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轻轻按上他的右寸脉,指腹感觉到一股沉重的阻滞感,脉象沉涩,犹如钝刀刮竹,毫无生气,仿佛每一根血脉都在抵抗着流动。她的眉头紧了紧,顿时明白了小张的问题。脉象如此,正是气滞血瘀,典型的肺失宣降的表现。
小张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脱口而出,背诵道:“滑脉如珠替替然,往来流利却……”
林婉儿打断他的话,目光温和却不容置疑:“《濒湖脉学》并没有说滑脉遇沉时取变涩的情况,应该当疑肺失宣降。”她的声音清晰而坚定,话语中带着些许的指点与提醒。
接下来,她准备用自己的脉诊技巧进一步确认他的身体状况。林婉儿轻轻移开三指,开始用不同的压力去感知三焦的脉象变化。
首先,她以极轻的力道触摸小张的皮肤,细细感受着,脉浮数,表明体内有热邪,气血运行不畅,这与他长时间待在空调房中,湿寒气候下的身体状况有关。然后,她稍微加重了力度,触感略显滞涩,表明体内痰湿阻滞,这也与长期久坐工作、缺乏活动的生活习惯息息相关。最后,她沉按脉象,感受到筋骨的细弱,脉搏不振,说明他的正气亏虚,身体的自我调节能力已经明显减弱。
四诊合参,林婉儿的分析已接近完美,但她仍然不急于下定论,而是继续仔细观察。她的目光扫过小张的肩膀,注意到他身后衣领的微微皱褶,眼神瞬间聚焦,突然,她毫不犹豫地掀起了小张的后衣领。
脊柱两侧密布着一排拔罐的紫斑,这些斑点色泽深沉,显然是由于长时间不当的真空罐使用导致的。林婉儿的眉头紧蹙,她轻声说道:“这是您自己乱用真空罐造成的,邪气已经进入腠理了。”她的语气中没有责备,却充满了关切。
她指尖轻轻触碰这些紫斑,感受到皮肤下的热气与肿胀,显然,过度使用真空罐导致了局部气血瘀滞,毒素未能有效排出,反而加重了身体的负担。
“小张,这种方式不当,会加重身体的负担,导致湿气更重、血流不畅。”她的眼神依然温和,但语气中带着些许严肃,“这些不当的治疗方法,不仅没有缓解您的症状,反而给身体带来了更大的伤害。”
小张略感羞愧,低下头,看起来对自己的健康状况并没有完全重视。林婉儿则缓缓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接下来,我会为您进行调理,逐步解除这些问题。空气湿寒、气滞血瘀,都是可以治疗的,只要您愿意配合。”
她的话语中没有任何责备,只有一种温和的力量,仿佛一盏指路明灯,指引着小张走出困境。在她的细致诊疗下,他或许能摆脱那些久困身体的阴霾,重获健康的希望。
舞者薇薇的珠玉谜局
日影西斜,温暖的阳光洒在诊室的地板上,透过窗户映射出斑驳的光影。薇薇裹着一条浅灰色的羊绒披肩,步伐轻盈而优雅,像是舞台上刚刚落下的帷幕,带着几分冷静与沉静。她的气质与她的职业格外契合,然而,林婉儿的眼神却未能因她的外表而轻松。
薇薇坐下时,林婉儿的目光迅速扫过她的身体,注意到她左脚踝上贴着一块膏药,皮肤略微发红。林婉儿的手指轻轻触及她的左寸脉,三指的感觉顿时告诉她,眼前这位舞者的身体远非看起来的那样轻盈。脉象细滑如珠走玉盘,丝毫不显任何阻滞,仿佛珠子在盘中滚动流畅。然而,林婉儿却很快抬眼,看向薇薇的颧骨,看到了一抹病态的潮红,仿佛体内的某些东西正在悄悄积聚,难以消散。
“劳驾褪去左脚踝膏药。”林婉儿轻声说道,她的语气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薇薇顿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抗拒,但最终还是没有反驳,乖顺地将脚踝上的膏药取下。林婉儿伸手轻抚她那肿胀的关节,指尖感受到一股隐隐的湿气与沉重感。“这不是扭伤,是鹤膝风初起,”林婉儿补充道,目光深邃,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突然,一股淡淡的奶腥气扑鼻而来,林婉儿的眼神稍微一滞,轻轻嗅了嗅空气,心中顿时明了。她不动声色地问:“晨起呕逆吗?”
薇薇的眼神立刻有些动摇,她的嘴唇微微抿紧,却还是摇了摇头,显得有些紧张和不安。
决胜时刻:
林婉儿心中已经有了明确的判断,这一切症状并非单纯的身体不适,而是某种更为复杂的生理变化。她并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静静观察着薇薇的反应。当薇薇第三次否认自己有孕史时,林婉儿终于决定采取行动,打破这一切的迷雾。
她不再说话,而是从桌面上拿起一枚铜钱,轻巧地贴在薇薇的脐下三寸位置。铜钱的质地光滑,边缘带着岁月的痕迹,散发出一种古老的气息。她的指尖轻轻按压,感受到铜钱与皮肤之间传来的微妙的温度变化。林婉儿的眼神专注,注视着铜钱的变化。
随着铜钱的接触,慢慢地,铜钱的表面竟然开始浮起一抹绿色。那绿色,像是春草在阳光下悄然萌发,轻轻扩展,仿佛在提醒她,这枚咸平元宝含铜60%,而这种铜成分遇到胎气时,便会呈现出独特的绿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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