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袍菖蒲捂嘴娇笑:“三掌教见笑了,几两金晶、一些酒水,哪敢劳烦您一直记挂着?真是折煞妾身了。”
元相看了眼天色,嬉笑道:“谁让我是个好人呢?菖蒲城主又是个敞亮人。”
“三掌教莫要误会,那屠杀一城百姓、和让三掌教等人陪葬的法子都是周康想出来的,我的阴神批准,妾身可全程不曾参与啊。”菖蒲瞪大眼睛,故作惊恐。
“若是……三掌教今日大发慈悲,愿意让妾身带走剑丸,妾身便主动切断自身和阴神的联系,让那阴神任由袁公子打杀,顺便再撤去这城中禁制,组织军队让百姓逃离,如何?”
“与那袁公子起大道之争的一直都是男菖蒲,和我这么个弱女子有何关系,三掌教明鉴啊!”菖蒲一脸痛心疾首的捂住胸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拙劣程度和那晚元相、素心在山洞有一拼。
“哦?菖蒲城主当真愿意?那可是你的阴神呐!”元相饶有兴致的说道。
菖蒲笑着摇摇头:“三掌教有所不知,我这阴神生出不少反意,好多次想要取我而代之,真是凶险之极,这般臣子留着何用?”
元相深吸一口气,想起林煜所说的话,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菖蒲城主如果真的愿意放一城百姓离开,那元某愿意将那剑丸拱手相让。”
临行前,林煜曾对元相以心声言语:“若是那位女子城主不愿意放过这一城百姓,那就请元兄出死力,和她打上一场;若是她肯解开这城中束缚百姓的大阵,就请元兄将那剑丸拱手相让。”
元相本就是个懒散人,对那些秘宝、法器没什么追求,但是他对生死之间的搏杀,很有追求。
和这位菖蒲城主打上一架,求之不得。
菖蒲盯着他看了好一阵,才有些不确定的开口:‘三掌教此话当真?’
“当真!”
“好!林洲修士都知道三掌教一诺千金,那妾身便斗胆请三掌教让路了!”她眼神炙热的盯着元相,等他下一步的动作。
元相收起手中金弓,驾驭白马缓缓退到一边,为她让出一条道路。
菖蒲莲步轻迈,走进西城门,行走间身上衣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变长,头顶浮现一顶凤冠,她迈过周康的尸体,走进菖蒲城。
牺牲一个无用的阴神,换取一件品质达到仙兵品质孕育千年的秘宝,值了。
“我菖蒲之志可吞天下,岂是你们这些目光短浅之人可媲美的?”
元相回首,深深看了眼这位玉指城城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弹弓在下,谁是黄雀、谁是弹弓,尚且没个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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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锦绣处,那座巍峨白玉藏书楼上,白衣林煜、身穿华丽的孩童林煜、身穿黑衣的素心,三人晃着脚丫,时不时伸手抓起一把瓜子,兴致勃勃的看向半空中二人的对峙。
林煜和菖蒲二人谁都不曾显出法相,手中兵器也已收起,纯粹以肉身厮杀,拳拳到肉,,一声声沉闷的响声贯彻天地。
菖蒲猛地伸手按住林煜的脑袋,顺势发力一推,将林煜朝着那座白玉城墙砸去。
一声轰鸣声响起,好似一声惊雷,城池被撞出一个“大”形的洞口,一时间,烟尘弥漫,碎玉四处飞溅,城墙之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如蛛网般的裂纹。
林煜晃晃脑袋,抖落一头碎渣,抬头看向那满是裂纹的城墙,心中哀叹连连:又得耗费心神在此地修补城墙了!烦啊!
不把菖蒲拽过来的话,他怕一般的“锦绣”困不住菖蒲,那可就真的倒灶了。
就趁林煜晃脑袋的这一瞬间,菖蒲御风来到林煜身旁,毫无征兆的一拳打在林煜腹部,将其打退数百丈,撞碎白玉楼阁更是无数。
菖蒲得势不饶人,紧接着又是一拳直奔林煜面门。
林煜抬手稳稳接住这一拳,随后猛地发力将菖蒲狠狠甩向空中,随即御风而起,一拳将其砸落地面。
他顺势按住菖蒲的脖子,一通王八拳朝菖蒲面门招待,一时间鼻血横飞,溅的白玉建筑上满是血花,好似一朵朵盛开的血色曼陀罗,格外刺目。
突然一股漆黑灵气如流水震荡开来,将林煜震得倒飞出去,菖蒲缓缓抬起手,用龙袍袖子擦去脸上的血迹,他使劲抽抽鼻子,从嘴里吐出一口带着碎牙血沫。
菖蒲环顾四周,不断有破碎的白玉以极其缓慢的速度修复,他心中顿时明白了其中原由,冷声道:“七境小合道,合道于心中的这座白玉城池。如此一来,这座城池损毁得越严重,你的道力枯竭也就越快!”
林煜从墙壁里把自己“扣”出来,微笑问:“那敢问菖蒲城主的合道所在?好让晚辈死的清清楚楚不是。”
“看来,袁公子不是荒芜本土人士,是戍垣的夜不收啊。”菖蒲冷笑两声,语气中满是嘲讽:“就连荒芜妖族七境合道自己肉身的规矩都不知道,三掌教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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