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当成了哥哥，后来又...当成了最亲近的人。”
“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觉得我渐渐跟不上你的脚步了。”
碎蜂目光迷离，看着夜色一字一句的讲述着少女冷硬外壳下最柔软的内心深处。
“你太聪明了，晴。”
“而我...是一个只会杀人的笨蛋...”
“我那些杀人的手段，你没用多久就都学会了，灵压更是很短时间就将我甩在身后...你走的太快了...快到我拼尽全力的在后面奔跑，也始终只能望见你的背影。”
“快到渐渐地，我连你的背影都望不见啦...”
“后来你与夜一大人...”
“但是我也没想过放弃，”碎蜂逐渐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她偏过头，两人的眸子对视在一起，她声音温柔但蕴着格外的坚定，“我不会放弃，即使是有着夜一大人...我，我也不会放弃！”
“我躲着你并没有什么其他原因，只是我看不上自己，看不上那个被你远远甩在身后的自己。”
“但我想为你做点什么，这一点从很多年前开始，到如今也没有变过，哪怕在久远的将来，这个想法也永远不会变。”
“我没有离开你的想法，只是我想努力，努力到能够跟得上你脚步的那天，我肯定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从游移不定到斩钉截铁，碎蜂的身体，腔调连同神态一起，在清水晴眼前完成了演绎。
是啊，清水晴想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碎蜂。
自己那些古怪的，离经叛道的，对于所谓规矩与制度的鄙视，早已刻画在内心深处，又在不知不觉中透露给碎蜂知晓。
除了眼前的女孩，清水晴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
所以...
碎蜂才那么拼了命的练习，想要变得更强大之后再帮助他么...
看着身边一起仰望星空的少女，清水晴知道，无论如何，此时此刻，他需要做些什么。
这世间又有什么事，能比年轻男女间那唇齿相依的触碰，更能倾诉此刻内心的深情厚意呢？
碎蜂在傲娇的表象之下藏着的如此柔软真挚的告白，就像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辉，任谁见了，都难以抑制内心冲动，不去将她温柔吻住。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碎蜂如梦初醒，轻轻在清水晴的胸膛前推了一把，带着些许羞涩，缓缓与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她不用镜子映照，也能想象此刻自己的脸颊，必定如天边燃烧的晚霞，红得夺目。
好在夜幕深沉，宛如一层温柔的纱幕，悄然遮掩了她的娇羞，不至于让她在他面前太过窘迫。
碎蜂下意识地将头微微偏开，似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不愿让清水晴瞧见自己这副羞态。
随后，她佯装嗔怒，不再理会他，轻轻仰面躺了下来，试图让冬日夜晚的寒风，吹散脸上的燥热与心底的慌乱。
清水老师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笑意，细细回味着唇齿间那残留的桔梗般淡雅的清香。
伸出手将碎蜂身下压着的羽织撑开一块，嘴上道：“挪挪，给我留个位置。”
碎蜂微微颔首，双颊依旧绯红，轻轻挪开一点位置，宛如夜风中摇曳的花朵，带着几分娇羞与顺从。
清水晴学着她的模样，将双手悠然枕在脑后，缓缓躺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仰面朝天，在同一片星空下，心与心似乎也靠得更近了。
繁星闪烁，宛如镶嵌在夜空中的宝石，静静俯瞰着这对沉浸在爱意中的人儿，见证着这份美好而纯粹的情感在夜色中悄然蔓延。
两人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清水晴打破了沉默，他微微侧头，决定还是要解决碎蜂的问题。
他并不需要一个女孩子，以追逐自己背影为目标。
那样太过...残忍，也没有丝毫乐趣。
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碎蜂能过上，属于自己，足够开心的生活。
看着碎蜂精致的侧脸，清水晴轻声说道：“蜂，你知道吗？从我们第一次相遇，我就觉得你和别人不一样。”
碎蜂转过头，与他对视，眼中带着一丝好奇，“有什么不一样？那时的我，不过是个胆小懦弱，任人欺负的小女孩罢了。”
清水晴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认真，“不，你眼中藏着的倔强与坚毅，是旁人没有的。就像...我给你说过的丑小鸭的故事，你还记得么？”
碎蜂点了点头，她记得清水晴对她说过的每一个故事。
“就像是丑小鸭，所有的困难与苦痛，也只不过是磨砺她成长之中必不可少的磨刀石，她最后不还是变为了美丽优雅的天鹅了么？”
碎蜂忍不住皱眉道：“可是我记得，你也说过...那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天鹅，鸭子永远只是鸭子，即使再怎么努力，再怎么奋斗，也永远不会变为天鹅。”
清水晴笑了笑，忍不住轻轻凑上去，在那温润湿热的唇上轻轻“叮”了一口，“你没说错，鸭子永远只是鸭子，鸭子是不会变为天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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