,"准备最好的那匹黑骏马。"
布莱克欲言又止:"大人,今晚不太平。我听说有暴徒要在城里闹事,反对国王的天主教政策..."
"越是不平,越要去。"理查德披上深色斗篷,"历史的转折点,往往就在这样的夜晚。"
离开码头时,他遇到了东印度公司的总管道森。
"威廉姆斯先生,"道森虚情假意地施礼,"听说您近来在接触荷兰商人?"
理查德不动声色:"商人逐利,本是常事。"
"可您要知道,"道森压低声音,"某些荷兰人与威廉亲王关系密切。在这个敏感时期..."
"道森先生,"理查德打断他,"我只知道,垄断从来不是正确的选择。无论是贸易,还是信仰。"
夜幕低垂,理查德策马穿行在伦敦迷雾笼罩的街道上。煤烟味的浓雾中,时不时传来市民的喧哗声和教堂的钟声。
这座城市正处于巨变的前夜:
- 咖啡馆里,人们热议着洛克的新思想
- 港口边,新教徒秘密集会商讨对策
- 商铺中,工人低声议论粮价上涨
- 贵族府邸,勋爵们密谋着政治联盟
马蹄声叩响着石板路,理查德的思绪万千:
"如果真有守护者的使命,那现在这个节点,究竟该如何选择?是支持现有秩序,还是拥抱变革?是遵循理性,还是聆听内心?"
当他到达圣保罗大教堂时,子夜的钟声恰好敲响。教堂在月光下庄严肃穆,哥特式的尖顶直指苍穹,仿佛要刺破笼罩伦敦的迷雾。
一位身着黑袍的修士无声地出现在侧门:
"您来了,威廉姆斯先生。命运之轮,即将转动。"
【圣保罗地下密室】
石阶向下蜿蜒,每一步都仿佛踏入更深的历史。潮湿的空气中飘荡着某种古老香料的气息,让理查德想起东方商人进贡的沉香。
火把的光芒在粗糙的石壁上跳动,映照出斑驳的壁画:
- 古老的星象图
- 神秘的炼金符号
- 模糊的拉丁文铭文
- 交错的几何图案
黑袍修士走在前方,他的脚步没有任何声响,仿佛飘行在石阶上。理查德注意到修士的袍角绣着细密的玫瑰纹样,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这些壁画,"理查德忍不住问,"是什么时候的?"
"最早的可以追溯到罗马时期,"修士的声音苍老而温和,"每一个时代的守护者,都会在这里留下痕迹。"
拐过最后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圆形的地下大厅,穹顶上镶嵌着七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银光。大厅的地面是一块巨大的黑曜石,上面刻着复杂的星盘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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