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景象却是如此的恐怖和血腥,简直就是一幅活生生的地狱画卷。
只见原本应该屹立在密室中央的那具冰棺此刻早已被鲜血浸染成了暗红色,原本晶莹剔透的冰块此时也变得模糊不清,上面还沾染着一些不知名的肉块和内脏碎片。
密室的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仿佛被一股无形且残忍的力量随意丢弃在此。
这些尸体姿态各异,却无一不是扭曲得不成人形,四肢以违背常理的角度弯折着,像是被一双恶魔之手肆意摆弄过。
有的尸体腹部完全破裂,肚破肠流,脏器杂乱地流淌在体外,与地面的污血混作一团,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而最为惊悚的是,每具尸体的体内竟都孕育着诸多异形。
那些异形如同怪诞的寄生生物,半露在尸体之外,它们体表黏腻,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光。
其肢体上布满尖锐的倒刺,正贪婪地蠕动着,似乎迫不及待地想要挣脱宿主,奔向新的杀戮。
部分尸体的胸腔被撑裂,异形的头部从中探出,尖锐的獠牙上还挂着丝丝缕缕的血肉,它们血红色的眼睛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仿佛在向闯入者发出无声的挑衅。
有些异形的身躯大半还包裹在尸体之中,仅露出扭曲的肢体,在尸体上不停扭动,好似在进行一场诡异而恐怖的舞蹈。
整个密室仿佛被一层薄薄的血雾所笼罩,那血雾如轻纱般缓缓流动,与浓烈的腐臭之气相互交织、融合。
每一丝空气中都弥漫着死亡和绝望的气息,令人毛骨悚然。
密室的墙壁早已不再洁白,而是溅满了斑驳的血迹。
那些血迹或呈喷射状,或呈流淌状,宛如一幅幅抽象却又无比恐怖的画作,默默地向人们诉说着这里曾经历过的一场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亦攸静静地站在这片恐怖的场景中央,她美丽的面庞此刻显得异常凝重,那双原本明亮的眼眸此时也布满了阴霾。
只见她紧握着双拳,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
就在这时,一只颤抖不已的手突然伸出来紧紧地抓住了亦攸的裤脚。
紧接着,一阵嘶哑得如同破旧风箱拉动时发出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内骤然响起:“总……总,教官……快……快去深……处。”
亦攸闻声低头看去,顿时瞳孔缩小。
出现在她眼前的竟然是陆北屿。
他此刻正瘫倒在阴暗的角落里,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刚刚从地狱里爬回来的厉鬼一般。
他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到处都是溃烂的伤口,皮肉向外翻卷着,露出里面猩红的肌肉组织。
脓血不断地从这些伤口中渗出来,顺着身体流淌到地面上,形成一滩滩令人作呕的血水洼。
那股刺鼻的恶臭更是让人难以忍受,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熏染得污浊不堪。
他的左腿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仿佛被强大的外力硬生生折断,骨头似乎随时都会从那层薄薄的、布满脓血的皮肤中刺出。
右腿更是从膝盖处断开,白森森的骨头暴露在外,断裂处的肌肉和血管参差不齐,凝固的血块与周围的污血混在一起,让人不忍直视。
然而,他却用那满是血迹与溃烂伤口的双臂,死死地将苏竹抱在怀里,仿佛要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去守护。
苏竹早已不成人样,身体扭曲变形,脸部肿胀得几乎辨认不出五官,一只眼睛空洞无神地睁着,另一只眼睛却被血水糊住。
她的四肢软塌塌地垂着,像是没有了骨头,身上的衣物破碎不堪,到处都是血迹与撕裂的口子。
很明显,她早已断气,可陆北屿依旧紧紧抱着她,似乎坚信只要自己不放手,苏竹就还能回到他身边。
陆北屿的脸上满是绝望与悲恸,泪水混合着血水从他脸上滑落,嘴唇干裂。
他喃喃自语着一些听不清的话语,像是在呼唤苏竹的名字,又像是在哭诉着命运的不公。
陆北屿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被汗水、血水浸湿,整个人狼狈至极,却又透着一股令人心酸的执着。
这个场景,犹如一把重锤,狠狠地撞击着亦攸和时辞年的内心。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陆北屿轻轻放平在地,紧接着双手运气。
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她手中涌出,宛如一层透明的护盾般紧紧包裹住陆北屿身上的伤口,以阻止伤势进一步恶化。
与此同时,时辞年也没有闲着。他全神贯注地调动着自身的行气。
火焰舔舐着他的匕首,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做完这一切后,时辞年轻轻抬起手腕,毫不迟疑地将其放入陆北屿的口中,同时向亦攸投去一个眼神,示意她可以开始下一步动作。
就在这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剧痛突然袭来,陆北屿再也无法忍受,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
这声音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在整个密闭的空间内回荡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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