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怎么办?”
李继勋笑了起来,“他们以为我老了,成了没有牙齿的老虎,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手下啦!”
“你没有老,老的是我,我已经老得自己都看不下去……”李继勋低头看着玉姑,“你不会老,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是当初那个站在山花中微笑的美丽姑娘。”
玉姑把头轻轻地倚在他的身上,为了她,这个男人准备要跟西北的端木世家拼上一把。她知道,这次将是势均力敌的撞击,很有可能让李继勋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毁于一旦。
“我不要你为了我这样做,我不希望你苦恼经营的这一切都丢掉。”
“傻丫头,我怎么会败呢,端木世家虽然厉害,但别忘了,这是京城,他们还没有足够的实力来挑战我呢!”
傻丫头?他有二十年不这么称呼她了,今天听到他这样呼唤自己,玉姑脸上如春花初绽,甚至那些细碎的皱纹都被抹平了。
陌客跟玉姑的搜寻没有逃过司马秋风的眼风。当手下报告时,他正坐在蒲团上打坐,这人知道,能够打搅道长清修的人在这个世上并不存在,因此他简短地说完,转身便离去了。
龙虎山道教正一派的内力修为有着独特秘法,传说能够感召鬼神和驱散邪气,具有强大的神秘力量,其中包含了天人感应、神我合一的终极秘术。
司马秋风年纪已近七十,但他一生从不近女色,仍然保持着童子之身。他皮肤光滑,中气充沛,虽然头发与胡须有些斑白,但不论精力还是内功,都远超四五十岁的壮年男子。
他左掌置于右掌之上,右手拇指扣住左手无名指第二个关节之处,正是龙虎山正一道派的“天罗覆手地网诀”,乃是正一教派“百手诀”之一。他催动内息在周天循环,全身暖烘烘地,只觉人生至乐莫过于此。
良久,他一声长哼,两道白气自鼻孔处喷出,这才缓缓收了手诀,内息也尽归于丹田之内。
“道长好神功!”
司马秋风单掌在旁边一撑,人已经轻巧地立身起来,端木离他三丈之外,他已经知晓。他神功已经颇有小成,练到这种境界,便是三丈之内飞花落叶也难逃过他的耳目,若是旁人离他如此之近,但有威胁,他便能够有所感知。
“端木公子过奖。”
“不敢自称‘公子’,宏广不过是端木世家中的左护卫而已,道长此言如果被我家公子听到,招来多少抱怨。”
司马秋风微微一笑,将刚才来人报的事情说了。最后说道:“李继勋这么快就找到了你,果然神通广大啊。”
“也没有道长想得那么神秘,七大行里总有不小心说漏嘴的人在,或者……有心透露也未可知呢。”
“这个我没有想到,难道这帮人还肯甘心为他如此效命吗?”
“哪有甘心效命这一说,不过是各人心揣心腹事罢啦。自然有些人也要观望一下,有些人巴不得咱们跟姓李的斗上一斗,也好从中渔利,更有些人想借咱们之手兴自己之事!”
“这层遮盖既然揭开,姓李不会就这么安于现状,他会不会找上门来呢?”
“明面上不会,但暗地里说不定总要做些手脚,咱们这几天也准备得差不多了,道长还要多费心。”
“这个自不必说,端木家有恩于我,你更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凡有用到之处,尽管吩咐。”
“不敢说吩咐,道长定然辛苦,我定会向家主人一一奉告。”
“端木公子,老道这么大年纪,对什么都看得淡啦!”
高傲伯向戎满脸都是烦恶之色,旁边的富贵伯一边张望着处处锦绣的装饰,一边连声称赞道:“果然是京城一等一的好地方,这样张狂地装饰,那要多少银子去添!”
酒伯刘久龄早已经五六斤美酒落肚,却兀自不肯罢休。“这等好酒,便是淹死在里面也值得的!”说完又是一盏喝干。
风流伯戚涛却没在他们三人身边,张小小早把他迷得神魂出窍,不知到哪里快活去了。金小乙为此恨得牙根都要咬碎,但这是李继勋的亲自安排,他无可奈何。
四名士是李继勋以飞鸽传书火速招来的,金小乙明白李继勋此番大举邀请的目的,端木世家公然挑战他在京城的势力范围,他要准备进行反击。
邀请四名士来京,暗示了“四公子”的实力不足以挑战端木世家,三个小乙为此都有些意兴索然,金小乙明面上跟他们一般,其实心里颇有些兴奋,这几年来他不断培植自己的势力,但其实李继勋早就对他所做的一切洞若观火,开始不动声色,上次已经当着小乙的面揭开,却仍然对金小乙显得信任有加。
这说明李继勋对他所做的一切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甚至有些纵容他这样做。这是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不论你如何去做,你都无法挑战我,你还差得远!
金小乙为此极度沮丧,他知道李继勋是对的,不管他如何努力,都不是这位主人的对手,差得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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